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查到她的踪迹了吗?”沐云汐一直没有放弃追踪黑色斗篷的女人,毕竟屡次想陷害她,甚至用了北疆枯木剧毒的人,她怎么会不在意呢?
“此人十分谨慎,她身边的人武功极好,我不敢轻易靠近怕打草惊蛇,不过他们在城南消失。”
城南?
沐云汐目光眯起,璃都城西住着贫民窟,城北住着普通之人,城东住着王侯世家,城南住着朝廷重臣。
这个人是谁?
沐云汐想了想说道:“你最近的重点调查城南,是否有什么异常,什么人出现?”
神秘女人?睿王萧景轩?
他们到底在算计什么?沐云汐想了半天也理不出头绪,只能暂时掩下,先调养好身体,躺下歇息。
次日,沐云汐起床洗漱吃饭完毕,便又换上干净的罗裙出门去了。
这段时间沐云汐忙于陆知离的事情,一直都没有去云禅寺看明空和楚景钰,她又抽出时间去了一趟云禅寺。
明空依旧没有苏醒过来,不过楚景钰的改变极大,将她送给他的那一本心法融会贯通的修炼,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倒是好了许多。
楚景钰看到沐云汐的前来极为兴奋,沐云汐给他带了许多吃的用的玩的,一应俱全,虽然楚景钰已经长大了,不需要这些玩具了,但他还是喜欢这种有人关心宠爱的感觉的。
楚景钰早就把沐云汐当做自己的亲姐姐一般的看待了。
沐云汐在楚景钰那里待了一会,就离开了云禅寺回到璃都城中。
傍晚的落日余晖,晚霞如火。
璃都城因为太后的生辰即将到来,各国的时辰都陆续的前来,让璃都城格外的热闹。
热闹的人群中,沐云汐看到了两个身影,目光眯起,停下了脚步。
人群中,只见沐云瑶一身粉色的罗裙,面色含春,目露羞涩,而她身边则是一身竹青色衣袍风度翩翩的纪桓。
沐云瑶这是春心萌动,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纪桓并不是沐云瑶的良人。
而且沐云汐早晚都要离开璃都,沐云瑶独自一人,在璃都恐怕没有立足之地。
“姐姐。”沐云瑶看到沐云汐的身影顿时一怔,面色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便恢复了正常,跑到了沐云汐的身边。
“你怎么出来了?”沐云汐语调温柔。
“闲来无聊,就出来走走,正好遇到了纪大人。”沐云瑶说着,依旧偷偷的望着纪桓。
沐云汐点头并未多说什么,抬眸看着踱步走来的纪桓:“纪大人。”
“听沐二小姐说,最近安宁公主身体不舒服,极少出门。”纪桓目光清冽地看着沐云汐。
沐云汐眼底划过一丝深意,看来这个纪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只是天气热罢了,不想出门。”沐云汐淡淡的说着。
“那安宁公主可知道你常去的保和堂走火了,里面的人无一幸免。”纪桓似是随意的说着,可那双清冽的眸子倒是紧紧的盯着沐云汐, 生怕漏看一丝表情。
“哦?”沐云汐目光顿时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倒是有些伤感了起来:“世事无常,真是没有想到啊!
“纪大人果真是璃都百姓的父母官,璃都之事了如指掌。”沐云汐话锋一转看着纪桓说着。
“安宁公主见笑了,只是听说安宁公主经常去保和堂,便多留意罢了!”纪桓看着沐云汐说着。
两个人您来我往,看似聊天却是暗含锋芒。
可落在了一旁沐云瑶的眼中却不是那么回事了,尤其是纪桓最后说的那一句话,顿时让她难过了起来,美眸闪过一丝黯然。
“相请不如偶遇,安宁公主和云瑶姑娘可否赏脸,这广聚轩虽说不如食鬟居名气大,但是菜色也是一绝。”纪桓嘴眸光微闪,唇角含笑的说着。
沐云汐刚要拒绝,沐云瑶的语速却快了沐云汐一步:“多谢纪大人了。”
沐云汐微微叹息了一声,跟着纪桓走进了广聚轩。
一行人走了进去,伙计立刻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纪大人。”便熟门熟路的带着他们去了二楼的包厢,显然纪桓是这里的常客。
只是沐云汐没有想到,在这里会见到薛寒衣。
伙计带着他们走进二楼的包厢,一一间包厢的门还未来及的关,便看到薛寒衣带着下属坐在了里面。
纪桓的立刻在包厢门关住的那一瞬间,一手按住了已经关上的门:“薛大人。”
薛寒衣抬眸看去,便看到了纪桓身后的沐云汐。
“今日既然能够遇到薛大人也是缘分,不如一起吧!”纪桓说着就朝着包厢里面走去。
这个时候原本已经坐了下来慎刑司的人都纷纷的站了起来。
“你们去另一间包厢,账都记在我的名下。”纪桓对着慎刑司的人说着。
“多谢大人。”能够让薛寒衣带出来吃饭的人都是薛寒衣的心腹,尤其看到了沐云汐的身影都心照不宣,悄悄对视一眼离开了。
包厢瞬间就只有他们四个人,纪桓坐在了薛寒衣的对面,而沐云瑶自动坐在了纪桓的身旁,沐云汐看着不禁微微摇头看了一眼纪桓,随即坐在了薛寒衣的身边。
“薛大哥你总来这里吃饭吗?”沐云汐打破这安静的气氛开口说道。
还未等薛寒衣说话,纪桓的声音响起:“公主你这是厚此薄彼,为何称呼他为薛大哥,称呼我为纪大人?”
沐云汐转眸,便见纪桓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自然是不一样的。”在沐云汐看来,纪桓的嘴巴是极欠的,总是意有所指的针对她和薛寒衣的事情。
“有何不一样?”纪桓眉峰微挑看着沐云汐说着。
“本该如此。”
纪桓一怔,随即轻笑了出来:“好一个本该如此,看来我依旧只能是纪大人喽!”
薛寒衣坐在那里沉默不语看着两个人的对话,对于沐云汐的回答,目光微动,眸心深处闪过一丝复杂之意。
纪桓极为绅士的点了一些菜色,又询问了沐云汐和沐云瑶,至于薛寒衣便直接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