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晋的高美人,居于琉璃殿,恐怕这是宫中最流盛的传闻,毕竟是异邦女子,终想一睹风采。
琉璃殿被围的水泄不通,送礼结交的人甚广。
而这新晋升的美人胚子,似也很受宠,虽是谨太妃做主,但皇上也极其重视二邦礼仪。
高美人好结交朋友,人情善客。
“高美人初来窄道又是新宠,对宫中又不熟悉,我们带高美人到宫里转悠下可好,眼下已是入秋,不如暑夏躁热。不知高美人意下如何?”朱演笑问。
“全凭姐姐安排,妹妹初来宫中,还望姐姐互帮互助。”高美人很是满意答复。
“走吧!姐姐带你宫里逛街,也好散心。”朱演眼中满是恨意。
“好,先谢过姐姐,若非姐姐我又何能进宫,有幸侍奉皇上。”高美人满是感激,她的生死荣誉关乎家族利益。
倾心殿内异常安静,一处浓呛的药味从倾心殿传来。
院中的石桌上铺满药草,阳光底下照出三个剔透的人影。
“这川贝的功效是性微凉,甘平。入肺经、胃经。润痰肺止咳,清热化痰平端。上次的紫丁地花主治疔疮,痈肿,瘰疬,黄疸,痢疾,腹泻,目赤,喉痹,毒蛇咬伤。那若是疟疾或天花这种病症,传染极快的该如何行使?”
“历来医者尝试了很多治疗疟疾的方法,但均以失败告终,曾有采用放血和催吐的方法来治疗,但疟疾本身就会贫血,放血只会使人死得更快。疟疾据古典有青蒿为辅药,主药常山为引。疟疾症状是一种发热贫血乃至死亡,拥有其强的传染性。常山可以客制提防但不能根治,主要以青蒿为主,可起止血以及清热解毒功效。至于天花……”
“哎,行了,你拿书典记载来看吧!你一下说这么多我也记不住。”安小颜勉强记住了药材却又完了功效。
“可我从来不做笔录的,天花与疟疾虽为传染性但终不在一个层次,史料医书也少有记载,恐怕……”
“行了,你说的天花乱坠的谁听的懂,医典没有,你不是知道嘛!去抄录下来不就行了。”安小颜双手叉腰。
“可我感觉说出来比写起来容易的多。”高阿牛喃喃道。
“高阿牛你是不是想死啊!”
“我去,我去,我马上去,可能需要些时日。”高阿牛跑的远远的,很险的拍拍胸口,喃喃自语:自已记不住还怪我,我好歹也是她师傅。
高阿牛扶在墙边看了一眼安小颜,立马奔去写医典。
朱演领着高美人绕过柳畔无意路过倾心殿,冯小怜已不足为患,但朱演却还是想灭灭她的威风而此耀武扬威。
朱演屏退看守的侍卫,迈进倾心殿。
安小颜正在研制一种痒痒粉,见高演来挑衅,正好试试成效。
“哟呵,怜妃娘娘怎这般落魄了?”朱演绕着安小颜过了一圈。
“朱昭训特意从初禧宫过来探望我的,真是难得。”
“冯小怜你别得意,看你如今这般落魄,生活拮据的连宫人都不如。少逞口舌之能。我告诉你,落毛凤凰不如鸡,麻雀还想高飞,你就做梦吧!”朱演脸色瞬变伸出手却被安小颜抓住。
“那我也告诉你,我冯小怜可不是好惹的,没事别来招惹我,在这耀武扬威的,我这不欢迎你。”安小颜甩开朱演的手。
“还如此猖狂,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下堂弃妃,你能奈我何,我今天便要给你些教训。来人,给我好好伺候怜妃娘娘。”怜妃娘娘这四个字说的很谦意。
“谁敢。”璇儿直接给上前的宫人一耳光,速度极快。
“有主必有其奴,这主子都狂妄了,这奴才也自是不安份。还愣着干嘛,给我上。”朱演吼叫道。
周围的人站在一旁不敢轻举妄动,都是各自相视,略显为难。
“昭训娘娘,这怕不妥吧!您这样……”
“怕什么,她已失宠并且失势,姐姐以往可没少受她的罪,消谴一下,本宫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可是,这样不太好吧!既她已失势对姐姐也造不成威胁了。”高美人拉着高美人劝道。
“你不知道这贱人有多可恶,青楼的娼妓,仗着皇上宠爱,宫中作威作福。柳妃、梅淑仪、贵人高昭容皆因她而死。皇上只不过图一时新鲜,您现才是皇上的新宠。”朱昭训冷瞟了安小颜。
“这位是皇上刚晋的高美人,荣得圣宠,这赏赐堪比你整座倾心殿……”
高美人拉着朱演,朱演却毫无顾及的猖獗。
“璇儿送客。”安小颜淡淡道。
“来人,请她们出去。”璇儿对门侍喊道。
都到这份上,朱演自讨没趣的退出去。临走时用怨恨的眼神丢下五个字“咱们走着瞧。”
“真是岂有此理,你们这些奴才,本宫要你有何用?”
“娘娘饶命。”跟随朱演的奴才纷纷下跪。
“昭训娘娘,方才我那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对了,这怜妃什么来头。”
“怜妃,她……”
璇儿轻易的将朱昭训等人赶了出去,安小颜立刻转性:“璇儿,历害啊!什么时候那么强悍了。”
璇儿挠了挠头,尴尴的笑。方记得第一次在天夏王宫见她,受众人皆欺负,是她替自已解围,告诉自已要坚强,只有足够强大,才能保护所保护之人。
“娘娘,没有你的底气十足,也没人给我撑场面啊!”对啊!似乎没有她的保护,自已还是没有底气没有毅力自已,但历经生死终是成长不少。
“方才好险,朱昭训是来示宠的?”安小颜竟惊险的拍了拍胸口。
“娘娘,咱们如今的处境,旁人若想对付我们岂非更加容易了。才两日,皇上便又纳了新宠,这宫中不知未来还有多少险境等着我们。”
“慌什么,皇上若真对我如此,又岂有不收回红娆之理,来日方长。”安小颜咧嘴一笑。
“娘娘,这宫中从不缺乏美女佳人,若是我们就此坐以待毙也不是个法子。”璇儿有些焦虑。
“你怎么比我还急?你方才的胆子去哪了?我不是和你说过遭事要淡定嘛!”安小颜理了理药料,嘴角不由勾起笑意。
“娘娘,是你不淡定,这个时候你还笑的出来。”璇儿诧异的看着安小颜。
“该起效了。”璇儿听安小颜喃喃自语,一头雾水。
“就是现在,我方研制的痒痒粉该起作用了。朱演现在可有的受了。”
璇儿托着唇齿,愣愣看着安小颜,是错觉吗?
朱演携着高美人回到初禧宫,突觉身体一阵骚痒,先是脖子,再是脸,全身红肿。
“传太医,传太医”
……
只见初禧宫中人皆乱成一团,太医提着药箱,匆匆赶来。
“什么,红疹?还要十天半月?你这个庸医。”朱演一手捂着红疹的手,一脚将太医踢开。
“昭训娘娘,只有这一个办法,你若不愿治,那请自便。”太医起身提药箱离去。
“嘿,反了你,回来,回来。”朱演在身后喊道。
“昭仪娘娘,太医走了。”红芍苦着一张脸。
“废话,还用你说。”朱演气不打一处来。
“娘娘,您息怒。”红芍立马下跪。
“这该死的,我方才只是出去逛了一下,莫,不是倾心殿,冯小怜?这贱人。”朱演挠着脖子,突然想到。
“昭训娘娘,你干什么去?”红芍拉住朱演。
“去倾心殿拿解药。”朱演嘟嘴道。
“怜妃未必会如此好心,万一她给您的是毒药呢!”
听红芍这么一话,朱演也是一惊,犹怒未消,难以压制的暴躁。
边挠着痒,边道:“那你说怎么办?”
安小颜刚缓过神,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