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算多?哈哈,这只是其中一部分。”青袍精明男子挥挥手,又一叠金册飞了出来。
“未经允许开挖山林,罚灵石,1000枚。”
“损毁古木灵草无数,罚灵石2500枚。”
“私自坑挖泉眼,罚灵石5000枚”
……
青袍男子一列一列快速念道。
李印漫不经心的听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可就是有点胳膊痒。
这方圆小胖子每听一句,捏着自己胳膊的力道就紧一分。
要不是李印早就是金刚不坏之身,还真有点吃不消这胖小子的天生神力。
“宗主,师傅已经跟他们上报过,但他们说就我们那点破地方还瞎折腾什么……”方圆又忍不住出声了。
“没有关系。”李印低头朝方圆小胖子笑道。
方圆心中大定。
青袍男子终于停了下来。
“念完了?”李印轻轻一笑道,“念归念,反正我也没有灵石。”
“你……”青袍男子勃然大怒,随即很快压下了怒气,抬头打量着差点亮瞎自己双眼的牌匾,嘴里冷笑道。着:“没灵石可以,这个宗门府邸可要没收了。”
“您可以试上一试。”李印也是嘴角含笑,拢着袖子道。
一丝寒风不知道从哪里吹了出来。
方圆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紧张的抱住李印的大腿。
“哈哈哈,区区凝气境小子好大的口气!”青袍男子猛的怒喝一声,气势汹汹,青袍鼓起,金丹境后期修为猛的炸开。
身后的四名随从也同时气势猛增,竟然是清一色的金丹境。
五个金丹境猛的一动,将李印牢牢围住。
李印屹然不动。
方圆吓的有些脸蛋发白。
“我知道你为什么有恃无恐,等你那天人境初期的保镖是吧?他如今可是自身难保了。”青袍羊须胡终于说出一句让李印脸色微微一变的话。
“哈哈哈,还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凝气境足足派我们五个金丹境修士来对付你,够给面子了吧。”青袍羊须胡终于满足了自己的意愿,得意忘形的道。
“你们到底为了什么?”李印闭眼轻轻的道。
“够聪明,财不外露,你那柄飞剑被我主人看上了。说你竟然拿去盖房子,修水渠,简直就是暴殄天物。”青袍羊须胡目露凶光道。
李印淡淡一笑,睁开眼道:“我就说堂堂中土神洲四大宗之首,连天人境都出手拦截,怎么可能为了这区区灵石,大费周章。”
“废话少说,交出飞剑,饶你一命。”五个金丹境修士各据方位,将李印裹挟其中,可谓密不透风。
“要想拿,得靠本事。”李印忽然出手一托,一扯,紧抱大腿的小胖子方圆,惊呼一声被丢了出去,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比境界修为么?我还真想试一试。”李印再无累赘,咧嘴一笑,淡蓝长袍轻轻一抖。
只是一刹那间。
天方地圆,隔人如山。
一方小天地,渺渺无人际。
李印在这一方天地之中,修为暴涨,从凝气境扶摇直上,直到天人境后期大成才停了下来。
一尊法相浩大无比,五位小金丹境修士加起来也只有李印手指头大小。
青袍羊胡须男子登时惊的目瞪口呆。其余四位随从更是心神恍惚。
“如何?”李印似笑非笑的道,轻轻伸出中指,往他们头上微微一压,犹如一座巨山扑面而来。
噗!
五人同时口吐白沫,昏厥倒地。
“蝼蚁而已。”李印有些无奈,一抖袍子,瞬息间收了神通。
小胖子方圆趴在地上,还未来得及呼喊救兵,就只见围着宗主的五位大仙,齐齐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登时又惊又喜。
“宗主……呜呜呜呜”小胖子方圆爬起来,连滚带爬的来到李印身旁,抱着他的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你果然是大能之士,栽在你手上,我也不算冤枉。”袖口里传来赤狐的声音,语气中有着莫名的哀怨。
“呵呵,只是吓唬吓唬他们而已。”李印一阵干笑。
“你虽道法惊人,又是天人境后期大成,但道天宗高手如云,据说飞升境的老怪物就有数位……”
“我自有分寸。”李印淡淡的说道。
赤狐又说不出言语,你这样算是有数的样子吗。
一道幽光划过天际,直奔落云宗而来。
衣裳破烂,血迹斑斑。
正是张名刀,身后还拖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石东东。
“咳咳,你们没事就好。”张名刀直落下来,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道。
“东东,供奉大人,你们怎么了。”胖子方圆擦干眼泪,看到两个狼狈不堪的人,又慌了起来。
李印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寒芒,手指轻弹,一枚丹药飘到了张名刀的跟前。
“这是颗回元丹。”李印柔和道。
“谢过宗主,无碍的。”张名刀还是收下了丹药。
话音刚落,又剧烈咳嗽起来,嘴角隐见血迹。
李印手指轻轻一划,丹药遁入张名刀口中。
“进去疗伤。”李印缓缓道。
“好的,宗主。”张名刀无法拒绝,拖着长刀进了宗门之内。
“东东没事吧。”方圆来到躺在地上的石东东身旁关切的道。
“你倒是个热心肠,总算你师父没有白养你一场。”李印笑道,“他没事,应该只是受了些惊吓。”
“那就好。”方圆背起石东东也进去宗门阁楼内,走到牌匾下似乎想起什么了,又回头道:“土豪大哥和神仙姐姐大供奉不会有事吧?”
“没事。”李印淡淡的说道。
方圆这才放心的背着石东东进去了。
李印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林紫火和云清清确实没事,只是有些头疼。
尤其是林紫火,他历来以自己阵法造诣自傲,今天却是阴沟里翻船。
“这就是一个锁天五行阵而已,怎么就出不去呢?”林紫火大为恼火,美女在一侧,不免有些丢了面子。
云清清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磕着刚从市集上买回来的瓜子道:“我才冤枉哩,我就一路过的,救你一命,谁知道还成了供奉。要是被我爹知道了,还不把我骂死,弄的我都不敢回去了。”
“我可没有看到别人逼你呐。”林紫火收起玉扇,挠了挠脑袋。
“没有人逼我,你是不知道,这李印宗主也不知道什么修为,看我一眼,比我爹的眼神还瘆人,凉飕飕的,我敢不答应吗?”
“哈哈,同病相怜啊。”林紫火终于找到一个感同身受的难友。
“是么?我很吓人吗?”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阵法之外传了进来。
“宗主!”两人同时一惊,再也不敢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