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汐忽然觉得今夜他不宜出门,这个鞋子简直是多灾多难。
“汐汐的鞋子也湿了。”凤邶奕目光闪过一丝愧疚看着沐云汐说着。
凤邶奕手一挥,很快他的护卫就重新拿了两双鞋子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沐云汐脱下溅湿的鞋子将它放在一旁,重新穿上了干净的鞋子。
凤邶奕拿起沐云汐换下的鞋子,目光闪过一丝冷意:“这双鞋子好难看,不配我的汐汐。”话音落下,手掌凝聚内力,鞋子瞬间四分五裂。
沐云汐停下手中的动作,诧异的看着凤邶奕。
“还是我送的鞋子合适。”凤邶奕的语调泛着一丝喜悦,而后也坐下来重新换上干爽的鞋子。
沐云汐顿时明了,一切都是凤邶奕故意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毁掉薛寒衣送她的鞋子,让自己穿上凤邶奕送的。
“幼稚。”沐云汐看着凤邶奕冷冷的说着。
凤邶奕看着沐云汐穿着自己送的鞋子离开,脑海中想着纪桓说的那句话,眼中闪过一丝光彩,熠熠生辉,敛进了万千的风华。
沐云汐回到永安侯府后,暗影告诉她,知道他们走散后,沐云瑶好巧不巧的遇到了顾卉烟。
顾卉烟在沐云汐那受了气,看到走撒的沐云瑶主仆,便找一些小混混上前欺负,原本暗影想要解决那几个小混混,恰巧纪桓路过,救下了沐云瑶。
沐云汐又让暗影去刚刚暴乱的地方找到自己的丢掉的鞋子,闺阁女子之物被有心人捡到怕是会起波折的。
天亮过后,沐云汐起床后,暗影回来,并未找到她丢的鞋子,不知为何沐云汐的心隐隐不安了起来。
……
薛寒衣的府邸。
薛寒衣手中拿着正是沐云汐丢掉的一只沾着泥土的绣鞋。
这是他派人去寻找到的鞋子其中的一只,昨夜因火而暴乱,丢掉鞋子的人很多,慎刑司的人同时也找到了很多鞋子,这只鞋子便在其中,他一眼便将这只给拿了出来。
绣鞋小巧,花纹淡雅,绣工极好,与沐云汐脚上穿的另一只是一样的。
薛寒衣的目光落在了书桌上另一只黑色的布鞋,这是前段时间有人夜探他的府邸,与对方交手的过程中,扯掉对方的鞋子。
黑色的布鞋与绣鞋倒是极为不同的,可着大小却一摸一样,尤其刚刚他问过府中的嬷嬷,两双鞋子虽然不相同,但是针法却极为相似。
果真是她,沐云汐!
一向无心无情无欲的薛寒衣沉寂多年的心,好像在复苏,猛然的跳动了起来跳动的越来越快,好似要冲出了胸腔那般的急促。
薛寒衣不禁抬眸摸着自己的心口处,这种陌生的感觉顿时让他不知所措了起来。
忽然之间他的目光落在了书桌上的玉箫上,薛寒衣拿起了那支玉箫玉箫在手中轻转,而后放在唇边,悠扬的曲调从唇边倾泻而出。
脑海中浮现出与沐云汐有关的一幕幕的画面。沐云汐这个胆大的女人措不及防的出现在他的周围,她不惧他,不怕他,不厌恶他,浅笑嫣然的与他说话,闯进了他的府中……
心中,萧曲中。
不断的重叠着过往的一幕幕,直到午后薛寒衣的心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玉箫从薛寒衣的唇边离开,脑中有忆起那一日沐云汐为他庆祝生辰,唇角贴在这只玉箫之中,脸色骤然一变,可疑的红晕爬上了脸颊。
薛寒衣的手紧紧的我这玉箫,缓缓的闭上眼睛,让自己平复下来。
…………
另一边。
沐云汐这边接到了消息,魏掌柜已经和六皇子萧景元透露说自己五六年前外出曾遇到一个人,这个人能够调配出一种药叫忘尘。
这种药能让一个人失去从前的记忆,然后重新编织记忆,这个人就可以忘记前尘往事,有一个新的人生。
魏掌柜对萧景元说这个人脾气古怪,不惧生死,唯一在乎的就是银子,惜银如命的鄑惜鄞。
萧景元已经秘密派人四处寻找这个古怪的沐云汐,终于在距离璃都五十里之外的清河镇找到了此人。
一经找到,连忙就带到了六皇子萧景元的府邸。
那所谓的怪医,是一个年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
样貌平平,留着一撇山羊胡子,一身灰色的布衣,扔在人群里绝对找不出的那种。
此时面对六皇子萧景元却是不卑不亢的,神情自得的坐在一旁的饮茶的便是易容后的沐云汐。
六皇子萧景元目光锐利的打量着眼前的人,声调阴冷道:“你就是鄑惜鄞?”
“不知道六殿下有何事找我?”沐云汐的声音沙哑低沉听着萧景元的耳朵都痛了起来,目光闪过一丝厌恶。
“你能调配出忘尘?”萧景元锐利的目光盯着眼前的人说道,似乎只要他说不会就会立刻人头落地。
沐云汐的目光微闪,放下手中的茶盏,语气微微一顿的说道:“忘尘忘尘忘记去前尘,有悖人伦,老夫已经立下誓言不会再调配忘尘了。”
“哼……”六皇子萧景元闻言,阴沉的目光顿时闪过一丝杀机:“调配不出那你只有死路一条。”
“哈哈……”沐云汐闻言不禁笑了出来,笑的张狂而笃定,就如魏掌柜对萧景元所说性情古怪,不惧生死。
“头可断,立下的誓言不可破。”沐云汐徒然的站了起来,颇有气势的说着,不过这身高站在萧景元的面前,着实弱了一些。
“好。”六皇子萧景元的目光顿时煞气冲天,凌厉骇人:“我不会让你断头的,我会命人现将你的皮拔下来做成灯笼,然后把你的四肢砍断,再把拔皮的人扔进蚂蚁洞中,让小小的蚂蚁钻进你的皮肉中,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六皇子萧景元每说一句话,都让易容后的沐云汐的面色苍白了一分,最后都忍不住的颤抖着,这个萧景元真够变态的。
看着眼前的人微渐变的脸色,六皇子萧景元的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令人毛孔悚然:“这个死法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