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了一把及其轻柔的声音在呼唤我,仿佛空气落在棉花上。“喂,你醒醒,你醒醒”。我费力地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呼唤我的是谁。眯着眼透过缝隙的光晕,我只能看到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还未等到他露出令人熟悉的笑容,而后便再也撑不住眼皮的重量又沉睡在了一片黑暗之中。其实那时,我多想抬起我无力的手臂,去抚摸那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我真的真的太渴望知道到底是谁的身影总是在午夜的梦中缠绕我不肯离去。那一刻,我开始痛恨自己为何不能多撑一会,就一会儿该有多好。神秘感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致命了,久久都勾着一个人的好奇心不放,这种放不下无法诉之于口,也不会有别人感同身受。就像一根小小的鱼刺,虽不显眼,但只要一直堵塞在喉咙之中,那种异物感便一直不能去除。与之不同的是,这就像一根扎进我心里的刺,非但拔不出来,还慢慢地开始生根发芽了。
外面的世界究竟经过了多少个黑夜白天我也无从知晓,因为我感知不到外面的光和温度。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体的热量也在流逝,我开始感觉到冷,如同置身于冰窟之中。又冷又饿,浑身的骨头还感觉到阵阵疼痛,我真的好想念家里软绵绵的床和温暖的被窝。这时候,也特别想吃平时觉得又甜又腻的巧克力。我要立flag以后再也不减肥了,减什么肥啊,我都快要饿死了。就在我感觉自己可能快要坠入地狱的时候,掌心传来一股暖流,直达四肢百骸,仿佛整个人都被这股暖流包围着。好想向暖流的源头伸出我的手,可是也许是麻木的时间太长了,我依旧全身无法动弹。算了,不能动就不能动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觉得自己渐渐地活过来了,可是还是觉得好疲惫哦。那股暖流让我错觉自己仿佛是卧在云端惬意地做着甜甜的梦,好想这样一直安静地温暖下去。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在淡淡的药香的熏陶之下,眼皮似乎也不那么重了,我缓缓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几乎填满了一堵墙的书柜,这书柜似乎是嵌入在墙上的一般。这种木质的家具总是给人一种仿佛身处自然的亲近。吱呀吱呀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身穿一袭藏青色长袍的白胡子老爷爷迈着稳健的步伐向我走来,亲切地说:“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