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多小时,一阵阵香味从厨房飘到了餐厅,飘到了慕紫依的鼻子里。
慕紫依使劲嗅了嗅味道,然后顺着味道,飘到了厨房。
高晓婉正在厨房炒菜,慕海生在打下手,洗菜,切菜,刀工娴熟。
慕紫依趴在厨房的门边,看着两个人配合默契的在做饭,肚子也饿了,“咕咕”的叫了起来。
慕紫依走进厨房,站在高晓婉的身后,伸着头朝锅里看了一眼,然后开口:“妈,您这是在做什么啊?”
高晓婉正在翻菜,过了半分钟,才回答慕紫依:“做的还不都是你爱吃的,糖醋排骨,油焖大虾,糖醋里脊,还有还多呢。”
“妈,你做的这么多,我吃不完啊!”
高晓婉笑了一下:“又不是你自己吃,还有那么多人呢,再说,人家雨曦第一次来咱们家,就该多做些好吃的。”
慕紫依撅了一下嘴:“妈,合着这不是给我一个人做的。”
正在切菜的慕海生“呵呵”笑了一声,“你想多了。”
慕紫依不高兴了,“哼”了一声。
高晓婉笑着拍了拍慕紫依:“行了,去把你大哥叫过来。”
慕紫依疑惑:“叫我大哥干嘛?”
“你说干嘛?做饭啊!”说着眼睛还往客厅瞟了一眼。
慕紫依见状,秒懂,点了点头,“哦,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赶紧去吧。”
慕紫依屁颠屁颠地跑向客厅,站在慕诺轩的后面,拍了拍慕诺轩的肩膀。
正在看电视的慕诺轩扭头看向慕紫依:“怎么了?”
慕紫依指了指餐厅:“妈叫你。”
慕诺轩皱了一下眉:“叫我干嘛?”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吗,赶紧的,别让妈等急了。”
和大家聊聊天吧,你们都有闺蜜吧?在你们心中,闺蜜和家人一样重要吗?我觉得我闺蜜在我心中就和我家人一样。
我和我闺蜜三年级认识,六年级做了一年的同桌,考上了同一所初中,八年级的时候分到了一班。她对我特别好,她就像我姐姐一样。我们之间也吵过架,但我都会先低头,不论是谁对谁错,总有一个人先低头,如果需要,我会低头,大部分都是我的错。
事情就在八年级的时候出现了巨大的转折,她生病了,需要做个小手术,没和我说。开学的时候我没见到她人,在一次课堂提问的时候,数学老师点了她的名字,刚好班主任在教室听课,就说,她做手术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大脑一片空白,一堂课什么都没听。放学后给她发消息,她说没事,就是个小手术,过段时间就回来了。我信了,确实,她回来了,但是没来上学,医生说需要静养。
她父母离异,她和她的父亲还有继母一起生活,生病后,她爸爸工作忙,妈妈就在照顾她,出院后她跟着她妈妈去了她母亲住的地方。不在同一个城市,但心却是连在一起的,我们经常聊天,她只要一回来就会来找我。中考完的暑假,我开始写书,七月五号,那一天,我告诉她我写书了,可以看了,她说她不想看。我心里有点失落,但也没说什么。
我们的聊天记录就在这里戛然而止了,那一年的国庆开学,我们文理分科,和我分到一个班的有一个我们共同的小学同学,那天晚上课间,他告诉我,她去世了。
她去世了,不在了,我当时以为他在骗我,但回到宿舍还是大哭了一场。长假的时候,我问了和她同一个地方的同学,她说,她确实去世了。我当时感觉晴天霹雳,她怎么会没了呢?同学告诉我,是宫颈癌。她才十六岁啊,怎么会得宫颈癌呢?
但是,事情就是这样,她没了,不回我消息了,不再回来找我了。
她走了一年多了,和她有关的东西,我都放在柜子的最深处,收拾东西的时候后,看到我们的合照,她笑得是那么的灿烂,我的手不受控制地在抖,我放进箱子里,合上,不再去看。她喜欢听的歌,我再没有听过,她的空间,朋友圈,我再没有翻过。
就在昨天晚上,我梦到她了,她说她回来了,可她和我却有一种疏离感,我在梦中哭了,但却告诉我自己,她回来就好,即使是不认识我了,可终归是一场梦,梦醒后,所有都化为乌有。
我好想她,愿她在天的那一边没有疾病,永世无忧,愿我们来生还能做闺蜜。
好好珍惜你们身边对你好的那个人,错过了,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