“这么快!可咱俩还得在警校教拳,这多麻烦。”
“改成周课,我跟校领导商量过了,每周抽两个半天出来,集中教学,平时就让他们自己练。”
余泽成寻思这样也行,每周抽两个半天的时间,加起来才一天。
半天也就四五个小时,到那先让学生热身一小时,扎马一小时,教拳一小时,互相练习一小时,搞定!
摸鱼式教学安排上了,余泽成都佩服自己,真是天生的划水狗。
都已经把教学时长压缩成这样了,他还能挤出时间划水。
“这两天我可是都去的哦,学生都问你为什么不去,他们都想跟你学八极拳,学我的咏春都是应付交差的。”
“嘶~这群家伙怎么回事,现在人不都挺喜欢咏春的么,居然还能碰到一群看不上咏春的,真是稀奇。难道他们也觉得咏春是女人拳?”
时雨晴表情尴尬,“不是……他们觉得咏春是保安拳,可能是在别处听到了什么不好的传言吧。”
余泽成听得一头雾水,他根本就没进过武术圈里,连个师父都没有,进不了圈子自然不知道这些轶事。
其实很简单,因为咏春的近距离推拉打法和步法身法的特点,别人揶揄成古代花船上保镖打醉酒嫖客的技巧。
没错,花船就是青楼,小姐们在船上接客,以前非常盛行。
在船上站的不稳,咏春的二字钳羊马步法就有优势,也特别契合环境,近距离推拉则是受限于花船的空间不足,本来就不能像八极拳那样大开大合。
短距离发力,推推搡搡的,出拳的力不能大,毕竟嫖客也是客,闹事的制服了丢到岸上就行了。总不能给人打伤,万一第二天酒醒找过来理论怎么办。
这种传闻真的不好说真假,也有可能是咏春先出现,然后花船上的保镖觉得适合工作所用才学了去。
真不敢乱说,容易得罪人。
不过咏春适合室内,巷道和船板上比划是真的,特性如此没办法。
时雨晴很认真的说,“功夫传下来大多是糟粕精华兼有,我们作为传承者,当然想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但是这样传下去,真正的咏春肯定会变味,也就失去它的文化符号了。”
“我懂你的意思,我又没说咏春不好。”余泽成很清楚咏春的理念先进性。
连消带打的理念放到现在都算先进的,交上手以后制胜的关键在于近距离缠斗,用黐手技巧进行防御破招进攻的转变,迅速切近对方胸腹将其击倒。
这就使得咏春的学习不需要大量的实战训练,只需要同门互相喂招,练习黐手的运用就完事了。
到时候真的实战起来,就是推推搡搡的缠斗,近距离把人弄倒完事了。
余泽成眨眨眼,“说真的,如果真动手,我打不过你。”
“去你的,我跟你动手干嘛。”时雨晴心里美滋滋的,被自己的学生看轻咏春,然后被男朋友一波猛吹,心里终于平衡了。
“嘿嘿……不动手也行,咱们今晚动点别的,比划比划?”余泽成满脸淫笑。
“别这样笑,太猥琐了。明明是林冲,干嘛要装高衙内。”时雨晴轻轻打他。
余泽成撇嘴了,“干嘛拿我跟土匪比,再说了,你看我像是那种老婆让人调戏了还不敢掀桌子的人么。你信不信今天这桌上有人冲你抛个媚眼我都能把桌子拽他脸上。”
本来真的有人偷偷看时雨晴的美貌,就因为余泽成这句话声音有点大,一个个吓得秒变正人君子,心中高颂佛号。
这时候小孙秘书过来了,她低声说,“大老爷,格格塔父女在外面,他们表示想见你。”
“不见!”
余泽成想都不想,直接一口回绝,继续吃他盘子里的战斧牛排。
妈的一块牛排连肉带骨三斤重,真是要了命了,余泽成就着香槟啃到现在才吃下去两斤,最后那点死活吃不下去。
“鬼佬真会吃,咱们也就大草原上能这么吃肉,但凡是靠着河海,都没听说把牛肉论斤切块整个端上桌让人啃。”
余泽成捎带着又骂了一波鬼佬,对环境伤害最大的就是这群鬼佬,大片大片开辟牧场,喝牛奶吃牛肉。一天二十四小时开空调,冷气开到18度小汽车突突跑。一个鬼佬一天吃的肉抵得上华夏人三五天的量,更不说牛奶了,他们那群人离了牛奶就活不了。
现在居然要在不降低自己生活标准的情况下让华夏和其他国家的人民降低生活标准,甚至倒退到农业社会的生活状态,其心可诛。
小孙秘书点头道,“我知道了,我让他们离开。”
“等会儿!”余泽成忽然喊了一声,“我去瞧瞧,说不定有正经事。我可不想因为一时的傲慢给以后留下隐患……”
他用餐巾把没吃完的牛排包上,一边走一边啃,今天非把这块牛肉吃干净不可!
格格塔父女在大厅的角落坐着等,两人的脸色都非常难看。身边居然还有华夏人卑颜奴膝的端茶倒水,他们享受这种高人一等的待遇,毕竟在他们心中,华夏人就应该是卑贱的奴仆。
余泽成皱眉走到跟前,看到最谄媚的那个家伙是酒店的大堂经理,胸牌上写得明明白白。
“小孙啊,我记得这家酒店是那个谁,刘华昱他们家集团下面的产业吧,叫什么集团来着。”
“是成田集团,大老爷没记错,的确是他们家的产业。”
余泽成冷笑,“行,电话给我……”
按照惯例,大堂经理是个喜欢穿丝袜高跟职业套装的知性轻熟,跟天上人间那位经理一样,非常有女人味。可能是装扮上有这方面的加成。
余泽成毫不客气的坐下,自顾自啃牛排,吧唧吧唧……
大堂经理一开始想呵斥他没礼貌,但是一看身边跟着的秘书比自己的气质高上好几个层次,加上余泽成行为虽土,但服装很上档次,肯定是那种接地气的富豪。
这就倒是她的态度发生了从怒而皱眉,到疑而凝思,再到喜而微笑的转变,“先生,请问您需要一杯红茶吗?”
“这个可以有。”余泽成点头。
大堂经理屁颠屁颠给端来一杯红茶,余泽成喝一口就控制不住的吐出来,吓得她以为红茶有问题,“先生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