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颜双手一左一右,分别按着两边的太阳穴,稍是缓合了不少。
门外见屋内没人回话,也顾不上什么繁文缛节,直接破门而入。
若不是安小颜知道这是夜辰的人,没有反抗,不知道的话不然还以为是土匪。
“放开我,我自己走”安小颜争扎般的脱离被摆布架空的姿式。实在是这样的架着手脖子都酥了,而且这如此架犯人一般。安小颜心中自是不舒服,实则也就是控架太难受。
青童木童似乎感受到在安小颜的不耐之中左右摆动的不适,听到安小颜的话,便放下安小颜。
“我又不是不会走,押犯人呢这是!”安小颜摸索了下手腕,左右转动了下脖颈。嘴里不满的嘟囔。
“姑娘,多有得罪了,跟我们走”青童的黑袍男子道,再一脸坚定了看了眼绿袍男子。
“姑娘理应知道我们不会害你,我们是都统大人派来接你的”绿袍男子很诚恳的看着安小颜。
安小颜连忙跑回房从井栏上拿出一挂布襟,围住半张脸,着实安小颜也怕吓到他们。
虽然青童木童不是样貌是极佳,但五官端正,从稍瘦的身材看来也是两位俊朗青年。
安小颜自然没有心思审度外貌,不仅仅是怕吓到他们俩。安小颜更是知道如果被人识出来就不好了,这里是栗州?对!天夏的分属地交界,如果萧羽轩寻人图纸一张贴,安小颜无论身在何处,就会如同犯人一样被抓到。
这即是交分处,自是有不少探子,难保不会被碰见,说不定那些杀手就是萧羽轩派来的。
安小颜虽没做亏心事,但他不希望有人知道自己还活着。就算是要活着,也当轰轰烈烈的、站在高台上,让仇人昂望着自己,悔恨懊恼并且无可奈何。
安小颜发誓总有一天,她会在众目癸癸的抑望之下,让伤害她的人痛心疾首、一无所有。
“我们这是要去哪?”安小颜刚离开客栈,黑衣人就将客栈包围,安小颜也是不经意间,一群黑衣人手持刀向客栈奔去。
“快走,姑娘别管!”黑袍青童男子扶惋着安小颜的手臂,与此同时安小颜两条手臂都被拉着。
“我们的任务就是护送姑娘离开!”保证姑娘安全,绿袍男子也回头瞟了一眼,随即与黑袍男子对视一眼。与此同时,像是事先约定好的,极有默契的闪过小巷。
安小颜想说话,无奈嘴被捂着透不过气,瞬间断气的感觉全身缺氧,呼吸不过来,小脸幣着通红,再加上挂巾围住头以及半张面孔更是有些吃力的不通透。
安小颜挣扎着,心里早数落了千百遍,这两个是土匪出生吗?粗鲁就算了!不懂怜香惜玉一次次的要弄死她吗!
绿袍男子似是意识到要至栖,便让黑袍男子松了手。
有那么一瞬间,安小颜想逃、逃的远远的,谁都找不着。
“木童你……”黑袍男子有些怒意。
“都统也没让你这样对姑娘,放心她不会……”绿袍男子回首,安小颜本想趁机逃跑,一个不稳不慎绊倒,还好反映快,委缩在墙角,双手抱着膝盖。
这些细小的情节在绿袍男子回头之际,安小颜很是顺速,而半点**都末落入绿袍男子眼中。
随而黑袍男子的目光也停落在墙角。眼中闪烁着一丝捉摸不定的水雾,莫非是自己太过鲁莽,亦是多虑错怪她了。她也只是一个弱女子啊!
“青童,你把人家姑娘吓的!”木童一阵数落,扶起安小颜。
安小颜缅甸的点了一下头,就当谢过了。仔细看他俩对夜辰这个都统大人,还是挺上心的。
青童脸上无奈的拧嘴,似是在说我错了,还不行吗!
安小颜心思情绪颇为复杂,刚才那一幕黑衣人是向客栈去,所以现在她的处境很不安全。
安小颜心中忐忑不安,关键时候也不知道这俩人能否靠的住!一想安小颜自己就要将命搭在两个素不相识的人身上,还寄存着一缕微薄的希望,心中一阵懊恼。
青童木童似乎瞧见了安小颜的一阵懊恼,半蹲在安小颜身侧的两人埋头,有种说不出的无奈至极。
“姑娘不必担心,我们先走吧”青童木童将安小颜的胳膊架起,这种保护让安小颜受宠若惊。
安小颜也不敢去问,也不敢说话,只是下意识得点点头。
愉来客栈已是一片厮杀、横尸血迹不记,还偶有荒不则乱的人,四处乱窜,意在逃命。
现下放眼望去,所有的焦点包围在愉来客栈,这神气庞大中透掩着死亡的气息。
愉来客栈面处中央围成四角的空堂,黑衣人使着轻功踏着屋顶从空而降,屋内误杀的平众都好几十口。
夜辰刚步出廊门,抬眼便瞧见踏空而降的三个蒙面人。
夜辰自是不屑于之动力,随后很快三个黑衣蒙人被降住。
“办的好,随我走”夜辰扫视了一眼地上死士的红色液体,眼眸微微下垂。心中默默的发誓一定会为他们报仇。
高处不堪寒,独眺台中,一人俯瞰着世外的风景,一切都尽收眼底。
浓重的水雾天,却带着丝丝朦胧之意。针毛细雨随空而降,风浪狂暴。恨不得将这阴昏的日昼颠覆。
高台上的人一身轻装素雅,头发散束于脑后。侧身看去亦然是一翩翩公子,细暮的余光挪移开来。
浓眉宽广敞达、一双深幽沉毅的眸子、透显着不易抹杀的冷凉、高低的鼻粱略微适止、唇齿相见。只是嘴角有些右扯出一个窝璇,脸上怎么看都散落着不满不甘,最重要的是明显的杀气徘徊,承受不住。手中强撑的拳头已对着眺台栏杆架上,另一只手已躲在袖袍之中、眼中的寒意更是浓重。
此刻,他不敢轻举妄动。发丝在风飘落之后,亮闪出一把闪闪发光的银片,不偏不移,正架在那与世绝轮的脖上。
不错,方才的奋怒绝对是出自刚刚。
眺台上一个高高在上的翩翩少朗,站视逃望,手中握着信件,“天龙王砄”(一个可以挥霍战利死士的印信)等着传讯。
做好万全准备的翩翩少朗,怎么看也不像个幕后杀手的主使策划人,可是他偏偏是用尽了筹谋,要为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许是良久,迟迟未收到信讯,少朗有些慌恐不安,可未曾料到……
自己被包围了!明明该被包围了是包围他的人,怎么时局逆转,自己何时成了这个待宰的羔羊了。
而且还是在毫无察觉之下、甚至一点防备警惕都没有的情况之下,自已不仅计划落空,还误陷其中。
要说是叛徒、有奸细他也认了。但治军严谨,死士之中绝无可能。更何况天龙玉砄在手、没有人可以忤逆视之他的决定。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
出卖自己的恰恰当当的是自己人。只是……,一想到这,脸色逾发不好。
“主子,我们失败了!”眺台之下一个黑衣人对看台上的人喊道。
失败了?只是没想到低估了这夜辰的能力,自己暴露了!
失败本就没什么,一次、二次、三次、失败可以重头再来,可是,等他打消了这念头,自己的脖子上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刀。
是!什么情况之下,在毫无防备中自己倒成就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久违了,原以为可以一直算计别人,没想到终有一天自己会栽到吧!”夜辰抬起少朗了下巴,与少朗对视。
少朗不屑的将目光挪开,心中有些得意,不仅冷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夜辰有些下意识的发毛。
“没什么!”夜辰对上少朗的目光,似乎看穿了一些许意外,但也未曾太过担忧。
夜辰对视了一眼身后的人,身后之人似是会看眼神行事,立马两人将少朗抓住。
“云远,你别给我耍花招,把天龙玉砄交出来”夜辰指着少朗,心中带着怒意。
“哦,什么东西?”云远继续装傻,眼中没有丝毫怯意,或许他早就料想到有今日。
“你三番五次刺杀世子意欲何为?”夜辰在心里暗骂,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
“今日栽在你们手中,我认了”云远一副桀骜不驯的一样子,丝毫没将夜辰放在眼里,眼中甚至还有一丝轻视。
“带走”夜辰无奈的瞟了一眼云远,这几日的刺杀皆是云远在幕后主使,如今先押他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毕竟疫情的事不能在拖下去了,大王那边得知辰逸一事,虽有关心,但大皇子之故挑拨,自是多有不满。
大王爱民如至亲,怎的容忍这般办事不力,甚至对于冷辰逸的病情以及刺客的事,都怀疑是否真实,还是延拖疫情。
大王是自料定了大皇子不会下手,也不会加以疑虑,但只有夜辰自己知道!知道上次联和淡一事失败,甚至朝中与人为难。总结一体,自是颇为不满。
夜辰自请出使栗州,也是探之了所以然。
夜辰等人押解着云远回返驿站,他想着此时安小颜也应该被安全护送到了驿站。
如此丰满的收获,夜辰不仅有些自气满满,也不枉费辛辛苦苦的躲在愉来客栈这些天。
引鱼上钩,殊不知如此便享受到了这渔翁之利,三日的等待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