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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小雷 小雨乖

打完这接个电话,龙飞像被抽空了一样,软软的瘫坐到大卧室的门口地下。饶是他被青莲改造过的体质,这时也撑不住了,不过他还不能倒下,弟弟要看着,接下来还有很多事,妹妹还不知道怎样?

就在他躺在地下不到五分钟,大门被敲响了,龙飞赶紧起来去开门。

门一开,琳姨一声惊天的哭喊,随即冲进了大卧室,趴在龙飞母亲身旁嚎嚎大哭。

她的这一声惊天的哭喊把龙飞吓了一大跳,也把龙雷吓得跟着哇哇大哭。

龙飞急忙抱起龙雷,靠在门框上独自流泪不止。

过了一会,龙飞忍住悲伤:

“琳姨啊!不哭了,不能哭了,您这样,龙雷会吓坏的,再说门外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我喊的救护车来了,妈妈已经死了,救不回来了,可小雨还有气,生死不知啊!您现在不能悲伤,请求您帮我把小雨送到医院,我还得处理妈妈的后事,一下没法去医院。琳姨,琳姨!”

“对对,小雨,小雨呢?”

“在小房间,不过您暂时不要动她,等医生来了再说。”

“好好好、、、”琳姨随即还是疾步跑进小房间,这个时候医护人员已经进了门。

“是你们叫的急救吗?”

“是,医生。”龙飞还没来得及解释,一名中年男医师就跑进了大卧室,冲到龙飞母亲身边立即检查起来,龙飞张了张嘴,还是没开口。

“咦,人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怎么还喊救护车?”医生有点恼怒。

“不是,医生,病人是个小女孩,我妹妹,在那边房间。”

“胡闹,怎么不第一时间让我去看病人。”

“对不起!对不起!”龙飞赶忙道歉,心想:您也没让我有时间说话啊,直接就冲进了大房间。

“医生,我妈是什么病死的?”龙飞抱着龙雷带着医生往小房间走,一边问医生,他刚才没张嘴没开口,就是想知道妈妈的死因。

“可能是一时血压急剧升高引起的脑溢血,你们怎么搞得?人都死了好长时间了,如果发现的及时,可能还有救的。”医生已经开始检查龙雨,一边带点怒气的回答。

“我出门办事,家里就妈妈和妹妹在,等我到家就这样了。”

“唉、、、大人死了很长时间了,就这样了,小女孩因为惊吓,饥饿又长时间哭喊累着了,现在很虚弱,没生命危险,不过再耽误一段时间也不行了。”

“医生、医生,救救小雨。”琳姨拽着医生喊道。

“不要激动,不要喊,对病人不好,我们会尽力的,我刚才说了,小女孩没生命危险,现在要赶快送医院、、、护士,护士,徐师傅,推车推过来,把病人弄上车。”

小雨被医护人员放上推车推出去了。

龙飞跪在琳姨面前:

“琳姨,这世上我现在只信任您一个人,请您陪小雨去医院,一定要把小雨救回来。另外,请一刻都不要离开小雨,有小雷的例子在,我害怕啊!我再也不能失去他俩中的一个了。辛苦您了,我处理好妈妈的后事会立即过来、、、这里是三千块钱,先用着,不够的话,我过来时带来。”

“起来,起来。小飞,苦命的孩子,放心吧,琳姨一定会照顾好小雨的,你也要保重,可别把自己弄垮了。”

“家属呢?那位家属跟过去?快点!”外面医生在催。

“来了、来了、、、小飞,小雨那边有我,你放心,你这边我马上叫你昊叔过来帮你。”琳姨说完急急忙忙朝外跑。

就在这当口,居委会康主任带着俩个人也到了龙飞家,急步来到龙飞面前。

这时的龙飞已经瘫坐在客厅里的地板上,怀里的龙雷累了,睡着了。

“小飞,你怎么了?没事吧?家里究竟出了事么事?”

龙飞又把发生的事跟康主任简要的说了一遍。

“唉,苦命的孩子,小飞啊,你没事吧?你现在可不能倒下呀!”

“谢谢康主任,我还撑得住。”

“小飞,那你现在是什么打算?要我们怎么帮助你?”

“康主任,您看啊:我妹妹现在刚送去了医院,生死不知,我现在是忧心如焚,就想立马过去看看。可妈妈的后事也不能不处理啊!康主任,我是这样想的,我现在除了弟弟妹妹也没有亲人了,妈妈的后事也就不需要弄什么仪式了,现在4点多了,不知殡仪馆那边还能不能火化,我想尽快把妈妈火化了。”

“小飞,是不是太急了?”

“康主任,我也想多陪陪妈妈,可是妹妹在医院生死不知,我急啊!再说,医生说妈妈已经去世两天多了,再不火化就要腐了,所以我才决定尽快把妈妈火化了,等妈妈的骨灰回来,我再好好陪她吧,我现在真没办法了!”龙飞哭着说道。

“好,那就听你的,你现在好好休息一下,接下来的事我们帮你办。”

“谢谢康主任,麻烦你们了、、、这里是2000块钱,先用着,不够的话还要麻烦您给先垫着,我忙完了再还您,现在手头没了。”

“小飞,这钱不用你出,我会到民政局帮你申请这笔钱的,你接下来指不定还要用大钱呢,留着吧!”

“谢谢康主任,不过这钱还是我自己出,这也算是对妈妈的一点孝意吧!”

“唉,好吧、、、小王,你现在去医院帮着照看小飞的妹妹,直到我派人来换你为止、、、小飞、、、哪家医院?”康主任对俩个眼泪汪汪的一男一女的年轻人布置任务。

“人民医院,现在我妈妈的好友琳姨在那里。”

“嗯,小王,你去协助琳姨。”

“好、、、”

“小张,跑一趟民政局,把这里的事跟局里领导说明一下,麻烦他们跟殡仪馆说一下调一辆灵车过来。”

“好、、、”

“小飞,我们先去,我去给殡仪馆打个电话,让他们留人值守,还要请个收殓师傅过来,再弄一套寿衣过来。你在家看看有什么东西要让你妈妈带走的,收拾一下。”

“好的,谢谢康主任!”

“你歇一会吧、、、小张、小王,走,抓紧时间。”

“唉、、、好可怜,人家都说穷人孩子早当家,这发生灾难家的孩子其实更早当家,18岁,出了这么大的事,别人家的孩子可能早没辙了,垮了。这孩子到现在居然头脑还清醒,想事情、安排事情还有轻有重,有条有理。”三人一边往外走,一边议论着,这是那女子说的。

“这孩子也是练出来了,先是父亲去了,紧接着弟弟被拐了,现在妈妈又去了,妹妹还生死不知。而他还真不能垮了,强撑着呢!还有不满两周岁的弟弟妹妹等着他照顾呢,遭罪啊!”。

在康主任、小张、琳姨的丈夫昊叔的帮助下,一直到晚七点,龙飞才把母亲的后事处理完了。

“小飞,你是马上去医院还是先休息一下?我们先走了,你保重!”龙飞家中,众人跟他辞行。

“谢谢大家,忙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到我的,本来今天晚上应该请大家吃顿饭的,可我牵挂着妹妹、、、对不起了,等我安顿好了再来答谢大家。”

“小飞,安心安排你的事,自己也要注意身体,其他的不要多想,走了。”康主任说完走了,其他人跟上。

“冬冬、、、饭饭、、、”这时龙雷开口了,自从在殡仪馆从龙飞怀中醒来,他到现在一直没哭没闹没说话,乖的不得了,可能连他都觉得发生了天大的事,哥哥忙坏了,一直很乖,这时其他人都走了,他可能饿坏了,才开口要东西吃。

“好、、、哥哥带你去洗个澡,然后去吃饭,再然后带你去看妹妹。”

“冬冬、、、麻麻麻、、、”

“小雷乖,妈妈累了,去休息了,我们不去吵妈妈,好吗?”

“嗯、、、”

晚上九点整,龙飞到了龙雨的病房,两人间,另一张病床今天没人。

“王姐,辛苦您了,太晚了,您回去吧。”龙飞强忍着没着急问小雨的情况,先跟小王招呼着。

“那好,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

“王姐,我的事暂时处理好的,我有时间陪妹妹了,您明天不要来了,要不太辛苦您了。”

“那好,我问问主任的意思吧,你保重。”小王说着起身离去。

“琳姨,小雨怎样?医生怎么说?”小王一出门,龙飞急急问道。

“医生说没事了,就是要好好养养,七点多小雨醒过来一会,闹着找妈妈,现在又睡着了。我自己觉得小雨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

“琳姨,不早了,您回去吧,我带着小雷在这里陪小雨,辛苦您了!”

“说什么辛苦,还跟琳姨客气,我跟你妈妈就像亲姊妹、、、她现在、、、我心里好痛、、、”琳姨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

“琳姨、、、”

“那我先回去了,你带着小雷睡在这张空铺,我明天早上给你们送早饭来。”

“琳姨,您上班怎么办?”

“我请了假了,三天,放心吧,你一个人在我也不放心,你总要有点事出出进进的,那有时小雨就一个人在了,你说的对,不能离人,再不能出事了、、、那我先走了。”

“嗯、、、”龙飞怔怔的看着琳姨离去,被她说的心里既悲苦有感动。

夜里两点,小雨醒了一会,醒来看到龙飞,哇哇大哭,把龙雷也吵醒了,跟着哇哇大哭。

“冬冬、、、哇、、、冬冬、、、冬冬、、、哇、、、”

“小雨乖,小雨乖,哥哥在、、、”

“冬冬、、、麻麻麻、、、阿喂、、、觉觉、、、不要、、、小雨、、、”

龙飞知道她的意思,她说:哥哥,妈妈,痛,睡觉了,不要小雨了。

她大概看到了妈妈临死前痛苦的样子,然后她大概去摇晃妈妈,可妈妈没理她,那时可能妈妈已经死了,她以为妈妈睡觉了,摇晃的时间长了,妈妈一直没醒,不理她,她认为妈妈不要她了。

“小雨乖,妈妈要小雨的,妈妈很疼小雨的,但妈妈累了,要觉觉,我们不吵她,好吗?”

半个小时,才把俩人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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