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
“岂有此理,让云远来见我”冷辰越气势汹汹的在书房大发雷霆。
“王爷,军师前几日家中有事辞书回乡了,说是几日后即可归来”家丁抖擞道
“有事?他能有什么事,倒是找机会避风头了!”冷辰越将案桌上的竹签书文卷宗一把推在地。
家丁在一旁抖擞,下一刻准又是要拿这个奴才出气。
家丁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喘,静静的站在一边,慌慌道:“奴才,去传军师回来!”
“你,就凭你,能传他回来,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揣死你,我…”冷辰越毫不犹豫的对家丁拳打脚踢。
“嗯哼,王爷”幕僚进来之际正瞧撞见冷辰逸正在鸥打家丁。
“你这蠢奴才怎的又惹王爷不快,还不快下去”幕僚替家丁解围道。
“王爷……”还未等幕僚说出口,冷辰越一脚踹在幕僚的脸上。
幕僚此刻正亳不甚防的挨了一脚,哪怕有防备又如何?他这位王爷的脾气他还不了解。
“本王。在此你们似是习惯了自作主张,当这王府无人了吗?”冷辰越狠狠的说
“王爷恕罪,属下不敢”幕僚忙道
“哼,不敢你们还有什么不敢,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做的?”冷辰越此意貌似属下从未将自己放在眼,且擅自主张。
“王爷……”不等幕僚说出口,冷辰越将一张手纸递给他。
“把稿册上的人全部清理掉,不必留活口”冷辰越说罢甩袖走出书房。
“王爷,府外有人给你的信”家丁将信印递给冷辰越。
——天夏王宫——
秉烛微光,纱帐垂曼,书案上堆积的文稿奏折,长叹隔着秋风印在天迹的皎月、远视着格其焦悴。
“皇上,听闻羽笙王爷前几日出府了”小橙子道。
“你不是格其任信倚仗羽王了,怎的私自出府此等事也向朕打报告?”萧墨轩停下墨笔道。
“皇上,奴才知错”闻言小橙子连连下跪嗑头。
“橙总管内务总管可是个肥差,你好生思量下。替谨太妃办事,她能给你什么好处。”萧墨轩将笔放下,将最后一句声音压重。
“奴才没有替谨太妃办事,奴才一直是你的人?”小橙子冒着冷汗道
“是吗?不说实话,你可知何为欺君,朕为君,朕尊谨太妃为母,她还有何不满足?”萧墨轩淡淡一笑。
“你若忠心,朕有一事求解,你若解之,朕便允你所信”萧墨轩转动了下手中的玉板指。
“皇上,奴才绝对对皇上忠心耿耿,上刀山下火……”小橙子已经打抖擞。
“得了,你的忠诚还得靠你说解,说吧!欲情金蚕蛊何解?”
“欲情金蚕蛊”五个大字硬将小橙子拉回了几年前。
回忆——
“公主,你当真决定了,如若此物入了至情至性之人身上,恐是会毁乱天下的”
“无妨,若不完成任务,你我将活不过今朝,天下局势已定,我若是还活着此蛊一定会重新异主,只有死者可寄生取蛊”
“莫言,往后你我不再是主仆,从今往后你是天夏的人,你的主人只能是欲情金蚕蛊,此物只能寄养,不可根除切记”
“公主……”掉入悬崖深渊的记忆犹新,恍如昨日。
“欲情金蚕蛊是谁下的奴才不知道,此蛊只可寄养,每年多发于严冬正月”小橙子道
“你当真不知?”萧墨轩迟疑的回忆。
原来一直隐藏在自己身边的人,自己苦苦追寻欲情金蚕蛊的下落,到头来还是断了线索。
“皇上,奴才有一事不知你如何识破我的?”小橙子所问非答。
“你自认为天衣无缝,可刚开始你就暴露了,只是朕无所察觉。”萧墨轩站起来来回思虑。
“静台山,若没记茬可是你推介朕去的吧!而朕出宫时,你撒布坊间传言静台山风景极佳,你也知晓朕好游山玩水,静台山与颜儿亦并非偶遇,这是你分明知道内幕与相同地点”
“皇上果真并非一般厉害,深谋远虑,奴才佩服”小橙子擦了擦汗。
“刻支开朕,又不想颜儿死,难道……”萧墨轩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颜儿没有死,没有死!
“朕想知道欲情金蚕蛊若易主…”萧墨轩想更加确信安小颜存活的现实。
“皇上英明,不错,欲情金蚕蛊的主人就是安小颜”小橙子也是很坦诚。
萧墨轩构思了一下,似乎一切都想通了。而有些事定是意料之中。
“但你貌似也很关心皇后?可是与颜儿有关?”萧墨轩诧异,似又觉不可能。上次朱演一事已警醒了皇后。
“皇上奴才知晓的也就这么多,咱们的目的,都一致。都是为公主好”小橙子似是直接逃避开了质问,而是一话而概过。
“你……”小橙子仿佛知道下刻萧墨轩要说什么,接着萧墨轩的话道
“皇上且宽心、兹事体大、奴才懂的分寸”小橙子特意压轻了声调。
“召羽王进宫”萧墨轩对着小橙子道
小橙子似是明白用意,刚想反映现下已是更夜,想然不妥。
“罢了,由他去吧”萧墨轩的下句让小橙子理清了现状,终是舒了口气。
“下去吧”萧墨轩对小橙子挥了挥袖。
面对着满堆积攒的奏折,萧墨轩似是满面春光,龙心大悦。
安小颜还活着,他的颜儿没有死,还活着,还活着!
萧墨轩的内心是彭拜的、鲜活毅动、与生重来的兴奋。
“这是哪里?”颢景挣脱开眼睛,骨肉分镳袭来的是无尽的痛疼。
“啊!我的眼睛”只听见颢景的惨叫,萧羽轩推门跑进来。
“怎么样?没事吧!”萧羽轩手搭在颢景的肩上已示冷静,这里是安全的。
“我的眼好痛!好痛!”颢景捂着被白凌裹着的双眼,发出痛苦的叫声。
萧羽轩咬了咬下唇,脸色稍是不好。
回忆大夫的说:“他中的毒、毒火攻心、能活下来已是不易,这眼睛怕是要废了,且终身盲目,相当如盲人”
“究竟是怎样的毒如此邪门?”终身不得全愈,如此凶残。
“是业火”颢景貌似是吃痛缓合不上。
“业火?为何物?”萧羽轩疑问道,他从未见此,亦未从听说过。
“业火乃一种西域之毒,但它不是一般的毒,是一种由咬咬虫混合乩乱草所喂养的炼毒能手,是以一种蛊虫所炼化,此毒凶险异常”颢景祥细的解释,似曾自己就是炼蛊之人般,说的头头是道。
“咬咬草?南诏……”萧羽轩一下子联想到了南诏以草药闻名种植番属域皆是药文之理。
“啊!我受不了了”颢景痛苦挣扎着
“我去叫大夫,你忍着点”萧羽轩说着朝门外而去。
待萧羽轩将大夫寻回,颢景己是神色惨淡、且发丝凌乱、卧侧半个侧身在床榻边上,头已紧贴地面。只显露着长袍的尾角,见守寻不着首袍。
萧羽轩令大夫好生看诊,自己一人寻着河边喝醉酒。
夜色撩人、只轮星月交替、乌云笼罩、却转辗反侧,似是经不起风吹,雾云空中一气而散。
敕勒战事已逼近,显而东瀛定是挑起主端者,好趁机坐收渔利。南诏狼子野心诏然若揭。而敕勒亦只不过是个替代品。
东瀛早已不安生,若与之虎视眈眈的南诏结盟,天夏薄弱,又无势力根基。四海升平,安乐盛世。想之又是被这乱世熏烟所陶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