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安小颜便低调寻了客栈,并低调住下。
云远刚出城没走多远便撞上了幕僚,云远不想和幕僚多做纠缠。幕僚将云远围住,巧在宁王冷辰越突然也出现在适宜时间,难保不会是提前安排好的。
“宁王。”起初云远见到冷辰越略感惊讶,似是出乎意料。
场地选在一处极为偏僻的幼堂,而眼下只有冷辰越和云远二人。
“怎么?见到本王很惊讶,很出乎意料?你不该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吗?本王尊你敬你、奉你为军师,你为何要放走冯小怜?为何要出卖本王?”最后两句冷辰越硬是吼的说出来的。
“宁王一下子问了我这么多话,我不知如何一一做答。但有一点宁王怕是忘了,我从未效忠宁王,何来出卖一说?你我之间从来都是利益。”
“你倒提醒本王了,云远你莫不是忘了你答应过本王什么?本来己合计以冯小怜去威胁冷辰逸,本王登基后便助你灭了天夏,令你重计复国之志。可你倒好,貌然倒戈,令本王不得不怀疑你的诚意,你倒还有脸提利益。”
“我是答应过与宁王共谋大计,完成复国大志。可从没未要用牺牲一个女子去做交易,此行径实为不耻。而宁王肆意妄为、一意孤行。我便只有断了与宁王的这桩交易,就此告辞。”
“云远,我看你是疯了,大计指日可待,你难道不想复国了?你难道想一辈子做个亡国的亡命人?如今,一切胜算就在眼前,你……”
“我确实筹划了数几十载,可想到复国后要割舍一半的领域与你,也没什么意思。与其割地,不如任由其完整。如此也算少了一桩耻辱!”
“割地一事,好说,一切都好说。”冷辰越笑着拦住云远。
“宁王,说笑。于其让它分崩离析不如完整无虞。王爷于其在我身上倚于厚望,不如想想怎么斗赢辰王。”云远说罢,抚开冷辰越的手欲离去。
“你以为你能活的出去吗?与本王的合作岂止你说终止便可终止的。”
“王爷何必呢!交易不成,也犯不上赔上身家性命吧!”云远笑笑,似乎一点都不害怕。
“江山近在眼前,本王不希望任何人破坏本王的大计。”
“宁王,大可放心。我不会倒戈辰王,即便不与宁王,但一样也会杀了辰王。”
冷辰越使了个眼色,众人退去。
“此话当真?”
“绝无妄言,我与冷辰逸不共戴天。”
“本王决定放你一马,等你好消息。”
云远冷冷一笑:“还有一事,宁王务必要答应。冯小你伤她不得!”
冷辰越原以为对云远忍耐够深远,竟还有更过分的。冯小怜是他用来要挟冷辰逸的筹码,是一颗棋子,断然不会放过这个垫脚石。
“别的什么都可以,唯有冯小怜。”
“宁王莫不是还想着用她来威胁辰王吧!都说了此乃不耻行为,宁王。”
冷辰越摸刀就向云远砍来,因为他已触了他的极限。
云远敏捷躲过,抑头望去,瞬间一群黑衣带着斗篷的人,盘旋屋顶上,速度极快。
“辛丑。”云远喃喃自语。
一群黑衣人手持弯钩,一刹间,一眨间,方还将云远包围的人杀个精光。
“参见君尊。”黑衣蒙面人一个反转身,单膝跪下手持弯钩贴于胸前,向云远行礼。
“云,云远你何时养了这么些死士?”冷辰越脚有些站不住。
“我现在给你二个选择,放了冯小怜或是自刎,你选吧!”
“我答应你,不再找冯小怜的麻烦。”冷辰越当然是选择前者。
客栈内一切如常,安小颜也只能耐心等了,也不敢随意打听,怕引起宁王的人。
云远解决了宁王的事,对于辛丑的出现是始料未及。
“你怎知我会有危险?”
“属下一直率人在约定地点等待,不见君尊,是少使大人告知我的。”辛丑一直是少良所看不惯的,而辛丑此言一出,无疑是告诉云远自己的少使派人跟踪他,监视他。
“少良,人呢?”云远懒懒问道。
突然云远意识到什么,不仅神情有些慌乱,嘴里喊着:“糟了!”
辛丑虽不知云远这么急的跑出去,是为了什么,但对于少良忤逆主子也不是第一次了,但这一次君尊竟是如此上心。
看似安静如常的客栈,却杀机四起。而后方才还是平静的客栈,却已是混淆不己,杂乱中带着惨叫声。
安小颜到开房门,本想探个究竟。刚打开门,一刀险些砍到自已,好在反映快,顺速躲过。
后面穷追不舍的蒙面人,安小颜惊慌失措下了楼梯,便向往跑。
脑子里容不得多想,拼了命的疯跑。
又是杀手,谁派来的?已经不重要,反正是冲着她来的。
安小颜就不信这些杀手能明日张胆的在大街上杀人行凶,但最终还是失算了。
他们似乎毫无顾忌,也是,若是宁王派来的人还有何顾虑,只是上次宁王还说她有价值,现下又何故杀她?
不容多想,眼下保命要紧的。
街道上横冲直撞,穿街走巷还是奈何不了宁王的别有用心!
安小颜跑着,不知怎么撞上了宁王妃。
“姐姐,救我。”安小颜望了望后面。
萆薢身边的隐士,闻言,立马在萆薢的授意下,与黑衣人展开一场生死搏斗。
萆薢拉着安小颜逃离了现场,见无人追来,便是叹了口气。
“今日多救萆薢姐姐了。”
“那些人是?”
少良刚回到客栈,便见到冷脸的云远。
“方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君尊……”
“说。”
“是属下,属下。”
“谁准你自作主张的?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勿要再挑战我的底线。这是最最后一次,你给我记住了。我不希望任何人伤害冯小怜,尤其是你。”
“是,反正这次也失手了,也不会有下次了。”少良喃喃自语。
“你低咕什么呢?冯小怜在哪?”
“回君尊,她被宁王妃救走了。”
还未等少良说完,云远便走了。少良看着云远远去的背景,心中却涌入另一番筹划。
“君尊,你可别怪我,我为你,为大计,劳累奔走,可如今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你的复国之愿。”
另一旁,辛丑不解问:“少使,你此话何意?莫不是想违抗君尊的命令。”
“我为番国大业,不惜一切。而他却优柔寡断、岂能成大事?我另有安排,不劳你费心,若敢多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少良白了一眼辛丑,无疑是一种警告。
“姐姐,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要杀我。”安小颜边问边再着几分试探,此事是否与宁王又关、萆薢是否又知情?
“你是不是外面得罪了什么人?”
安小颜沉默思虑了好一会儿,随后无奈摇头:“你可知道他们的来历?”
“小怜妹妹想是惹上了不必要的麻烦,不知眼下可有去处?若是没有,外面有不安全,就暂宜住在我这儿吧!”
“可王妃娘娘,这会不会太打扰了?”安小颜决定先斟查一番,再打听一下情况!总之,此非意外。往进王府也正好知道是否是宁王所为。
“说这话可就别见外了,走。”
“那个,王妃娘娘。我若是在府上,可否不要让宁王知道,毕竟在他未有许准下,终归有些欠妥。”
“小怜妹妹考虑的周到,所言极是,我不王爷说。”萆薢冲安小颜笑了笑。
赫兰怡苏在院中正荡着千秋,突然家奴来了一封信。
打开信件,方发现一纸空白、此为何意?
“送信的人呢?”
“在门外,要不要让他进来?”
“不必了,我出去看看。”赫兰怡苏刚出门便看到隐于石狮旁的阿斗。
找了个僻静之地,阿斗将冷辰逸的话,如数相告。
“辰王欲要求娶郡主,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这突如其来的惊奇,让赫兰怡苏不仅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高心之佘,狠馅了几下阿斗。
痛的阿斗差点忍不住叫起来,赫兰怡苏再次捏了捏阿斗的手臂。
“郡主,郡主。这不是做梦,是真的。”阿斗痛的直哆嗦。
赫兰怡苏手本欲要收回,却又想再三确认。
阿斗连忙拦住赫兰怡苏,笑道:“郡主要掐自己才管用,您掐我,疼的是我,你当然没感觉了。”
阿斗一副委屈巴巴的,赫兰怡苏揪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差点疼出眼泪来。
“你确定不是戏言,若敢戏弄本郡主……”
“不敢,不敢,这是辰王的亲笔信。”
赫兰怡苏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把手反复掐肿了,相信这不是做梦,不是戏言。
“有亲笔信不早拿出来,我说阿斗将军,以你的智商上带兵,后果堪忧。”
阿斗捂着火辣的手,将不满驳了回去。
“郡主还说,若非你一直耽搁我,我不是早拿出来了吗?还可以让受些折侮。果然,女人一动情感头脑就发热,意乱情迷的。”阿斗说完,立马逃离现场。
赫兰怡苏在后面大喊;“你说谁头脑发热,你给我站住。”
“哼。本姑娘今日心情好,不同你计较。”
赫兰怡苏回了府中,一整日都开心,还打赏了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