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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灭水鬼

一大早上很快就过去了,我端着碗面走到爷爷床边叫爷爷起来吃饭了。爷爷坐起身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吃过中午饭后爷爷就带着我一起出门了。

我和爷爷来到一个山上的一座庙宇里,这座庙宇叫华清洞在我当地很是出名,这里经常举办大型的庙会。爷爷和守庙宇的老道士十分熟稔,两个人寒暄一番后。

老道士看着我说道“咦,这个鬼小子都这么大了呀!”逗了我一会儿后,两人就把我带到一个偏房里吩咐我别到处乱跑,爷爷和老道边说边走向庙宇的大殿。

“陈老头儿,这些事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管的。那个胖娃子可以去投胎难道那个水底下那个就不能去投胎吗?你也不长点脑壳。”老道士把我爷爷骂了一通。

爷爷走到三清面前点了一炷香说道“这些道理我哪里会不知道,我虽然是个算命的但是我也是出了师的哪里会不知道不可轻易去打扰这些亡魂啊!只不过二娃子是和这个小胖子一起的,我不救他我家二娃也是有责任的呀!他的情况你还不知道呀!“

老道士听完便不再说了,两人就在这道殿里坐了许久。

屋子里除了几个蒲团和一张床就什么都没有了,但我一个人在偏房里实在是太无聊了就爬到床上跳了起来,没跳几下就把头磕到了墙上,头虽然没事可是墙上的青砖都被我撞落了我十分好奇地往洞子里面打量着,可是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有什么东西,耳边就传来爷爷和老道士的声音我急忙把青砖填了进去。

老道走到屋子里笑眯眯地看着我,后来我才知道这老小子早在这时打起我的注意了。爷爷站在门口背后多了一个背包,对我招招手让我和他一起走了,我礼貌地对老道士笑了笑就和爷爷走下山去了。还没走下庙宇的阶梯老道士就叫住了爷爷“陈老头,我还是和你一起下山去看看吧!”爷爷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老道士然后点点头,虽说对着老儿为何一改作风有些好奇可是有他的帮助河里那个东西不过是小菜一碟。

毕竟术业有专攻,爷爷只是以算命为主对方术道法只是略有涉猎而已,所以在捉鬼驱邪方面爷爷肯定不如,但是要说看人相面寻穴定风水怕是老道士不及。

老道士走了过来一把把我抱起走下山去,满嘴胡子的的脸在我脸上剐蹭起来。

回到家里简单的吃过晚饭后,爷爷和道士准备向胖子家里走去。这时老道士开口了“将你孙子也带上,待会儿自有妙用。”

奶奶听完脸直接沉了下去“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这个酸道士。”道士没有回答她而是转头在爷爷耳边悄悄说着些什么,爷爷越听脸色越差。

老道说完话之后,爷爷牵起我的手严肃地问道“二娃子,你想不想和爷爷去帮你同学一把。想的话爷爷就带你去。”

也不知道咋的我当时脑子一抽风就答应了爷爷,从此走上了一条不一样的路。

傍晚,我们来到了胖子家。一番介绍之后,老道士也不客气在胖子家里转悠起来。老道士走到停放胖子的尸首的房间里停了下来,老道看了看胖子身上的铃铛拿起来摇了摇低头看着那支没有点燃的香直接把铃铛扣在了上面。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铃铛罩着香时,铃铛里开始冒出了一阵青烟。老道起身往门外走去对爷爷说道“本事还是不够硬呀!”说完道士拉起我的手说道“等一下,你帮我拿一下铃铛。”

爷爷没有说什么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士尴尬打了个哈哈自顾自的把爷爷背上额包裹打开开始摆弄起来。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爷爷叫来胖子他爹让他和我们一起去找到胖子的那一段河边。

临走前老道士跑到屋里将那支香上的铃铛取了出来,奇怪的是香灰竟然被装在了铃铛里。老道士把铃铛交到我手里说千万别把里面的香灰洒出来了要不然你那个死去的胖子同学可就遭殃了,我认真的点点头接过铃铛狠狠攥在手里。

交代完这些后老道士从爷爷下午背上的包里拿出一个小纸人写上了胖子的生辰,吐了口唾沫在上面后又拿出一张写着红字儿的黄纸将小纸人包裹起来,老道将小纸人交给胖子他爹后对爷爷点点头示意可以走了。

爷爷拿起一只画满花纹的大白蜡烛点燃双手捧着领着我们向河边走去,老道士在最后面嘴里一路上唱着十分难听的东西。每唱完一段老道士将包裹有胖子头发的红字黄纸点燃扔到他手里装满水的碗里。

我不记得我们走了多久才到的河岸边,满脑子里都是道士的呜咽的歌唱声。

来到那天打捞起胖子尸体的河边时,爷爷讲蜡烛放在一个白纸船上用白线把它栓了起来投到河里,小船缓缓的飘向河的一个角落诡异的停了下来,爷爷见状将胖子他爹手里的纸人拿了过来用白线的另一头拴好放在河岸上最后拿出九支香点燃,将纸人围在中间。

河里的纸船开始摇晃起来里面的蜡烛也明灭不定起来。

道士来到我身边拿过我手里的铃铛对我说道“二娃子和我一起过来。“我小跑地跟上了老道直接来到河岸上观望着河里的情况,接着老道从包里摸出一把朱砂在我额头画起来用黄纸在我额头上将这些红字印了下来。

老道把着黄纸给了我爷爷说道“这种事你来决定吧!二娃子生下来我就说过有的事他是躲不了的。“爷爷拿过黄纸直接放在手心点燃,没过多久就化成一片纸灰爷爷将这些纸灰放到一个小杯子里倒了一点黄酒,爷爷捏住我的嘴巴直接将杯子里的东西完全倒入我的嘴里。

我胸口被这杯子里的东西呛得有些透不过气,嘴里一股土味,不一会儿也许是酒劲儿上头了,我的头就像快炸了一样。

道士见爷爷如此果决不由暗自对爷爷赞赏起来,我头越来越疼像是要裂开了一样,头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和燃烧起来似的特别是老道在我额头上画下朱砂的地方。看见满地打滚的我,似乎是有些不忍心爷爷把头偏到一旁。

过了大概两分钟疼痛逐渐褪去,道士把我拉了起来指向河里说道“河里有什么东西。”

我看见一个周身覆盖着长长的毛的人形生物被困在蜡烛的火光下,不停地在水里挣扎似乎就要挣脱火光的束缚了。

我指着那个东西说道“它要从船里出来了。”

怪物似乎是感受到我的眼光对着我嘶吼起来。

老道听了我的话大喝一声“孽畜!”拿起手中的铃铛老道士将铃铛里的香灰用黄纸封住,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上面抹上一层鲜血接着拿起一根涂满朱砂的红绳子将铃铛绑好,老道拿起铃铛握住红绳的一端扔到了小船下面。

铃铛落到水里后我看见那只水大棒身体飘出来一缕黄黄的东西就要被铃铛吸进去。水大棒凄厉的惨叫起来全然不顾船上的灯火,想要将那缕黄色的东西吸到嘴里。我拉了拉爷爷的衣服说道“爷爷你们听不见河里的叫声吗?”

爷爷没有理我,只是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河里开始剧烈翻滚起来最终小船还是翻进了水里,蜡烛熄灭的瞬间老道士感受到铃铛里传来的震动直接拉住线头往这边使劲一拉,河水里有一团很特别的浪花追着铃铛而来。

我看得很清楚那个长毛怪物追着铃铛直奔我们这里而来,铃铛很快就被拖到了岸边只是怎么也拉不上来,爷爷拿起一面铜镜跑了过来借着胖子他爹手上的手电往手里一照。

水面激烈的翻滚起来,这时水大棒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老道士当即喝道“咪呢马拉轰拉米饭”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一句鬼话大意是“还不滚之类的”。

它在水中扫视我们一眼,往水里一摆但是接下来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情发生了,水大棒突然一摆头直接飞出水面向我冲过来,好像我有什么是它无法拒绝的。爷爷和老道冲过来救我可是已经迟了一步,水大棒已经来到我身边。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是水大棒看着我的额头发出惊恐的叫声直奔水里而去,爷爷和老道哪有这么轻易的放他离去。爷爷举起铜镜向水大棒照去,它身上开始冒出青烟来发出痛苦的嘶叫声如同牛发出的闷哼。

水大棒浑然不顾身上的伤势拼命的向河里跳去,但是后赶过来的老道挡住了它的去路哪里还容得下它逃到水里呀。

如此近距离看去,水大棒大约两尺半高全身密密麻麻的绿毛将它包裹住了,它见老道没有放过它之意嘴里吐出一团腥臭的污秽之物趁着老道躲避之时,水大棒四肢着地冲向老道。

老道险而又险的躲开了水大棒的利抓,拧过身子一把抓住前半身已经没入水里的水大棒的后脚(姑且让我这么叫吧实在想不到好的了)向后一扯水大棒被拉了回来被老道重重摔在了地上,老道点燃一张带着红字的黄纸放在来时的那个装水的碗里,老道用碗里的水画成一个圆圈将它困在里面。

这时水大棒竟然流露出恐惧的神情不停地给我们磕起头来,老道面神凝重地叹道“万事有法,我本不忍心灭你只是你贪念太足,放你怕是有太多人因此送命这业孽我接下了。”说完老道士找来了一堆干柴放到圆圈外烧了起来,圆圈里的水大棒发出激烈的咆哮声却又踏不出脚下的圈印。我和胖子他爹听着这令人头皮炸裂的惨叫忍不住离开了这里。

爷爷和老道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最终水大棒怨毒地看着他们在火焰里化为一滩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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