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青叶镇的时候,单卿漪和夏沐两人都是对着外面的镇子有着万分的好奇。两人一合计,便一起到街上去游玩了。虽是江湖儿女,但这女子的爱美之心却是一分不少的。两人才挑好胭脂水粉,又齐齐站在一家铺子里看些女儿家的首饰。
夏沐拿起一朵制作精美的绢花:“我觉着这些的东西虽然没那么金贵,但可比那些死气笨重的金银好看多了。”单卿漪看她一眼,颇有同感点点头:“这话可是讲到我心里去了,夏沐姐姐也是个性情中人。”
夏沐丢下绢花笑了,有时候看一个人只要一句话就够了:“我们既然都是性情中人,就不必姐姐妹妹的客套了,叫我夏沐就好。”单卿漪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却听雪嫣说道:“小姐,单姑娘你们看那。”
两人一转头正好看见不远处的药铺里走出个人来,正是殇宫的雪烟。
单卿漪直直看着那家药店:“夏沐,你好不好奇,这个雪烟是为什么去药铺,难道是殇宫主病了?”
夏沐却是看着那雪烟消失的方向:“不,我更好奇为什么殇宫有一个和我家丫鬟一模一样的人。”
两人很有默契的向着两个不同的地方走去。
夏沐跟着雪烟走过几条街,一个转弯却不见了人影。夏沐和雪嫣对视了一眼,都有些疑惑。一个冰凉的东西抵上了夏沐的脖子,雪嫣惊呼一声。手腕一转鞭子就就向夏沐脖子上的剑卷去,却被斜刺里的一条银链卷住。雪嫣抬头正是暮月殇身边的那个男子,大概是个侍卫的角色。
雪烟看着被自己拿剑抵着的女子,皱了皱眉:“跟着我做什么?”
夏沐一开始是慌乱了一下,不过感觉到这人好像也没有要杀她的意思,不然她就不会问自己问题了。
“别这么激动,我只是好奇你和我家雪嫣这相貌…”夏沐小心翼翼地开口。
雪烟收起手里的剑:“我想,那天我家宫主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人有相似,何必大惊小怪。”夏沐转头看向她的眼睛:“那是你家宫主说得,那你怎么说呢?”
雪烟看回去:“宫主说得什么就是什么。”雪烟又看向魅羽,魅羽把银链收回:“夏小姐要是还有疑惑,大可以自己去拜访我们宫主。”说完带着魅羽走进前面不远处的客栈。
夏沐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雪嫣,她怎么知道我姓夏?”
单卿漪进了药铺就直奔主题,走到柜台前:“掌柜,问你个事,刚才那个女子进来买了什么药?”那掌柜捋了捋自己的两撮胡子:“姑娘,这每个来看病的人啊,我们都是对他们的病症保密的。这可是规矩啊。”
单卿漪听出那话里话,冷笑一声。抬手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掌柜捋胡子的动作停了一下,又不说话了。单卿漪抬手又是一锭,掌柜的这才看向单卿漪。单卿漪又是一抬手,掌柜的丢出一本药方记录:“你自己看吧。”
单卿漪翻到最后一页,细看看也只是一些伤寒的药。看那雪烟今天的样子也不像是有伤寒,没想到这大名鼎鼎的殇宫主也会得伤寒啊。单卿漪带着素仟一走出药铺,那掌柜的一下收回那记录,冷笑一下对着后堂的伙计道:“去查查这个女人的底细,再将今日之事禀报给雪烟姑娘。”
是夜。一声尖叫破空而出:“着火了,快跑啊,着火了!”暮月殇睁开眼,眼里冒出冷冷的杀气。雪烟一下冲进房里:“宫主,着火了,我们快走。”暮月殇看了看窗子外:“人还没到呢,往哪里走?”
一连串的黑衣人从窗外冲进来,门口也响起了打斗声,显然是和魅羽交上手了。雪烟身形一转,扯出自己的剑就挡在暮月殇面前。地上一下就溅起一朵朵血花,暮月殇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火势不一会就已经蔓延过来了,滚滚的浓烟呛的人喘不过起来。
然而黑衣人源源不断的一个接一个的出现,魅羽也已经退到房间里面。暮月殇突然响起那几年前的一场大火,也是烧的那么大。暮月殇看了看那些迷雾里的人影,手里白练就像活的一样穿过每一个黑衣人的身体。一块被烧断的木头带着火焰砸在那白练上,白练磁的一声化为灰烬。
“宫主,这里要塌了,我们走吧。”魅羽赶紧说道。暮月殇点点头,从窗口一跃而出。三人落在地上,大火已经彻底吞没了整个客栈。
雪烟去询问了一下才知道最开始是从马棚起的火,那里饲料多,烧的快,所以就演变成了这样。“为了杀我,赔上一个客栈,这手笔也是够大的。”暮月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没有把披风带出来让她有些冷。
“宫主的意思是,这是客栈的人做的?”魅羽有些惊愕,又看到自家宫主的状态
立即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她披上。暮月殇拢了拢衣服:“没错,这客栈老板和几个但凡有些头脸的伙计可到现在都没出现。刚才那些人,在浓烟里还是行走自如,可见对客栈是最熟悉不过的了。”雪烟轻轻摇头;“这些不自量力的东西。”还好自家宫主没事,不然就是她和魅羽最大的过失了。不过,宫主,我们的马车也毁了。”
这马车一毁就意味着今晚就不能离开这里了,现在这么晚了,客栈也都关门了难不成要露宿街头?
“宫主。”远处传来少年欣喜的声音,只见一个红发少年赶着一辆白色马车向他们驶来。魅羽一瞧:“宫主,是罂粟到了。”
殇宫有七花五音四绝。这罂粟就是七花之一。罂粟停下马车,一下扑到暮月殇身上;“宫主,我想死你了。”
暮月殇的眉角一抽,抬手把他拨到地上。雪烟无奈,这殇宫里就属他年纪最小,也就他敢和宫主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