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奇里面写了什么内容前，殷澈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蔡梓宥净瞎说，明明就有人还在用纸质文件！
翻开来，前几页是新闻，陈氏董事陈柏生出车祸身亡，死后被查出挪用公司款项几千万。陈氏长子经历几次“逼宫”，后来突然拿出钱来补上了这个窟窿，挽救了公司，也成功接手了董事长的位置。
新闻之后，是一张张照片，均为远距离拍摄，一看就是偷拍角度。画面中都是殷澈和陈柚。或是一道进出餐厅，或是在商场逛街。
那时的陈柚与现在相比相差不多，但那时的殷澈周身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所以呢？”合上资料，殷澈抬起头来，冷眼望着顾远野。
顾远野淡哂：“你那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出来呢？”
“我可不聪明，我是个蠢人。”说出这样荒唐的话来，殷澈却没笑，只盯着对面的人。
眉头轻跳了下，顾远野道：“你是聪明的。”他语气轻飘飘的，却不知为何充满力量。
面对他，殷澈没什么耐心，“你说不说？你要是不说，我可就走了。”话虽这么说，她倒是没动身，转而握着咖啡杯的把手，细细摩挲。
瞧着殷澈略显玩笑的表情，顾远野像是被勾起了兴趣，眼眸中涌出点滴暖意，“陈柚，是你花钱买来……消遣的。”
“顾总，”殷澈直视他，丝毫不惧，亦是笑着的，却泛着寒意，“您说笑了，买卖人口，可是犯法的。”
稍歪了下头，顾远野故作出困惑，可他用于“演绎”的心思太浅，叫人一眼看穿他的伪装。“你若是坚持，作为老同学，我无话可说。只是，你坚持，可不意味着……陈柚也会坚持。”
说完，他又掏了一个小口袋出来，放在桌上，口袋里装着的依然是一沓照片。这一次，照片的主角换成了陈柚和另一个未见过的女生。
这次照片都不是偷拍，全是正面照，有的是自拍，有的是活动照片，更像是当事人自己发到社交网站上的生活照。
俩人亲密且般配。
安静了片刻。殷澈垂着眼，不知在思考什么。
好半天，她开始动作，把散落的照片一一收拾好，遂抬起眼来，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好的。”她极平和，“谢谢您。”
道谢完，她笔直地站起身，再度微笑道：“希望您可以美梦成真，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似乎早就预料到殷澈会有此种态度，顾远野始终玩味地欣赏着她，轻点了头：“嗯。”
“我要走了。我们有缘再见吧。”没等顾远野回复，殷澈径直离开。
走出咖啡馆，她方才松懈，肩膀耷拉着，拖着疲惫的灵魂，缓慢地走向停车场。
生活从未饶过她。
在其身后，三楼，坐于窗边的男人正盯着她的背影，没笑，眉眼中亦是浓浓的疲惫。
萧兰打来电话，顾远野被铃声打断了远眺。接通电话，他低沉地发出一声：“嗯？”
“亲爱的，你去做什么了呀？我逛街顺便逛到你公司附近，你助理说你不在呢。”语气里是一戳即破的小心翼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