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雷!”司空烨紧皱着眉,看了门边的阿雷一眼,阿雷抱拳,示意明白,阿鹿来了,府里并不太平。司空烨慢慢松开怀里的人,他不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手上的伤口如此狰狞,他轻轻清洗了伤口,捡起青璞玉,走出青璞玉池……
“董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空烨沉着脸,带着一丝杀气,而红衣男子一脸的不在意,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喝茶“稍安勿躁,小爷说她没事了就是没事了”,“多久可以醒来”司空烨看着他有些躲闪的眼睛,“最多一个时辰”董然放下茶盏,准备拿起旁边的糕点,这时候一阵掌风袭来,‘哐当’一声,整个桌案瞬间裂成两半,看着碎了一地的茶盏和糕点盘,董然惊出一身冷汗,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呵呵呵,那个,那姑娘的只是梦魇,梦魇而已,手只要再抹上两三天的无痕膏就没事了”他一边赔笑,一边解释,生怕自己也被司空烨一掌给劈了。
司空烨皱着的眉舒展了些,董然虽是有些懒散,但好歹也是神医,他说没事就是真的没事了,“主子!”在司空烨准备走的时候,阿雷飞了过来,“主子,太后宣临安郡主进宫,现在将军府那边,顾公子已经过去了”顶着殿下要杀人的目光,阿雷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让她等着”司空烨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他静静看着水里的人,巴掌大的小脸带着病态的惨白,长长的睫毛上卷了些水珠,眉头也终于舒展开了,高挺的鼻梁下有淡淡的水汽,肌肤吹弹可破,司空烨看着眼前这一切,微微扬起嘴角,手指轻轻扶开她脸颊上的头发“才十三岁,不急”
我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张放大的俊脸,浓浓的眉,带着宠溺和心疼的眼,他离的太近,我能感受到他呼出来的气体,热热的,他的唇有些薄,还带着微笑,我克制住不去看他的眼睛“谢谢”我说,“你好点了吗”他拉开了距离,我活动了一下四肢,发现自己能动了,手上的伤也结痂了,我大喜,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甩了甩头发,忽视他呆呆的眼神,我独自走到屏风后的床榻上边,拿起旁边的毛巾擦着头发“我可以换衣服了吗”,他一愣,看了我手中的毛巾一眼,转身出去了“我在外面等你”,他走的很快,生的风都能把门给关了。
我没管他的‘仓皇而逃’擦好头发后就换上了一旁的银丝青色长裙,很合身,应该是给我准备的吧,收拾好后我才发现刚刚那个池子原来是暖玉,不由惊叹,好大的手笔,这起码都有十平米这么大了吧,最重要的是,就是它能缓解我的痛苦,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要痛多久,而手上的伤能这么快结痂,应该也是这暖玉池的功劳,不知道淮王殿下还有没有,我要是也能弄一个回去多好。
我推开门,一愣,门外怎么是书房?“你好些了?”男子放下书简,含笑向我走来,看着他藏青色的长袍,我皱眉,怎么感觉跟我身上的衣服有些像,“怎么了,还有哪不舒服吗”司空烨满眼关切的看着我,“我没事”,“顾池呢”我问,刚刚醒来的时候我就通过手环叫顾池过来,按理说该到了,“在外面”,“好,我去找他”我忽视他突然变冷的语气,直接走向门,直觉告诉我,像司空烨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他接近我,一定是有目的的,而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再不远离他,我一定会万劫不复的。
“顾池!”我一推开门,就发现站在门外的顾池,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我瞬间就平静下来了,“你好些了吗?”顾池有些慌张的把住我的肩,把我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才慢慢松开我,“我没事了”我淡定的笑了笑,不过几天没见,感觉顾池哪里不太一样了,不只是瘦了这么简单,感觉他整个人都变了,好像比以前更成熟了。
“你就是阿雷?”我看着另一名男子,“回郡主,正是属下”男子不卑不亢,“麻烦你告诉殿下,本郡主已经大好,就先回去了,过几天再补上厚礼,以表感谢”,说完,我没有再留恋一分,直接攀上顾池的背,让他带我走。
……
“顾池,我不在的这些天发生了什么”我皱眉,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我很不爽,“属下查到是宫里的人下的手,但具体是针对谁目前还不清楚”,“辛苦你了”我笑笑,宫里的人,皇帝才跟我一般大,那除了太后就没谁了,就先让她多蹦跶几天吧,“顾公子也知晓此事,本来打算联合淮王对太后出手,但是被他给阻止了”顾池有些愤然,“他不是跟太后是对头吗”我皱眉,“是这样说没错,但是近年听说关系缓和了不少”,是么,好像有什么不太对。
“小姐!”我们一到将军府,轻雨轻雪就过来了,“小姐,太后派人来宣您进宫,将军和公子替您过去了”轻雨皱着眉说,“顾池,皇宫你可以进去吗”我扭头看着顾池,“可以!”顾池点头,“好,你现在去,找到舅舅他们,把这个放到能看到他们的地方”我拿出一个针孔摄像头,把它交给顾池,告诉他怎么固定,这可不是一般的针孔摄像头,它能听到方圆二十米内人说话的声音,只要在这个范围内,不管声音再小都能听见。
“我有些累了,轻雨轻雪,你们帮我守好门,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我”,我锁好门,脱下襦裙,理好被子躺在床上,算着时间,顾池差不多该找到了,我默念咒语,进入空间别墅,几分钟过后,墙上终于有了画面:
“你说郡主受伤了?”高位上那个尽显华贵的妇人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老,看起来也不过四五十岁的样子,面上略带微笑,如果忽略这句话的话,还是有些慈祥的。
“正是”舅舅皱皱眉,顾明哲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那人呢,还在淮王府?”妇人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是”,“那怎么好,临安毕竟还未及笄”太后放下茶盏,看着站着的俩人,目光在顾明哲身上停留了两秒,带着一丝狠辣,但是很遗憾,俩人都低着头,没人想理她,“不管怎么说,临安都是锦国公府的人,在出阁前理应回锦国公府”太后点了点头,好像她说的都是对的,别人应该这么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