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竭力保持得体的微笑,“好的先生,请问需要酒水吗?”
“教练,酒水就算了吧,我们开车来的。”余泽成摆摆手。
徐登峰忙说,“没关系教练,喝酒了可以找代驾,滨海的专业代驾很多的,打个电话十几分钟就到。”
余泽成眯着眼睛打量徐登峰和吴胜楠,这一男一女坐面对面,很少有眼神上的交流,一旦眼神对上了就连忙挪开。
有经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俩绝对有问题!
时雨晴凑在他耳边小声说,“真想知道他们俩昨晚是个什么发展,好奇死我了。泽成你能不能用你心想事成的能力告诉我?”
“这我上哪知道去,我也好奇着呢!”
“心想事成不能读心吗……”
“不太能,其实我的能力没你想的那么牛……厉害,有很多局限性。”
余泽成还在琢磨呢,虽然真的没过几天,但因为一开始任务刷新频繁,现在突然闲下来还真有点不习惯。
好比小孩子上学,从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觉,都被爸妈在后面撵着走,‘起床洗漱!’‘赶紧吃早饭!’‘赶紧吃午饭背书!’‘复习完了把明天的预习一下!’‘赶紧睡觉别玩了!’
一套下来入水,早上还没睁眼就再来一轮。
这样高强度的耳提面命突然中断,小孩子肯定会非常的不适应,自由但是茫然,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哪怕在玩着都有一种潜藏的焦虑感。
余泽成差不多就是这种状态,眼下还有两个任务卡着没做。
分别是社区民警功夫较量活动,走形式的成分居多。还有一个就是进剧组的任务……
系统发布的任务可以说从各方面操控了余泽成的生活,他现在正处在一个空闲期,茫然地很。
“教练?”徐登峰等人发现余泽成竟然在发呆,虽然见过好几次了,可他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时雨晴连忙说,“我不太能喝辣酒的,我喝点梅子酒就好。”
“那我们也一样,先上两壶梅子酒。”徐登峰说。
服务员这次的笑容是真的了,这家店卖出的酒水对她们这些服务员来说有直接的提成,一瓶上千的酒,她就能提到一百多,差不多是十分之一。
“请问要566的还是866的?”
“两壶?”
“不好意思,是一壶的价钱,如果您直接买一瓶的话会稍微便宜一点,一瓶1266。我建议你们按瓶买,如果喝不完的话可以存在这里,下次来一样喝。”服务员笑道。
这瓶酒卖出去,她就能赚到一百二,何乐而不为。而且看余泽成那冤大头的模样,今天肯定不止喝一瓶酒。
徐登峰拿不定注意了,他还以为两壶酒最多两百多块呢,没想到一壶就要566!
这他妈的是宰人!
余泽成刚好从神游的状态恢复,“你说的这酒多少度。”
“三十八度。”
“那就来两瓶呗,我们四个大男人还喝不了两瓶甜酒?”
服务员点头下单,急忙忙走出去了,生怕余泽成会反悔。
其实梅子酒喝着甜,后劲挺猛,要是贪图它的甜味没在意喝得猛了,事后那是相当的难受。
厨房上菜很快,一些冷菜是提前处理好的,切一下摆盘就完事了。熟练的厨师处理海鲜的速度更快,一套好刀,一双好手,唰唰唰就能把刚死不久的大鱼变成漆盘上的鱼生。
各种鱼肉贝类虾蟹的刺身,一轮一轮往桌上端,有的东西因为出现在不同的套餐内,甚至端上来过两次三次。
三个女的吃的不亦乐乎,几口小酒下肚,一个个的都脸红了。
可是以余泽成为首的四个大男人都神情苦闷,鱼生蘸了芥末和酱油依旧没滋没味的。
两种味道只在表层却不入味,吃一片厚切三文鱼吧,蘸上料送入口中,第一波芥末的呛劲过去,酱油的咸味化开,口中就只剩下肥糯的鱼味。
那种一种形容不上来的未来,跟平时吃的河鱼大不相同。
你说它腥吧,确实不腥,你说它鲜吧,又尝不出多少鲜味。跟自家熬的鲫鱼汤味道相比差远了。
至于那什么鲜海胆,各种叫不上名字的鱼肉,余泽成都尝试了……结果吃到最后居然是那份水煮毛豆最合胃口。
再看另外仨男的,也都差不多状态,大家都是路边摊扎啤撸串的爱好,来这种地方硬拗就没意思了。
“泽成怎么不吃啊,菜式不对胃口吗?”时雨晴小脸红扑扑的,这种红跟打得腮红不一样。
腮红品质再好,上妆技巧多高,那都是流于表面的东西。美人微醺,两颊桃红,是由内而外的,不仅是容貌,还有体态精神上的变化,这才是最令男人动心的点。
就像平时冷冰冰的gtx1080t显卡,在水冷机箱里被点亮,扇叶呼呼旋转,散发出它动人的光芒,此时才是最让人动心的状态。
同比还有豪车,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停在展台上,你可以摸,可以拍照。可它就是冷冰冰的趴着,没有温度。一旦它点火,你听到发动机低沉的轰鸣,仿佛是在渴求你挂上档位轰一脚油门……
豪车,显卡,女人,都是一样的道理。
(这绝对不是在物化女性,天地良心,绝对不是!)
不管是什么,前后区别在哪?
在于回应,在于温度,在于渴望!
时雨晴微醺面红,就是点亮的显卡,预热的豪车,她在等待着!
余泽成心头一颤,不自觉的伸手搂住时雨晴柔软的腰肢,两人身子贴身子,余泽成能感觉到薄薄的衣衫下传来的惊人热力。
还有女人不停躁动的心跳,她现在很激动……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酒是穿肠毒药,也是催x情圣药,一点点酒精对神经的欺骗和麻痹,就能让一个人情动难以自持。
虽然乖孙汪旺不在这,可当爷爷的似乎能听到孙子在耳边低语,“机会来了!今晚就能办了她!”
‘畜生!我余某人一介正人君子,怎么可能趁人家姑娘酒醉……’
‘什么酒醉,她明明是假醉在怀,借着一点酒劲想跟你跨出昨晚没迈出去的那一步!’现在这个声音就不是汪旺了,而是余泽成脑袋里的邪恶小人。
正当余泽成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他蓦然听见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