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谋逆早饭,杨氏一门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可惜将军杨成泽与太子还有靖安城太守田明义逃走了,城门紧闭的缉捕。
午门已经被红色侵染,地上的鲜血已然清晰不干净,空气中到处散发着血腥的气息。
天牢中羁押着谋反的朝臣,等候斩立决,家眷们流放千里,可谓给南楚朝堂带来极大的震撼。
南楚帝对于这种谋逆造反的人处理的手段自然果然狠决。
宰相叶然也是这次造反的主谋,还想要试图带走当朝皇后,可谓时时刻刻的想给南楚帝进贡一绿油油的大帽子。
然而,宰相叶然却是让南楚帝犯难了。
叶然是南楚历年来名噪一时的状元郎,才华横溢,对于文学的见识深受南楚文人学子们的追捧。
叶然从状元郎一步步走到南楚宰相这个位置,政绩与官完美,更是成为南楚学子们的一个风向标,尤其是官学们的学子们更是对叶然崇拜之极。
文人学子们虽然没有什么权利,但联合起来却也对一个国家造成极大的影响力。
所以想要处置宰相叶然对于南楚帝是极为一个头疼的问题。
南楚帝虽然不喜杨皇后,甚至厌恶曾恨,可她毕竟是南楚的皇后,自己的女人,而自己的臣子更是时时刻刻想要给自己戴绿帽子,这种感觉极为不好,南楚帝很不得不将宰相叶然五马分尸。
然而南楚帝是一国之君,知道自己不能做这样做。
“父皇,宰相叶然谋逆造反,理应当诛。”父皇首先开口说道。
端王自然是知道南楚帝在顾虑什么,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宰相叶人犯了这么大的罪,总不能说宰相叶然垂涎南楚帝后,暗通取渠款,这样又将南楚帝的尊严至于何处。
只是宰相叶然的处置绝对要慎重,否则父皇也不会这般的头疼。
“父皇,儿臣也赞成大哥的想法。”十三皇子也开口说道,接二而起的宫变对于十三皇子的震撼力极大,他一直以为南楚在父皇的治理下,是盛世太平——
自古皇家夺嫡之争向来是机关算计,尔虞我诈,只是没有想到太子会愚蠢的想要谋逆造反,居然还是和面上不合的将军府,也就是说这些年来太子表面和将军府不合都是假象——
皇位对于生在帝王之家的任何皇子都有极大的诱、惑力,但像福王和十三皇子这样的人,他们背后没有强大的母族支撑,是没想法在争夺皇位这条路上走到最后的,所以其余的皇子王爷都极为自知之明。
十三皇子的母妃虽然深受南楚帝的宠爱,但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是没有想到六哥端王对抗的。
“老六你可有什么对策?”南楚帝的目光落在了端王的身上,询问道。
端王询问,想了想说道;“回父皇,宰相叶这一生无妻无子,孑然一身,也没有什么族亲,可以株连九族对宰相叶然的意义并不大。”
“可这样谋逆造反的人不能轻易放过。”十三皇子开口说道,便是孑然一身也要承受重重的刑罚。
“楚爱卿呢?”南楚帝的目光又落在了沐云汐的身上。
“回陛下,正如端王所说,宰相孑然一身,株连九族最多也就是宰相府的奴仆被关押。”沐云汐说道。
“宰相在南楚声望极高,处置宰相既不能引起南楚学子们的恐慌,也不能轻易的放过宰相。”
“楚大人说这话等于没有说。”十三皇子冷哼一声的说着。
沐云汐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浅笑,并未说话,只是看着南楚帝。
南楚帝闻言,目光闪过一抹幽深,陷入了深思。
端王看着这个绯红色的身影,漆黑的目光闪过一抹亮色,这个楚轻尘不但心思缜密,趋于关系厉害,这一手段着实让端王赞赏。
楚轻尘这样的人出入朝堂,便能审时度势,话说一半留一半,既能给父皇最中肯的建议,又能在厉害关系中撇清自己,毕竟一切都是父皇做的决定。
南楚帝的法制不容任何人破坏,宰相叶然要为自己租的事情承担代价,却又不能放——
杨皇后羁押冷宫,一根白绫结束了她的生命,南楚帝自然死不会提及她与叶然的关系。
将军府谋逆造反,发动宫变,而宰相叶然在这次谋逆造反不幸身亡。
南楚朝臣知情者三缄其口,而文人学子们都对谋逆造反的将军府痛恨不已,并未引起大的波动——
这样的让南楚帝微微松了一口气,不能正大光明的处置宰相叶然,南楚帝也并未轻易的放过宰相叶然,在天牢内被凌迟处死,可见南楚帝对他的恨意——
另一边挽夏和吴汀白很快处理好青阳州的事情,叛军被重新收编在青阳州安置了下来。
吴汀白留在青阳州,而挽夏与假扮澈王的人一同回到楚都城复命,等他们达到楚都城之时,队伍中的凤邶奕便已经是真人。
凤邶奕佯装的回到自己的府中,并未立刻回宫复命,在澈王府休息一晚,翌日进宫复命。
南楚帝见到凤邶奕,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终于有了些许的笑容,终于为惠妃报仇雪恨了,只是面对这个儿子他心里还是有些回避。
毕竟当初惠妃的死有着将军府的强势干预,还有自己权衡利弊的去牺牲了惠妃,但愿惠妃在天之灵会原谅自己。
南楚帝看着自己这个儿子,有着一双与自己完全相同的眼睛,而容貌则完全的继承了惠妃,看到这个儿子发过看到了曾经的惠妃。
只是惠妃从来都是温柔如水的,而这个儿子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冷漠疏离的气息。
命数天定的凤九终于长大了!
命数天定的他曾经身子虚弱,难以行走,可如今却能入正常人走过两年,这对于南楚帝是莫大的欣慰。
“凤九,你也老大不小了,应该成亲了。”南楚帝竟是脱口而出。
凤邶奕闻言,细长的凤眸顿时闪过一抹幽深的冷意;“儿臣命数天定,命数有限,难道让人家姑娘守活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