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懿与木仁趁着与黑风高将新挖出的早年夭折的小孩尸骨带出,二人急忙将自己掘开的坟墓恢复原状,生怕白天时间被人开出什么来,收拾完一切用事先准备好的破布包裹着尸骨急忙像王懿家跑去。“木仁,然后这玩意还要咋整啊?”虽然是死了好多年的尸骨,可是这大半夜的拿回家放在地上看着也是瘆得慌,王懿现在双腿都直突突。“你咋这么完蛋呢?就是死孩子的骨头棒子,你瞅瞅你吓的熊出。”木仁则是比王懿淡定了许多,进到屋子之后将尸骨放在地上,两只手随便在身上拍了拍尘土,拿起烟丝袋就卷了一只旱烟。
“哎呀,我这不也是头一回么?长这么大都没寻思能干这个事,你就快说吧,到底怎么整。一直放在这要是在让人看着了怎么整?”看着吞云吐雾淡定自若的木仁,王懿是又害怕有焦急。“哎,瞅瞅给你吓得样儿,你这样,你先去后屋去烧一锅热水,然后给我准备一个大点的空坛子,其余的你就甭管了。”木仁冷漠的撇了一眼王懿,“好,好。”王懿哆哆嗦嗦的走到后屋,先是准备好一个空坛子,又将里外擦拭干净,随后将铁锅倒满水,一边往炉灶里添柴一边拉动着风箱,伴随着风箱吱呀吱呀的声音,炉灶里的火焰也是忽高忽低。王懿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就所有的事情都让自己摊上了,甚至自己还亲手挖了同村孩子的坟墓,让人家死了都不得安宁,王懿在矛盾与痛苦煎熬中将水烧开。
这时,木仁来到后屋,找到一个大的空洗脸盆,将热水倒在里面,随后将二人挖出的尸骨放在里面洗净。擦干之后木仁准备抱着尸骨跟王懿事先擦好的坛子回家“木仁,你嘎哈去。”王懿看出木仁要走,便在身后小声的问了一句。“我回家啊,这个玩意放你家,估计你自己都能给你自己吓死,别到时候你儿子没治好。你在去找你媳妇去。”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的,王懿此时感觉木仁的语气冰冷,毫无感情,甚至还有点嫌弃自己,此时木仁的样子跟以往相差太多,似乎不再是那个平时跟自己嘻嘻哈哈的半大小子。
“可是,你的大侄子怎么办?”王懿想来可能是自己的胆小,让木仁反感吧也不再多想。“这才一具尸骨,还差十七个呢,你急个撒?大侄子你就在家藏好了,就这样,我先走了。”木仁说完不给王懿反应机会转头就走,留下王懿呆若木鸡不知道所措。
此时村长正在躺在炕上回想着往事,看着窗外的黑夜,空荡荡的屋里,自己已经有二十年没有见过自己孩子,从那晚开始自己跟木仁用了很多手段,让村子里的一些孩子丧命,知道凑够了十八具尸骨,木仁就带着自己的孩子进山,甚至还带上了自己媳妇,最后木仁又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两具尸骨在王懿的配合下造成了木仁夫妇死亡的消息,同村的人们也是坚信木仁两口子是上山打猎被豺狼咬死。可是木仁走的时候扔下了自己刚满月的孩子让村长帮忙照顾。这个孩子就是木生。与自己儿子同年出生,有的时候看着木生就像是看着自己孩子一般,所以木生多次找自己说明要上山打猎都被自己压了一下来,一方面是为了保护木生安全,一方面是害怕木生进到山里如果真的存在巧合在遇到自己的父母,那自己的这点事可就人尽皆知,村里的老少怎么能饶了自己。王懿叹了一口气转身睡去。
此时太白山内,雪洞下的木屋内,黑袍人对着站着僵硬的李老汉尸体画了一道符,又将其点燃放在碗里,用水将其搅匀,掰开李老汉的嘴将其送下“今赐尔金刚不坏之身,神威助力,枉而助我。杀掉木生。去。”随后李老汉便挪着僵硬的步子推开门像山下走去。
没过多久,黑袍的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你藏的可是够隐秘的啊。”黑袍人在屋内嘿嘿一笑“既然是柳老太天的保家仙,来都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坐坐。”
“进去坐坐?你那里面满满都是尸体的怨气,你也不怕丧命?”门外的女子似乎没有要打算进来,而是几乎在门外隔空喊话。“丧命?哈哈哈,也罢,既然你不敢进来,我也不会出去,就让我的保家仙会会你这只臭黄鼠狼。”黑袍人说罢之后,拿起桌子上的匕首对着自己的手心割了下去,顿时鲜血流了出来,黑袍人手放在排位上,红艳艳的鲜血顺着排位顶端一直流到桌子上“吾乃灰仙出马弟子,今日有难,以血祭之,拜请真武大帝灰孟德上仙前来搭救。”说罢之后屋内传来一声男子的声音,此声音尖细像极了捏着嗓子的说话“好小子,老夫去会会她。待老夫赢了,你的血可得给我尝尝啊。”
“老神仙只管去,只要收拾了那只黄皮子。弟子的血管够。”黑袍人对着排位拱了拱手。
此时门外传来两个声音一个是女子询问着“你这大耗子,不好好修行,尽是做些偷鸡某狗,害人性命的事,你是不怕被雷劈么?”此时又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偷鸡摸狗可是你们黄皮子最爱干的事,那可不是我们灰仙做的。别废话,今天我就剥了你的皮。”说吧之后门外传来砰砰乓乓的都打斗声。如果此时有人路过,正好能看到一个一米长的大耗子正在跟一个半米长黄鼠狼互相撕咬着。两个动物吱吱的尖叫声伴随着互相撕咬在雪地里不停的翻滚着。恐怕胜负一时难以分出。
此时屋内的黑袍人也没有歇着,重写拿出一张黄纸,写上木生的生辰八字重新贴在稻草人的后面,又在稻草人的前身抹了一把自己的血。“巍巍荡荡,生死由我,我乃阎王,杀人取命,魂魄归我”黑袍人便用手轻轻的去扭着贴着木生生辰八字稻草人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