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九儿应承安小颜要办的事,自是不由的含糊,但又不忍心这般离开。实在不放心安小颜,就如今这处境……
“淑仪娘娘。”幺九儿突然投给安小颜一个温暖的怀抱。
安小颜措手不及的惊愣了一瞬,也不知幺九儿整那出。
“好九儿,日后就拜托你了。”安小颜抚了抚幺九儿的青丝。
“淑仪娘娘,九儿可以留在这陪你吗?”幺九儿扶了下后脑勺。
“我派人去寻,九儿也是怕你在宫里无一亲近之人,皇上表哥既将您托付给我,我幺九儿定会为你效全马之劳。”幺九儿说的一本正经,很是严肃,说到最后自已都笑了。
“你真好,九儿。”
“嗯。”
“谢谢你。”安小颜挽起一个甜美的笑容。
“你都是我皇表嫂了,与我客气啥。”幺九儿,笑拍了拍安小颜的背。
“饿了吗?我叫膳了?”幺九儿看着安小颜,一副惊异笑笑,转身道:“我可饿了。”
安小颜坐立在床前,漱了口,随后又靠在床栏上。
幺九儿端着热腾腾的粥往安小颜嘴里送,安小颜腼腆接过。
“我怎好麻烦九儿,我自已来吧!”安小颜道。
“淑仪娘娘听说雪园的梅花开了,要不要瞧瞧?”
“梅花?眼下可是立春,天气开始燥热,怎会有梅花?”安小颜自是不信,只当幺九儿胡弄她。
“真的,皇上表哥的秘密雪园,我带你去吧!”幺九儿笑道。
安小颜想想摇头,既是皇上的秘密之地,她又如何去的得。但还是笑着说:“等些时日吧!我身子未好。”
“好,雪园的梅花可好看了,一年四季芬芳不败,有上百人打理,都是用严冰制的渣寒。”
安小颜不仅想到北越的莲荷,这是南方连冬梅都有,这太不可思意了。
“喔喔!”安小颜点了点头。
“淑仪娘娘喝了药,便早些养着,我去看看皇上表哥。”幺九儿也想为安小颜讨个说法。
淑仪娘娘是他带进宫的,怎能不任由人欺负。经这些日子的相处,很是喜欢这样的娘娘,无拘无束到与自己有几分融洽之处。
“你……?”安小颜迟疑了一下。
“放心,我早些回来,不要太想我啊!”幺九儿笑的像安小颜做了一个鬼脸。
安小颜也是被这样的幺九儿给逗乐了,看着幺九儿砰砰跳跳的模样,像极了自已心中渴望的那份天真,触不可及的永恒。
幺九儿还是笑的面容,在出了倾心殿后脸上的笑容经过僵持,转瞬即变,脸上有种无法预料的难堪。
幺九儿仰头望了望天空,晴空万里,烟云缥缈,若影若现。幺九儿惨淡一笑。
她知道淑仪娘娘,日子不多了,就在昨晚,她也是无意听到太医的厥词。
幺九儿很是难过,可又不敢告诉她。但,她知道萧墨轩一定知道。
幺九儿去了萧墨轩的书房,见萧墨轩还在忙,今日早朝都没上,看样子。
幺九儿对萧墨轩还是有些惧色的,毕竟他也是一国之主。
“参见皇上。”幺九儿微微弱弱的行礼。
“你怎么来了?”萧墨轩抬头看了一眼幺九儿又将目光收回去。
“皇上表哥,你知不知道昨儿晚上……”
“朕知道了。”萧墨轩直接打断幺九儿的话。
幺九儿愣了一下,看着萧墨轩。
“九儿很喜欢淑仪娘娘,这几日的相处,九儿也把淑仪娘娘当挚友,请皇上表哥善待她。”幺九儿眼睛红红的。
“九儿没什么好友,但淑仪娘娘对我而言是冯小怜,是皇表嫂。”幺九儿晃晃悠悠的面对着萧墨轩,缓缓退出去,夺门而出。
萧墨轩看着幺九儿退出去,无奈摇摇头。
小橙子,见罢对萧墨轩言:“皇上九儿郡君是无心的。您可莫要怪罪。”
“下去吧,朕想静静。”萧墨轩抚着额头道。
小橙子立马,听令退下。
幺九儿出了书房,边出宫去了。
人云繁杂的闹市,已是日落黄昏,本是晴空大好的天气,既然夹杂了些,阴雨的气侯。
云雾朦胧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战。
幺九儿坐处在天都境内最大的酒楼,安立于最好的厢房。
桌席通风的楼台,帘帐隔浅,不时有浠风惯耳,异常清寒。击打着帘帐,很是随意。
台上摆放着茶盏,皿盅各色奇异,茶水浓缩精华。
幺九儿看着云烟满如酥牛毛细雨,独自徘徊在栏杆处,屋角四方顺势而下,伸出手可以感触到冰凉击打的感觉。
或许在这人云夹杂的酒楼,自是没有人注意到,两个衣装严实的人进了楼,而直奔幺九儿所处的这间厢房。
很显然幺九儿也在等人,而如此不谋而合,似乎一早约定好的。
“参见幺女。”二个衣着朴素,一青浅一杏白的女子的幺九儿行了行礼。
幺九儿立马进屋,将门窗关上。看着一青浅一杏白衣裳的女子,都戴着笠纱。
“怡香院的事还顺利吗?”幺九儿一手顶着胳膊,一手托腮道。
青浅衣裳的女子腿下面纱,随后杏白衣裳也腿下面纱。
原来二人竟是怡香院的少主家与花璃,失踪日久,自怡香院事后,便了无音讯。
虽然皇上未定其罪名,怡香院查封,她们也当释放自由了,更何况怡香院已改为慈院了。
“一切顺利,幺女吩咐之事,我等不敢忤逆。”菁菁道。
幺九儿回忆了一下在与萧炎轩私奔的当日,她安排好交接事宜日,而当日怡香院主家菁菁和花璃不在怡香院,正是去接见她。
幺九儿决定与萧炎轩私奔,让她们做好掩护,将网线一概情报皆转移。
或许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就在妥商之后,但不想怡香院便出了这样的事。
幺九儿的计划不得终止,便将计划提前到当日夜间,谁知与萧炎轩私奔未决,但好在怡香院所有线报网皆转达。
“不敢忤逆,还不是怪你们办事不利。”幺九儿气色很不好。
“幺女恕罪,我们知错。”菁菁拉着幺九儿的裙角,语气中竟带着哀求。
“菁菁你太让人失望了,一年前我派你在北越,醉乡楼瞬间倾没,如今这怡香院都保不住。”幺九儿又想起当年之事。
“是我们的错,办事不力,还辜负了幺女的意愿,当初若不是幺女好心收留,那有我们的今日,这些年幺女救了不少人,这些姑娘本无生计,她们皆是愿为幺女效力,掌握网线传送收纳,可菁菁不是个好的领目。”菁菁说着立马跪了下来,而花璃也跟着跪下。
“在北越的醉乡楼一夜覆灭,无一生还,损失惨重,简直是血本无归。”菁菁又回想去往事,当初自已家道中落,受尽凌打,是她救了她。
她说要掌控天下网线为已所用,而她便助她。
醉乡楼只是掩人耳目收集消息的最佳点,而让菁菁更为搞不懂的是,她身为皇亲国戚连皇上都瞒着。
“过去了,便过去了。只是不想再重蹈覆辙,我在乎的是她们的命,无为其它。”幺九儿长叹一口气。
“幺女,将我们安居一处,今日召见有何要事?”菁菁问道。
“宫里的那位淑仪娘娘要见你们,想让你们入宫。”幺九儿也很坦诚。
“淑仪娘娘?”花璃诧异了一下。
“冯小怜,想把你们留在宫里有个照应。你们有何打算?”幺九儿道。
“如幺女要我们入宫,我们便入宫。”菁菁道。
冯小怜当初在栗南见过?当初她出演了一场买身葬夫,以示忠贞的戏码,是她救了她,自已还入了狱听说。
如今在怡香院却是她收留了她,想也是缘分。(菁菁手握重线索,在北越对冯小怜的了解,也是知道的。即便不过详解,也是在北越见过她,但她似乎并没有把这告诉幺九儿的打算。也算是还了当年她所欠的一介人情吧!)
“菁菁我觉得你还是留在这里便好,让花璃进宫吧!我自有安排。”幺九儿道。
似乎一切都在自已的认知,这些年她确实收获了不少情报网线,通晓百事。
她也知道萧炎轩对她的情,或许没有想象中那般美好,但她真的会倾尽一切所有。
掌握网线的排控,只是个开端。
菁菁吩咐花璃去换身打扮,由幺九儿带进宫。
(菁菁隐瞒冯小怜身份,幺九儿怎会不知冯小怜身份,她是万事掌控网线的幺女,既便她知是北越的探子,却不动于衷,是为了什么?只是对冯小怜之情吗?可是她是因为萧墨轩才对冯小怜怜悯。北越用一个极度相极湘玲长公主之人来做暗线,幺九儿却故做不知。还是另一种说法,她知道冯小怜是安小颜的事实,是怜惜皇上萧墨轩的痴情,还是认为安小颜不会对天夏不利。可似乎所有人突略了她还是天夏的羽王妃,与其幺九儿说不忠?还是目的不纯?看了结局结果不攻自破。)
“我虽是皇室之人,可皇上表哥不知是我掌控的网线,安炎王府的苧梓只不过是个幌子。你没有什么事要交代的?”幺九儿神色有些冷淡,显然她不仅牵扯庙堂还涉足江湖都是为人所不知的。
“幺女,失罪,冯颦儿她……”菁菁哽咽了。
“只是冯颦儿吗?”幺九儿的神色似乎能看穿人的内心,随后幺九儿淡淡一笑:“我与你说笑呢!”
“幺女,我想请辞。”
幺九儿也在等这个答案,由菁菁亲自说出来,似乎很受用。与她而言,不忠之人不配留守在网线情报中。
有了网线百事通,相拥半个江山,可她却不愿为皇上所用,否则萧墨轩早探得一心寻人的下落。
萧羽轩更是向萧炎轩请借幺女苧梓查安小颜的下落,却始终未说出口。苧梓早就告知实情,她不是幺女,将姐姐视为已要。
萧羽轩也是没了盼头,之所以南下也是珠花发钩唯一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