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四奏而乐,酒食佳肴,歌舞为伴,乐声四起。
冷辰逸漫步来到殿内,而某人先发制人。
“儿臣见过父王”
本想天伦之乐的王上,见到冷辰逸,所有的欢乐不欢而散。
“五弟可算是来了,宴会已经开始了,五弟来晚了,理应自罚三杯”冷辰越站起来端起酒杯笑道。
“皇兄说笑了,臣弟不胜酒力,不如让辰逸敬皇兄一杯”冷辰逸随手酌了一盅向冷辰越敬酒。
歌舞升平,殿内好不热闹。
而就在这精彩时分,还未正尽兴,就又掀起一杆波澜,波涛的湖面何时才能平静?
“王上,臣有事启禀”中席站出一个中年大臣。
冷辰逸无动于衷,继续饮酒。
夜辰却按耐不住,被冷辰逸制止。
被这突如其来的大臣,言要事启奏,顿时殿内鸦雀无声,乐音舞止。
而那位大臣也不管王上是何等态度,表明了要硬到底。
而王上似乎也知道孙世贤所奏何事,但毕竟这事还未醮酌出个所以然,更何况今十五,也不想因此搅了心兴。
“今儿正值元宵,诸位尽管其乐,尚不谈国事,若孙卿真有要事,朝堂之上再议”王上都把话挑明了,显然早已坏了兴致。
而孙世贤却似乎铁定不给王上面子,指定要戳破这件事,要将冷辰逸的罪行公布与众。
“王上,辰世子误殆国颜,办事不劳,足使东赢向我朝宣战,使节之死,令东赢大肆讹文侵犯我朝,请王上示下,对辰世子加以惩罚”
“东赢何时向我朝宣战,我怎么完全不知道?”冷辰逸对身后的夜辰小声问道。
“孙大人所言甚是,国无宁日,受苦乃黎民百姓,又有何乐而喜,请王上三思”
此举毫不给王上留情面,更是薄了冷辰逸的面子,肆无忌弹,且锋芒必露。
“看来他们早就筹划好了”夜辰看着此情此景,憾慨道。
众皇子野心勃勃,任何一个人也不会放弃这样一个机会,更多的是借题发挥,挑衅种种罪行。
这对冷辰逸无疑是一种挑战。
“今日之议乃同为谏言儿臣,儿臣无话可说,不过儿臣倒想听听诸大臣的意见”冷辰逸笑着站起。
而某处毫不显眼之处端坐着一人,猛的大醉,最是显眼,不知是喜是忧。
顿时,殿内鸦雀无声。自然谁也不愿开头,得罪这位貌似不宠却非常的皇子。他的实力自然也不容觑,能与之势力相当也只有故国大皇子。
“父王,儿臣相信五弟,不是有意破坏联姻议和之事,定是小人挑拨”冷辰越站起来为冷辰逸释解。
“大皇子你这是何意?莫非怀疑臣等是有意抵毁辰世子”
“孙大人此言差矣,五弟虽有过失,但也并非有意,否则此等大事,危芨朝廷江山社禝,又怎能不慎重?”
“儿臣请求父王重新发落,五弟也是无心之失……”
“够了,那么说是有意了,并非无心。”先二句是对冷辰逸说后句自然是对冷辰逸,气氛十分死寂,格外沉重。
此事无疑将冷辰逸颠入败局的深渊,一切都是事先筹划好的。
“儿臣无话可说,愿接受惩罚”冷辰逸起身道。
原以为可以为此解围,却不想将这难题直接扔给了王上。
在这热闹的气氛之中,唯有一处与此格格不入。长生殿内,偏静闲逸,落幕廷院,忧如冷宫。
“殿下,永庆宫出事了”一个小太监丛丛跑过来。
“出什么事了?”冷辰皓坐在桌前下棋。
“辰世子与异国议和之事,为此邻邦大举进攻我朝,前捷濡战缕败,诸大臣上书弹劾”
“是吗?为首的可是兵部尚书孙世贤?”冷辰皓站了起来,仰望着夜幕绸缪的满天星月。
正月十五,月色皎洁,可有人记得被幽禁在别苑深处的人。
母妃,今日是你的生辰。可有人记得,凤迎后宫,千宠一身,一朝落幕,永无止境。
一步若错,步步皆错,母妃你一生洁身自净却惨死,无人问津。您最大的错误便是入这深宫别苑。
“正是”看着月光轻叹了很久,小太监方敢呤言。
冷辰逸被逼的无可奈何,只得先认栽。
“儿臣愿接受惩罚,儿臣愿带围剿叛贼”冷辰逸恭身左手覆胸行礼道。
“王上,上使节之事,东赢多有忌讳,若让辰世子带兵恐有非议,戴罪立功固然是好,但如此难堵悠悠众口啊!”孙世贤见此言道。
如此冷辰逸又多了一个觊觎兵权的罪名,而众皇子野心勃勃自然人不能让大权旁落,岂非弄巧成拙。
远处幽幽笛声,远远传来优美的笛音。
笛声越来越近,突发与殿外,众目远视与殿外。
一个身穿白袍,眉清目秀,墨发垂肩,秀发成髻,新月斜眉,俊俏的脸庞,美而有型。
鼻粱适中,娇俏的双唇适而有度,玉手斜持白玉笛,缓缓走来。
少年走近殿堂,跪地见王上道:“父王”
“你也是来为老五求情的?”王上见冷辰皓,眼前一亮,转而脸色一沉。
“并非,儿臣认为东厢房搁至以久,请父王派人修补,已便雨至拥有栖息之所”冷辰皓恭敬的道。
五年前生母罪妃良氏,因罪深入云宫,病逝而终。三年前他便闭门不出,沉醉于寒心殿,自闭与长生殿。为此大动干戈,誓要为母妃申冤,不惜忤逆王上,幽禁长生殿,禁之为冷宫。
众大臣听之而不解,身为皇子,此等小事,吩咐宫人即可,实在没必要告之于王上。王上甚是疑惑,自知内涵其深。
“北方有枯木百年而不朽,今雨落千丈,欲想取之枯木,修于内宫,欲行千里而不达,贵之木,只取枯木,方得休整,堂而不入皇家威严”冷辰皓言道。
“放肆,逆子”王上大怒。
冷辰越看着他,他曾是王上最喜爱的皇子,因忤逆王上深幽宫中,闭门不出,如今此举何意?
宴席不欢而散,王上先行退下。对于冷辰皓的进言,也是无可奈何,毕竟句句在理。
世王府距后院幽静处有一偏僻场所,虽不及往日风月场所,但也悠闲。
“世子,据手下查明宴会上带头进言的是兵部侍朗孙世贤和礼部尚书云肖南,云肖南本是芸苏郡主的堂表哥,不知何时与这兵部侍郎同出一气?而据属下所知这孙世贤本是忠义之士,是举国上下难得的贤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