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罪?又是请罪!没听错吧!萧羽轩你除了会请罪,你可还会些什么?
曾经那个风流倜傥、不可一世的羽王,眼下只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模样。简直是误了宗室子弟、以及皇家的颜面!
萧墨轩眼下可没有自毁仪态的心灵,如今这番请罪!整的如同囚犯般,可真让萧墨轩无从挑剔,更加无从定罪了!
这样公然的挑战,让萧墨轩有些措手不及。
“若是朕没有记错,羽王此番应当是往寿仁宫而去,而不是来朕这招摇”萧墨轩言外之意自是不满萧羽轩的行径处事。
显然是在打他的脸,以及皇室家族的脸。
“臣弟忤逆皇上,有愧于心,自请皇上惩罚”萧羽轩此番满腹狼狈,曾经浴血奋战,令敌方闻风丧胆的羽王殿下,如今叛若二人。
萧墨轩对着身旁的太侍附耳低咕了一句,太侍便丛丛离开。
眼下这等情况,真让萧墨轩下不得台面。明明自己是最无辜的那个,而说放了萧羽轩也,但他也咽不下这口气。
如若松口不究,自表示任务人可当众挑动萧墨轩的权威。即便今日放下,可明日这宫中。想又是一番传言,自当别有一番风韵。
萧墨轩自是不谓俱传言,但宗亲皇室若是趁此挑事。那与民与国不利,平日里也便罢了,但眼下不同,外国的侵略,这还有硬战要打。自是不可国不合,怎么的里子里面子里也要顾已一下谨太妃。
毕竟她的手,已经持长的伸到朝堂之上。眼下自是要挫挫她的锐气,收敛些为好,别忘了谁是一国之君。
“皇上,谨太妃到”刚才萧墨轩在耳边低咕的太侍回来了。
谨太妃!萧墨轩盯着萧羽轩的神态,萧羽轩虽跪而不起,但也并末有多余的举动。连细微的表情都被隐藏的很好。
萧墨轩很快将目光转移到谨太妃身上。下意识起身,没想到谨太妃先一步。
“给皇上请安”谨太妃也只是稍稍微附了附身。
“母妃,快起”萧墨轩特意将母妃二字加重,意志谁也别想代替太后老人家。而谨太妃亦妄想攀上太后的位置。
谨太妃能有今天的声势,也不过仗着羽王。而失势了羽王、自痛失王妃、其后便百般被萧墨轩看不对眼。
而以往百无一露的羽王萧羽轩,如今似乎也并不看中权势。如今却趁手让谨太妃卷空,自己狼狈轮落至此。
萧墨轩笃定,即便不去请谨太妃。谨太妃也会不请自来,这身边自然是有的是她的人,传开终归是不妥、毕竟此事闹大理面上过意不去。
谨太妃转身看清了跪在地的萧羽轩,依旧面不改色,强特着笑意,勉为去了尴尬。
“皇上,先让羽王起来可否?”看看,这一开口就是心痛自己的儿子,满溺的宠爱。想而已往宫中传闻有误。
普天之下,为人子母者,何有不惜子。
萧墨轩想到这,心中不仅冷冷一笑。
而谨太妃的话似乎不是恳求,而是命令。是!命令?有没有搞错!话中还颇带不满的讥讽之意!
“母妃,这可是责备朕,你若安得羽王下座,那朕便允了”萧墨轩挑了挑眉,随身落座。
谨太妃余氏乃羽王生母,先帝时为淑妃。子凭母贵,先皇崩世已位居贵妃。淑妃便是由名所取。
余淑便是谨太妃的全名,但闻乎是小名。至于原名,已无从知晓。现下也少许有人提及。
传闻有言,入宫时避了皇后之讳。皇后冯清凤,即当朝太后。
“皇上误会了,哀家岂敢责备皇上,此事乃哀家教导无方,还望皇上体谅哀家之过”余淑随即也不经萧墨轩许可,便随意座下来。
谨太妃仿佛毫不把萧墨轩当一回事,一口一个哀家,是追悼先皇。还是以长辈的身份置喙他。
萧墨轩似乎习以为常,谨太妃不把他当回事,又不是一两次。
“母妃,折煞朕了,朕自是相信你有这个本事”萧墨轩脸色平淡,看不出喜怒。
余淑向萧羽轩使了一个眼色,萧羽轩下意识似乎没看到,而这一幕早已被萧墨轩收入眼中。
余淑脸色稍离视线,扫视了四周,视是乎见无杂人。方是安了安神,很是受用。
萧羽轩也不是傻子,而如此这般失颜面的事,他一向居高自傲不屑一顾。如今他竟是做了,而且自己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如此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思,但谨太妃的出现。似是他意料之外,萧墨轩如此重体统。
如今倒面对这样的萧羽轩无折,没有法办,即将谨太妃都请过来。
而谨太妃自是顾已皇家脸面,纵使千万般亦不会让萧羽轩这般闹下去。
谨太妃一副恨铁不成纲,明明可以驳了萧墨轩的面,只要萧羽轩入宫便罢,自当由她自个出面,量他萧墨轩也不会生事端。
可萧羽轩入宫是真的,可竟跑这幽庭自复请罪……
谨太妃心中别提多恼,强忍着火气。在酌量如若貌然前去恐有不妥,但也非去不可啊!
正好接到萧墨轩身边小太侍的恳请,说皇有请,也只能祸下面子,硬着头皮。去看个究竟,毕竟干着急上火也不是办法。
“羽王有事,不妨先来说”余淑清了清嗓子,但眼神还是不时瞟向萧墨轩。
萧墨轩一脸无辜,今日的国事己然以够他烦心,今羽王藐视他,如今这般请罪,都颇有花样。
口口声称请罪,明明是请罪,可这让萧墨轩整的下不来台。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国方的战事自不可懈怠。
萧羽轩没有半丝请罪的样子,显然扬称自己本就无罪,而萧墨轩倒是颇是很有罪恶感。
萧墨轩自知萧羽轩不会轻易起,除非让自己承认他无罪。
这不仅是打萧墨轩的脸,更是挑战皇家威慑。何时萧羽轩竟如此不重视,自己的地位了。
也是,萧墨轩已经罢了他的王爵,想是逼的太恨,想来个鱼死网破。
只是,他们兄弟从何时变成这样,要互视为眼中钉,甚至……
“请皇上降罪”萧羽轩嘴里依旧挂着降罪,请罪的话。
这让萧墨轩压抑太久的痛恨,从由心发。或是借着酒精的麻木,萧墨轩有些沉重,慢慢的有意识受控。
“羽轩,听母妃的先起来,皇上不会计较你的德失的……”谨太妃有些憔急,毕竟萧墨轩脸色不太好。
谨太妃虽面露难色,但是心中被浇了油,这两边都不给她面子,而萧羽轩似是成心做对。
不会计较?仁君啊!再慈仁不代表可以被代替,挑衅。
萧墨轩自是没有耐心,听母子俩一唱一合让萧墨轩整是头痛。借着风吹过酒精在脑中彭胀,萧墨轩此时若是醉过去,自当过去了。
但他不想逃避,面对总是要面对。而此刻的醉意不足以令他醉倒,但也是醉啦不轻,要是暴露开自是有损威仪。
那么倒是可以好好借酒发挥一下了,想然谨太妃也不敢多言,毕竟他才是皇帝。
“母妃,即没有办法让羽王启肯,可是朕为难他了?”萧墨轩此刻站起来醉意有些浓重。
此时,谨太妃脸色有些尴尬,但依旧保持得很好。
“竟然母妃都说了朕不会与知计较,但羽王今日这番作为,可是在为难朕?”谨太妃欲张口想接话,萧墨轩却丝毫不给她这机会。
“就如母妃所言朕当不会与羽王计较,但德失已弄的人尽皆尽,无非是挑衅皇室的权威!羽王即是来请罪的,那就戴罪立功吧!”
戴罪立功?萧羽轩有些措手不及,似乎感觉要受制般。但皇上说的戴罪立功是什么?都怪自己没搞清局势,如今倒还轮陷入了局中!
“东瀛挑战出兵在所难免,但不代表我天夏可欺,不知羽王有何高见?”萧墨轩虽是让萧羽轩出意见,实则早将难题扔给了萧羽轩。
而萧墨轩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萧羽轩摸不着头脑,朝中之事,虽甚不了解,但多少也听颢景提过。
敕勒之事,本就是刻意挑起。而东瀛自会借题发挥、光凭香云郡主自当没这潜力,自当是蓄谋已久。
但也来不及查证,总之这盛世不会再太平了。借由敕勒发难,好拥有力说脱南迁。自当行通不透,或许不只是敕勒,连东边的乃曼都不甘于常态。
如若不是与颢景多年相交,颢景的异人天赋,怎可为他所用,占卜本就耗其心性费神。
而相当总的来言,天夏现处内忧外患,一随则随之可溃散。看似固若金汤,但实则反矣。
“不战而屈人之兵,战则国弱兵少,亦是难策,若是议和、”萧羽轩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头紧锁。
萧羽轩之意颇入萧墨轩下怀,或是说萧墨轩早就想到了这个,却实难下策,派何人前往,正好萧羽轩闯进来。
本想借着萧羽轩的胆识,看看还有何高见。不想不谋而合,那正如他之意。
“那议和之事就由羽王戴罪立功裁决了”萧墨轩特意带上“戴罪立功”四字,特加注了协调。
萧墨轩轻而易举的将烂摊子扔给萧羽轩,总之借着酒意反挥,也落得一身轻松。
萧羽轩脸色微变,好不易皇上不追究,本以为闲致下来,如今倒有事可做。有时候他还真羡慕安炎王萧炎轩,落得一身闲散。
谨太妃见萧墨轩给足面子,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总得给皇上一个台阶下。也正好借此让萧羽轩历经长进一番,为国效力也是一桩公德。
“不知皇上指的议和可是北越?”萧羽轩特敞亮开来,因为萧羽轩也揣测不透萧墨轩的心思,如若是向东瀛议和那不大可能。
“此事相信羽王,不会令朕失望”萧墨轩侧朕说罢便醉意浓浓的要继续畅饮,可能是有些晕炫,萧墨轩便借故回宫。
如今收场,倒让萧羽轩落空了打算。
萧墨轩都回宫,谨太妃虽颇有不满,但也舒了口气,摆驾回宫。
只留萧羽轩在原地沉思,思虑浓重,眉头深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