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在这里要等到多会啊?”才埋伏了半天,就有人开始隐隐抱怨起来。
高老板也擦了擦脸上的汗有气无力地回答:“不知道,至少要等到那女人出来吧,”喘了两下,忍不住说道:“算了,我打个电话问问那个方脸。”
说着,一个电话就拨了过去,毫无疑问迎来了一顿臭骂。
挂了电话,高老板一脸气馁:“他让我们继续等,就算等到晚上也要尽力把这女人弄到手。”下属们听这意料之中的回答,还是纷纷叹了口气。
“不是,老大,”一个小跟班不服气地吐槽:“咱们什么时候成这样了!为什么要听那个人的话啊,他谁啊?”
高老板摇摇头:“不知道,当时他随口胡诌了一个名字,说叫什么Tom,”说着讽刺一笑:“去他娘的Tom,狗屁Tom。”
说着,也是极为后悔的苦笑起来,拿起烟就是一口猛吸:“当初也算我被那一批货蒙了心,也没在意他提出来的合作。”
看着小弟们困惑的眼神,他解释道:“就是大龙现在正在搞得那批货,让全市青年都疯狂的‘精神面包’,后劲贼大那个,”说着,他的眼神甚至有些飘忽:“那是个好东西。”
略一晃神,他再度凶狠了起来,带着脸上的横肉也有些发颤:“可没想到一下就牵扯的这么深。那个白也墨,虽然也算上是咱们的对手,但没想到这么厉害。一个小毛孩,半天都解决不了。唉——”
一群人就在这里一直等着苑源出现。
另一边,方脸男带着自己的人在一个学校附近埋伏着。
这边是白也墨货真价实的妹妹,总比那个道听旁说的白也墨伴侣靠谱得多。再说了,就算那边的伴侣是真的,他总不能抛下亲妹妹,去救一个没处多长时间的人吧。
所以那边有高老板这个人顶一顶就行了。
但守在白馨儿那里的方脸男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慢慢的放下望远镜,心中默默感叹着。
白也墨在他妹妹身边安插了太多保护屏障了,单说靠近一点就是一个非常艰难的任务,要慢慢琢磨一下了……
终于等到了放学时机,看着一群孩子中的白馨儿,方脸男现在已经什么都不顾及了。他一直盯着白馨儿,心里计算着距离与时间。
等他看见白馨儿刚刚离开学校大门,没有上车时,他一声令下:“冲!”
一群人便一窝蜂地冲了过去,几个人混乱车子附近的保镖,几个人开路,还有以方脸男为首的几个人直接冲向白馨儿,一把将其抱起就跑向车子。
几个保镖也显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们迅速地反应了过来,却无济于事,他们没想到对方能这么不要命的、没有部署的直接当街掳走人。纵使放倒了几个人却依然被剩下的人拦住去路,等他们都解决完,小姐已经被他们塞进车里准备带走了。
暗处的保镖甚至已经拔出了枪,对着汽车就是几枪,却被他们安全逃脱了。还想瞄向轮胎时,看着满街的人群,却又犹豫了。
几人抓住了滞留在现场的人,气愤的把他们押在了车上,一个向白也墨打电话报告着局势:“小姐被人掳走了。”
电话中白也墨愣了一下嘱咐道:“我现在不能立即过去,你们先联系总部,追踪他们,配好人手先去伏击。”
另一个人已经按照程序报起了警,毕竟当街发生的暴力案件,想瞒也瞒不住。
白也墨知道馨儿那边已经有人开始行动了,不禁担心起苑源那边,于是立即去向苑源所在的公司。
苑源正准备下班,甚至已经拿起卡走向了出入的安保门。公司外埋伏的高老板等人,望远镜下的眼睛都已经放了光。
正当他们跃跃欲试时,却看见苑源一转身又向回走去。
“也许是忘带什么东西了吧,一会就能出来,”旁边小弟分析道:“不如咱们先去车外面,一会也好行动。”
高老板赞赏的看了小跟班一眼,带着一车的人下车装作聊天等待着。
苑源正要离开公司签退,忽然想到了白也墨早上嘱咐自己的话,不能自己单独离开公司!于是又转身回到办公室继续等着。
白也墨还没进公司,老远就看见了高老板等人鬼鬼祟祟的样子。
一个电话拨了出去:“AY外面的高老板等人,抓起来。不管他是说自己是合作方什么的,都抓起来。”
等白也墨来到公司,见到了苑源毫发无伤的样子,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见白也墨额头的细汗,苑源皱起眉头,心里感觉好像有事情发生了:“怎么了,是不是他们已经行动了?”
“对,馨儿被抓了。”
“那怎么办?”
“已经派人去追了。还有一队人在埋伏你,这些已经被抓起来了,一会你就能见到了。”
苑源听了以后心中忍不住一跳,想到自己刚刚差点就出去了。将手按在胸膛上,深呼吸了一下:“根据这些人能找到馨儿吗?”
白也墨摇了摇头,冷静的说:“不急,咱们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
两人坐在办公室,不一会一队人就被送了上来。
正当白也墨准备审问时,另一边白馨儿被蒙上眼睛带到了一个空气中飘散着霉味的地方。
她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给枪上着膛:“你们都走吧,这里留我一个人就能完全应付。”
随着窸窸窣窣的一阵脚步声,屋子里貌似只剩下那个拿着枪的人和自己。
“白也墨让我家人生活的举步维艰,我也要让他尝尝自己家人被伤害的滋味。”
“你知道自己的孩子提出一个,对以前的我来说微不足道的要求,而我却无法满足时的感觉吗?你知道孩子上不起学,要被迫转校的滋味吗?”
……
在等待救援的时间里,白馨儿听着方脸男的碎碎念,不敢插一句嘴,生怕自己的一句话激怒对方。
但同时她也没有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