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李玲箐眼里,她只剩下一脸懵逼、满头问号。
怎么个意思这又是,这位小爷脑壳子是不是有问题。强拉着她的人是他,丢了她就跑的人还是她。
最关键的是,这位爷花灯的钱还没给。
李玲箐只好自己付钱,一个人举着一个莲花灯站在街旁,街旁还跑来几个嬉笑玩闹的孩童,欢声笑语。
而开心的场面总是能让一个孤单的人唤醒相似的记忆。
李玲箐想起以前和牛家村的小伙伴偷偷出来逛庙会的场景,现在记忆里的人却都不在了。
开心的回忆变成了痛苦的开始。
李玲箐是个眼窝浅的人,难过从来藏不住,她只能不停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忍着泪水,自言到:“忍住,李玲箐,你该回去了,今夜所经历的一切事情,千万不要对别人说。”
她朝着和绛衣男子相反的方向走去,手里举着那盏画的很简单淡雅的莲花灯,慢慢踱步,回王府。
去景阳王府的路,铺的甚好,平整不积水,沿着道路还立着几盏石灯。
李玲箐还举着散发祥和之光的灯,却走的畏畏缩缩,专挑比较暗的角落下脚。
她这次出来就是偷偷爬墙头出来的,回去走正门不就被门口的家丁抓了包。
她看差不多到了她翻出来的那堵墙,便开始沿着那墙摸索,直到摸到了墙上的一个凹痕。
那是她出来时特意做的记号,翻过这堵墙直走就是她住的小院。
她将墙旁的石头堆好,开始自己的爬墙大计,手里的莲花灯她还没舍的扔,吹熄了叼在嘴里,奋力的爬着王府的墙头,准备回去洗洗睡了。
王府甚好,就是围墙太高。废了很大的劲,李玲箐才爬了上去。
刚要下去,一簇烛火开始在她通往自己院子的路上缓缓出现,还在不停的向她移动。
李玲箐抬头看了一眼,就看到日常躺在床*上休息的皇甫景阳被灯光照的诡异严肃的脸。
“啊。”李玲箐被吓得喊了一声,嘴里的莲花灯啪嗒掉在了青石板路上。
“鬼叫什么,你去哪里了?。”皇甫景阳语气很冷。
他身上披着一件淡青外袍不慌不忙走到墙下,捡起她掉的莲花灯。在灯光下看了看,漫不经心的哼了一声,又扔到了地上。
心想,她就买了这么个廉价的东西,还要爬墙进来。
“哪有去哪里,这不是闷了出去逛了下嘛。”
李玲箐自知理不在自己这儿,一脸讨好,眉眼弯弯,只是她的胳膊挂在墙上快酸死了。
“不说,那就继续挂在哪里。”
皇甫景阳看着她快挂不住了,背过身作势要走。
李玲箐看着他来真的,慌了。
可她内在又一个很倔强的人,别人来强,她一定会顶回去。
于是,她嘴巴微撅,不经大脑的就顶了上去:“不下,就不下,怕了你呢!”
“呵呵。”皇甫景阳听到她这么说,心里更不爽了,这女人真是!
回头,又走了回来。一个跃身跳到墙头,抓着李玲箐的衣服给拎了下去,在快要落地的时候,一下扔了下去。
“啊。”他果然听到她的惨叫,缓解了一下他本想亲口告诉她一个消息,却等她那么久,还被她顶嘴的怒火。
“把她带回去。”皇甫景阳对着一直在他身边的影卫说。
影卫马上出来,回到:“是。”
李玲箐捂着自己摔得很疼的屁*股,觉得自己有些丢人了,为什么这里还有别人啊!
“明天不准她吃早饭。”说完,皇甫景阳手里拿着一盏绿纹白底的灯,潇洒的走了。
李玲箐这波折一夜且算拉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