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可能,如果是村长的话,你说老李头是村长害死的还是村长要怎么?对不。”木生对着二蛋摆了摆手。“那咱们这事儿咋整啊?”二蛋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就这样吧。”木生也是跳到炕上,毕竟这大半夜的地上还是有点凉。“不跟村长说啊。”二蛋歪着脑袋看着木生。“说什么?说咱俩做了个梦?按照村长那尿性不给咱俩打死就算不错了。算了算了,睡觉”木生烦闷的摆了摆手,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被褥铺在炕上。
二蛋本身就头脑简单,看到木生这样,自己也就什么都不想全当是自己白天收到惊吓做的一场梦。这个时候自己也是不敢回家,索性躺在木生原来的位置上到头呼呼大睡,不一会就传出呼声“我要是能像你这么心大,我能活到九十九。”木生听着二蛋震天响的呼声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拉了一下灯绳。转身睡去。
次日清晨,眼光明媚,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白雪,耀眼的阳光照射在白皑皑的雪地上显得格外刺眼,不过这温暖且又伴随着阵阵冷意的清晨却是将昨天木生二人的惊恐一扫而尽。
二蛋早早就回了去。木生也是自己拿着扫把扫着院子内的积雪。“木生,你昨晚听到敲门声不?”木生刚把院子的积雪扫到大门口的时候邻居赵海便看到自己,上来搭腔。“哦,昨天是二蛋来了,敲门了。”木生想了一下,肯定是昨晚二蛋敲门声音太大,被邻居赵大爷听了去。“不是,二蛋来的时候,我听到声音了,我是说刚黑天的时候,有人敲你门。”赵海神秘秘的拉着木生的胳膊,顺手递给他一根烟。“嗯?没有啊,昨天我睡觉的时候除了二蛋就没有任何人敲门啊。”木生一脑袋的问号看着赵海。“怎么可能,昨天确实有人敲你门,声音很大,我跟你大妈都被吵起来了,但是外面又太冷,我俩站在屋子里看到你门口有个黑影在砰砰的敲你门。”赵海听木生说没有听到任何的敲门声,满脸疑惑的看着他,莫不成这个后生在故意吓唬自己,可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真没有啊,赵大爷。我要是听到了还能不开门么?”木生被赵海说的话吓了一大跳,尤其是昨晚自己还做了个梦,赵海又是口口声声的说听到有人敲自己门,而且还看到了一个黑影。也不知道是天气冷还是害怕的因素,木生这时候感到腿肚子有点抽筋。“是不是有什么动物半夜闯进来找食啊?”木生猛吸一口烟,只能想到这个说辞,毕竟冬天之后的山上没有什么吃的,历来也有不少动物,冬天闯进村们院子吃一些五谷杂粮。“那也可能是,嗨呀,岁数大了,总是疑神疑鬼的。”赵海说了一声之后,便扭头向自己院子走去。
木生也是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信服自己所说的就是昨晚发生的。木生慢悠悠的像院子内走去,可是当走到放门口的时候突然看到木门的门缝中似乎有一些灰烬,仔细看了一下之后才发现是香灰,而且木门的木头缝隙里还有未燃尽的香根。但是地上却没有任何的香灰,可能是昨晚大风又大雪的原因,将所有的痕迹都掩盖。
木生把门缝中的香根拿了出来,才赫然发现,手中的香似乎与平时的不太一样,而且还有阵阵的恶臭味,不像是寻常时用的香,即使不是香味,但是也不会有这种臭味,这个臭味就像是腐肉一样的味道,闻了一下,木生干呕了好几下。“呀,小时候就听老人们常说,有一种香,散发着臭味,对着一个人点完之后,会把那个人的魂儿给勾走。”木生一下子就想到了小时候挺老辈人茶余饭后的谈论的传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能拿着这个去村里的柳婆那去问问,柳婆是顶堂口的,也就是跳大神供奉狐仙的老仙家,村里的一些怪病甚至外病都是柳婆给看好的,而且柳婆好像还懂一些风水,谁家盖房,或者打水井,甚至是人死了选墓地都是柳婆操办的。想完之后,木生不在耽搁。将房门一关,大门都来不及锁就急忙拿着剩下的香根像柳婆家跑去。
“柳婆。柳婆”木生站在柳婆家的大门外扯着嗓子大声的喊着,伴随着木生的喊叫声还有柳婆院子里的一条大黑狗的吼叫声,“谁呀,这一大早的。”不到两分钟,房门打开,出现一位满头银发,身材佝偻,一身麻布衣的老太太,这就是柳婆,今天七十岁,老伴儿早已经去那头报道。家里就剩下自己跟儿子,可是儿子在一年上山打猎出了意外就再也没有回来。尸体还是村里人找了三天三夜才抬了回来。身上的肉全都没有,只剩下残缺不堪的骨头以及出门走时候的衣服,也是残破不堪,老伴儿离自己而去,正当壮年的儿子还没娶妻生子又是离自己而去,本以为柳婆会一蹶不振,哪成想柳婆见到自己儿子尸体的时候只是说了一句孽啊,都是命啊,就再也没有说话,也没有掉一滴眼泪,在村里人的帮忙下将尸骨埋好。第二天的柳婆到现在一直都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村里人有的说柳婆心肠太狠,有的说柳婆能掐会算肯定算出什么来了。众说纷纭。
“柳婆,是我木生啊。”木生看到柳婆出来,急忙推开大门走了进去。“木生,你这一大早的号丧,你有啥事啊。”柳婆出来之后,大声训斥了一下嗷嗷乱叫的黑狗铁子。继而转过头看向木生,此时木生已经来到柳婆的身前“柳婆。你看看这个是什么玩意。”木生也来不及客套,急忙将手里的残香递给柳婆。
“摄魂迷香?你搁哪整的这玩意?”柳婆拿到手仅仅是看了一下颜色就说出了这个香的名字,随后又拿着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皱着眉头看着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