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手中的木棍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李老汉的后背上,手中的木棒应声而断,震得二蛋手掌生疼,可是丝毫没有影响李老汉向前的步伐,眼看李老汉的双手的马上就要拉到房门的把手上,二蛋来不及细想,急忙向前一个飞扑挂在李老汉的身上,此时屋内坐在凳子上的木生突然用手狠狠的掐住自己的脖子。因为过于用力木生的脸色已经变成猪肝绛紫色,双眼突出,柳婆见状急忙端起白酒灌了一口,一手拿起供堂上的打神鞭,口中的白酒对着木生喷了出去,辛辣的白酒喷了木生一脸,柳婆手中动作不停拿着打神鞭用力的抽打在木生身上“鞭在手,荡荡正气,一鞭去邪祟,二鞭去邪法,三鞭去鬼神。”只见柳婆对着木生狠狠抽了三鞭子之后,木生的后背起了三道血痕,木生也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双眼泛白浑身抽搐躺在了地上。柳婆见状上前扶起木生检查一番发现并无大碍。
而此时门口外的二蛋被李老汉拖着向前走着,二蛋一直记着柳婆的叮嘱,眼看自己根本不能拖住李老汉,心中大急。只见二蛋从李老汉的后背上下来,直接蹲下身子抱住李老汉的双手,屁股直接坐在了李老汉的脚背上,李老汉的动作戛然而止。只是身子还在一动一动的向前驱动着。
太白山的雪洞外,大灰耗子此时身上掉了许多毛,趴在雪地上怒视着前方被自己咬伤浑身是血的黄皮子“胡太奶,你真的要为了那个小子跟老夫拼命?”黄皮子冷哼一声“我修的是正道,本就是为了救人,你修的是邪,自古正邪不两立。最后没有好下场的肯定也是你。”胡太奶被灰耗子在身上咬了好几个伤口,还在向外呲呲的流着血。身下洁白的雪地已经被染红的一小片,身后还有滴滴点点的血滴。“正邪?哈哈哈哈,这个世间哪有什么正邪?谁厉害谁就是强者,强者才有更多的话语权,你现在已经被我咬伤,我的鼠毒会侵入你的身体,你才是将死之人,而我只是被你拔掉了点毛。那又能怎么样?”灰耗子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张着尖嘴对着胡太奶吱吱的叫着,嘴巴里的牙齿也是由白色染成了红色。
“你放心,在我死之前,也会把你咬死。”胡太奶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看着面前丑陋的大耗子。“那还说什么?来吧。”灰耗子大叫一声准备像胡太奶冲去。
“两个孽畜住手。”正当胡太奶做好准备要跟灰耗子决一死斗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呵斥。两个动物都是停下动作向一旁看去,只见黑暗中走过来一位老者,老者一头白发,身上衣物破旧,手中拄着一根木棍,艰难的在雪地中前行着“哟,自己走路都费劲了,还想管我们的闲事儿,看你个老不死的也是没多久活头了吧。”灰耗子看着面前身材消瘦的老者,丝毫不放在眼里。“前辈好。”胡太奶则是对着老人拱了拱自己的小爪子。“嗯。你这是被它咬伤的?”老者没有搭理灰耗子,转头温柔的看向胡太奶。“是。”胡太奶答应一声继续怒视灰耗子。
“起初不知你是善恶,所以才会说两只孽畜,你不要见怪哈。”老者从怀中拿出一瓶白色粉末的药物,蹲下身子在胡太奶身上撒了点,又将身上本就不多的衣物撕下几条给胡太奶的伤口包住“我这药止血祛毒,只要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喂喂喂,死老头,你认识她咋的?是不是不给我真武大帝放在眼里啊。”看着老者给胡太奶上药,又是包扎,大耗子气氛无比,本身鼠类就是昼伏夜出,被世人常说见不得人。可眼前的老者却当着自己的面完全忽视自己,那能不气。
“真武大帝?笑话,一只苟活于世的小耗子也敢用神明的名讳,也不怕遭了天谴。”老者站起身,笑呵呵的看着眼前的大耗子,满脸的嘲笑。老者的举动让大耗子更加气愤。“你找死。”说吧,大耗子直接后退在雪地上一蹬,直接弹起身子像老者的脸上抓来。“破”老者站在原地未动,只是口中念了一个破字,顿时周身升起一阵怪风,将大耗子拍在了地上。
“行啊,老头,我还是小看你了,有两把刷子啊。”掉在雪堆里的大耗子翻身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积雪“鼠王在上,三代曾孙在此拜上,枉老祖速速显灵助我。”大耗子嘴里念完之后,洁白的雪地上生气一团黑雾将其围在中间,大耗子慢慢在黑雾中升起停在空中,嘴中对着老者叫嚣“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武大帝的威严。”说罢之后大耗子突然被黑雾包围,再也看不到它的样子。突然黑雾中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吼,黑雾渐渐散去,方才还一米多的大耗子,此时已经用成人那般大小,双腿站立在雪中看着老者“就是你这老儿打伤我的后代?”变大后的大耗子口中传来的声音也是一个老者的声音。
“正是在下。”老者依旧站在原地,身形巍然不动。“你是谁?”大耗子歪着脑袋打量着面前的老者,似乎在想自己是不是认识这样的人。反而并没有着急动手的意思。“我是谁重要么?”老者并没有直接大耗子的问题。“当然重要,我从来不杀无名的鬼。”大耗子怒视着面前的老者,此时的大耗子双眼通绿,甚至两个前爪的指甲也在不断的生长。“你们这一族的鼠类是我见过最大言不惭的,明明是自己会死,却总是以为自己能战胜任何人。”老者对着大耗子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废话,拿你纳命来吧。”大耗子直接伸张前爪对着老者抓了过去。
老者直接将手中的木棒横在胸前,大耗子的双爪直接拍在了老者的木棍上,看着纤细的木棍没有折断,老者的身形也是没有挪动一点,大耗子直接楞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