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揽?是她,竟是她,原来自己才是最终的笑话。
安小颜无力的垂下身子,感受到痛疼一寸寸灼烧自己的肌肤。仿佛此刻对她来说心如死灰,才是最终的焦点。
如果一切皆不是你所为,是否又能回到原点呢!回的去吗?
安小颜一遍遍问自己,仿佛听到这世间最大的荒谬之言。
回首过往,恍如犹梦,连梦都是沉痛的。
天下大乱,诸侯起兵,柔然覆灭。乱世风火,侵逐不断,分裂制度,巩固国权,夷人树木,满目苍夷。
柔然兵败垂亡,血流成河,李氏携带幼女兆儿与南颜公主同玩耍,琴后慌忙跑过来,告之柔然已败,恳求李氏带公主逃出宫。
李氏本是南颜公主(南宫)的奶娘,因慈善又称素娘,且又忠心,实不忍公主遭此大难,如今天遭横祸,出宫又谈何容易。
而公主也从不讨母后喜欢,一直由西宫琴后代照理。
素娘李氏狠心将自己三岁的女儿拋下,带着南颜从琴后的地宫逃出,石帛的下道是一处暗道,直领的通处是地下王宫,直达王城千里之外。
素娘借此带着南颜逃出宫外,异景繁华豪园终究不是久处之地。
素娘借着琴后地宫逃出,保了命,却失了女儿,故把曦颜当自己女儿看照。
逃离南平,又达邺城,从此行走异乡。
天下战乱,局势未定,又恐危及自身,特将若曦颜改为小颜,改名换姓,以安氏为姓,安邦天下,以求太平。
天都城下有一处荒山,名为歧灵山,地处偏避与世相隔。
素娘带着安小颜躲在歧灵山中,每当听到安小颜喊自己娘亲,更是痛惜又叹惜!
痛惜自己的亲生女儿兆儿,痛惜小颜痛失亲人,叹惜小颜的身世!
荒世中,若想苟存。实属不易,素娘叹惜,不知小颜将会背负着怎样的未来。
小颜每当闻之素娘泪垂,前问;娘亲为何事所伤神,如此烦躁?
素娘莞尔一笑总言无事,只是徒曾伤感罢了。
小颜每当听闻素娘讲故事,想出世看看人景风情,不知世俗为何物,人又为何物?与之长一样吗!
歧灵山乃是一座乌云笼罩之荒山,初到雨至,大雨洗山,一干二净。
娘亲,为何?我们总要躲之山谷?素娘回应小颜,外处乱世此处甚为安全。
安全?荒无人烟,这座山似是一坐枷锁,困琐着人生。
安小颜几乎一无所有,她还小,但她相信娘亲自是有道理的,也不容怀疑。
每日下水捉鱼,种花为圃。天不夙人愿,在如此险挚之际,花何以为花。连日食终不能果腹。
经过岁月蹉跎,素娘找到了一个山洞,将之安顿,只奈不通光路。
山洪雨爆发尚可安生,此洞尚且牢固,小颜日日以花为食。
素娘深感此并非良策,久之若不慎,不垂入兵祸,想死于天灾。
并非长久之计,小颜日后真要与同她一起苟藏一辈子吗?可这是小颜自已想要的生活吗!素娘常问自己。
天下的乱局早已成定局,隐世多年,外面亦不知如何情景!
素娘欲打算带小颜去世间走一遭,顺便打听一下柔然是否已覆还是篡者自立。
身处异国他乡,天都乃天夏之都城。
乱世天下,诸候四起,战乱风火,终日战火不熄,南北之战后,野心勃勃的突厥,渐渐强大,覆灭了阿尔西部落。
战功赫赫,诸候分裂,又进行了一场腥风血雨的厮杀。乱世出英豪,不久,在突厥灭柔然之后,兵力憔悴。北敖,草原上的一支骁勇善战的队伍,很快覆灭了突攸。
取而代之,独占河北,,各封诸候,又蠢蠢欲动,平定安邦,从晋阳迁都邺城,定都邺城,改国号为北越,一统北方。
北越尚强,定都北方,各封诸候,分立天下。
北有南诏,南北首肯天夏都城。
天夏国富民强,夏皇萧帝徒有治国之能,治国有方,休恤子民,在一次疟疾之后,势单力薄,匈奴东瀛屡犯天朝,出兵平定之下。国库空虚,欲与北越签定合盟。
如此说来,天下仍然处与乱世。
素娘无意探知皇后下落,当朝皇后,想而能护小颜周全。
当今天下是个四分五裂的国家,四国鼎力的分别,东方泯月,西方北冥,南方天夏,北方南诏。在这之前国富民强,风调雨顺。
原而在数月之前,有一友骁勇善战的荒漠流民,建起一支叫北敖的队伍,挥兵十万,一举歼灭了北冥,定都北方,驻师西宁。
北漠荒沙,夜静无欺人,北敖流民所向披靡,且骁勇善战。
自称为帝,立国号为北越。
兵分天下三分,属天夏为目矣。百日停战事,议和。
宝庆十一年
一夜北风红砖青瓦染上一片雪色白霜,冷风呼萧。鹅毛大雪,铺天盖地,寒风刺骨,沁心湖西侧有一凉亭,亭内一佳人,卧躺与榻上,观望满天大雪。
“公主”
“梅儿,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公主”躺在榻上的佳人眯着眼。
“是,王妃”梅儿看着榻上的女子。
她是我们天夏帝国的公主,太后的义女,羽王府的王妃,瞬间千变万化。而最初的安小颜并非天夏人氏,却深得太后之心,收为义女。又承蒙太后蒙厚爱,嫁羽王为妃。
“我叫你打听的事,可有眉目?”安小颜,玉手撑着头,卧扑榻上。
“北越与天夏已议和,我王大乐,邀使节共一此多留些时日,不日便是除夕,我王邀使节一同合欢庆乐,饮酒欢乐”
安小颜敏捷听到有轻缓脚步子袅袅而来,安小颜抬眸,乃是王府侧室彩凤。
“哟,王妃真是好兴致,这大雪天了,一个人独自看湖畔残雪。”彩凤裹着一层厚厚的皮裘,手里提着暖炉。
安小颜双眸下垂,淡淡的看了一眼彩凤,将目光移向别处,似乎多看她一眼就会令人发麻,不自在。
梅儿抬眸看着彩凤,心里打了个寒战。
这彩凤来这干嘛,要说她是来赏雪景的,打死她也不相信。
彩凤表面上客气,温尔有礼,但表里不一,说一不二。仗着王爷的宠爱在府中为非作歹,且嚣张跋扈。
对于安小颜,她表面毕恭毕敬,已是常理之事。
“梅儿”安小颜仰头看了一眼梅儿。
梅儿一下子明白过来,嗔道:“娘娘再过些时日便是除夕,每年都设宴宫中,邀王孙贵族,朝中大臣一同前去,潘国使臣共饮欢”
“是啊,只可惜王妃没这个命,王妃嫁入王府已有二年了,只可惜没福分,去年王妃染上风寒,就没去成,真是可惜了!”彩凤坐在亭中。一袭火红的袍格外刺眼,边延镶着少许宝石,闪闪发亮,血红的皮毛装束出一个女人的完美无葭。
“呵,是吗?有的人恐怕一生都没踏进皇宫半步,那个渴望不可求的日子,想必不好过吧!”安小颜坐了起来,淡扫了一眼彩凤,却与她的目光对视。
彩凤将目光移向别去,言道:“王妃所言甚是,我倒是忘了,王妃出生皇家又岂不知皇宫之事,倒是姐姐多事了,进宫对于王妃来说,也不算什么,装装样子,生生病,耍耍性子不就过去了啾”彩凤说着,洋洋得意的看着安小颜。
“王妃身份何等尊贵,岂能是你能以比较的,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妾,竟敢在王妃面前如此放肆。”
好一个彩凤,平日里飞扬跋扈也就算了,何时如此嚣张起来,在王妃面前豪不畏惧,倒让王妃敬她三分。
“这里没你一个丫鬟说话的份。”彩凤一边说,另一只手向梅儿甩过去。
一耳光子狠狠甩在梅儿手中。
安小颜看着梅儿被打,惊了一下,想不到彩凤如此大胆,敢当着她的面打她的人。
安小颜想说什么,梅儿拉住她,摇了摇头,意思在说,不要为了奴婢开罪彩凤,她平日里嚣张惯了,就是这性子。
“娘娘放心,奴婢没事”梅儿安抚安小颜道。
“天生的贱婢,能有什么金贵的,就算要是要了你的命,你不还得照样给。”彩凤翻了个白眼,像是对梅儿,像是对安小颜,总之气氛寒冷。
彩凤将暖炉放在桌上,两只纤纤玉手紧紧的扒着暖炉,不留一丝缝隙。
“彩凤,你不要太过分了!”安小颜突然大声道。
这气谁受得了,她以为她是谁,丞相之女,还是王府的姬妾……。不管她是那一种身份,都要注意自已的态度,凡事都要有个限度。
王府大小事宜,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她倒是变本如厉。如今,管到她这来了,别忘了她可是堂堂的王妃,怎能受这种气。
“妹妹何必为一个贱丫头动怒,这样伤了身子,可不划算?也不知道这贱婢哪来的福分,竟得妹妹如此欢心,妹妹倒是和她姐妹情深啊!”
安小颜坐榻上站起来,理了理发丝,望着平静的湖面,定了定神。淡淡言道:“怎么,你这是拐着弯骂我?”
“嫔妾不敢!”彩凤坐在轮椅上,没有半丝不敢的意思,而心里定有诸多不服。这是公然的挑衅。
“苧夫人自来到这,似曾还末向娘娘行礼,苧夫人好歹也是出生书香名门。怎么连府里的规矩都不懂,姬妾是要向娘娘行礼的,妃竟是妃,不是一个小小的侍妾所能及的,就算再得宠又如何,礼不可废”梅儿站在一旁道。
虽然安小颜并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但深陷这乱世的泥沦之中,她别无选择。为一生所爱,忧君之忧,安君之心,随君之行,伴君之侧。她早已习惯了以君之忧为忧,以君之乐为乐。
就算付出再多,亦是无悔,为此还改变自已。
'你……'彩凤抬眸,正好对上安小颜的目光。
“妾请王妃雅安”声音明显的不情愿,更多的是心有不甘。
彩凤行礼过后,不等安小颜说话,早已站起来,仰起她那高傲的头颅,用怨妇一样的眼神瞪着我,可以将其杀死。
旁边的侍女锦儿,摘着石桌上的葡萄,往彩凤嘴里送。
彩凤冷瞟了一眼安小颜,坐了下来。
出来时间也长了,安小颜转身看了一眼沁心湖一边无际的波澜。也着实不想看到彩凤这杀气意浓的嘴脸。
“梅儿,我们回去吧!”安小颜对着梅儿言道。
彩凤手中的的暖炉被她紧紧的握着,突然地上一片玻璃碎响。
“不许走,都不许走”
还没安小颜反映过来,正当她转身,彩凤手中握着瓦片,向安小颜划来。
站在一旁的梅儿吓坏了。
闪躲不及,安小颜忙捕捉住彩凤的手。二人争执之下,彩凤狠狠的将瓦片冲安小颜划去,安小颜敏捷的一闪而过,瓦片划向自已。
彩凤的玉脖之上,一记血色液体缓缓流出。安小颜也是一惊,没想到她下手那么狠。幸亏闪的快,不然……
“你疯了”安小颜大骂道
“是,我是疯了,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是被你逼疯了”彩凤不顾形象的乱打乱撞。
“从一开始,我就讨厌你,我明明喜欢王爷,你就偏要和我争,偏要和我抢,我堂堂的丞相之女,想不到却输给你,你在人前抢尽了风头,你的那些烂堆子却让我来收拾,你在人前做尽了好人,占尽了风头,你真会做戏,你什么都要和我斗……我要杀了你,我恨死你了,我要杀了你,去死吧!”彩凤哈哈冷笑,将安小颜推入湖中,越过栏杆,只见湖里咚隆一声响,溅起一波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