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其他人开口询问,伊卡洛斯就主动开始解释了:
“这是恶魔果实的力量,恶魔果实被人们称为大海的秘宝,是长有螺旋花纹的奇异果实,吃下果实的人可以获得千奇百怪的神秘力量,就像我能控制这些黑烟一样。”
伊卡洛斯伸出右手,一道黑烟便从他掌心冒出,然后随着他的想法变换成各种形状。
“同时,吃下果实的人也会受到大海的诅咒——一辈子都无法游泳,身体一旦泡在水里,就会全身无力;吃下两颗果实的人身体会直接爆炸,消失得无影无踪。”
“哪里可以找到这种果实?岛上会有吗?”听完伊卡洛斯的介绍,赫默尔突然对这种神奇的果实产生了兴趣,对于所谓的诅咒却并未在意。
“我不知道。以前在玛丽号上听师父他们说,世界上既没有人知道恶魔果实是怎么产生的,也没有人知道它们会随机出现在什么地方,很多人在海上耗费了一生也找不到一颗,有的人随手从树上摘颗果子就有可能会是恶魔果实!”
过去几个月里,众人从伊卡洛斯口中了解过一些关于他以前的经历,对“玛丽号”“师父”“老爹”或者“某个叔叔”这样的词句并不陌生,不过有一个关键问题——伊卡洛斯他在漂流到这座岛上之前发生了什么,伊卡洛斯自己没有主动说过,也没有人不识趣得去乱问。
“也就是说恶魔果实是无迹可寻的,能不能遇到只能看运气了?”
“嗯,差不多是这样。”
“那算了,刚听你说吃了所谓的‘恶魔果实'就能获得你那样死而复生的能力,我对着它还蛮感兴趣的,不过看运气的东西就算了,我可不认为自己有太好的运气。”
“你也知道自己运气不好啊?!也是啊,如果运气好也不会有这样灵敏的鼻子了,就连睡觉的时候都要戴着口罩,摘下来以后就会不停地打喷嚏,哈哈哈哈!”关于恶魔果实啊、神秘力量什么的,阿特弥斯并没有什么兴趣,见伊卡洛斯没事了就放下了心,又开始从赫默尔话里挑刺儿。
“你这个白痴!伊卡洛斯刚刚身受重伤啊,你竟然还有心情来挑衅我?你是不是白痴啊?”
“伊卡洛斯明明都没事了,还哭丧着脸干嘛?啊,对了!天天戴着个口罩,你沮丧着脸也没人能看出来!”
……
两人的日常吵嘴又开始了。
艾瑞斯、阿斯克勒他们见状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却也从持续了许久的沉闷气氛里脱离了出来……先是伊卡洛斯重伤濒死,哦,应该是确实的死了一次,又见到他奇迹般地复活,还能操控诡异的黑烟,悲伤、惊喜、对未知的恐惧等等复杂的情绪混杂在一起,让他们的心情像是陷入了泥沼一般很不自在。
其他人任由赫默尔和阿特弥斯吵了好一会儿,彻底疏散了堵在心中阴霾,才开口制止了他俩。
伊卡洛斯这才得以说出了憋了好久的话,“其实,关于恶魔果实还有个说法——世界上不存在相同的能力,也就是没有人可以再获得和我一样的能力了。就算是赫默尔大哥你得到了恶魔果实,也会是其他的能力。”
“关于恶魔果实的事情就先扔一边吧!阿特弥斯说的对,最重要的是你平安无事就行了!现在先让咱们想想怎么处理这只海王类吧!”艾瑞斯做了最后的总结并将话题引到了另一件事情上。
“海王类?对啊,那只从海上冲过来的海王类去哪了?”伊卡洛斯懵了一下后才醒悟过来。
“你自己去看吧,就在离这不远的海里呢!”
“我……”脑海中浮现出那庞大的海王类,伊卡洛斯犹豫在原地没有动。
“放心吧,那只海王类已经死透了。”艾瑞斯见状补充道:“现在只剩下一颗头了。”
……
原本斜坡正对着的,中间平整开阔的海滩,此时已经被砸得支离破碎了,满地都是凌乱的巨大石块,以后在斜坡下面没办法直接看到大海了。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伊卡洛斯在众人的陪同下绕过一块块或大或小的石头,大的有三四米高,看着有点熟悉……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颗巨大的头,像是以前见过的电鳗的头,嘴朝着天,就那么立在几十米远的地方,大片海水都被染成红色,散发着一股子鱼腥味。
赫默尔忍不住捏住了自己的鼻子,转头就跑了回去。
“怎么会这样?我模糊地记得它从海里冲过来的时候不是这样子啊!”
“头是被另一只海王类咬下来的,身体已经被拖走了。”艾瑞斯解释道:“”我们来的时候刚好看见那一幕,本来它头后面的位置就有一个巨大的伤口,趴在海滩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接着就有一只海王类从海里钻了出来,一口咬断了它的头,拖着它的身体游走了。”
“说实话,当时我们吓得连动都不敢动,后来的那只海王类如果随便摆摆尾巴,估计你活过来以后就只能看到一地烂泥了。”
伊卡洛斯并没有太过关注后面那句话,指着海水中那只丑陋的鱼头说道:“就是说这只海王类是因为被追杀,而且受了重伤才冲到这里来的?”
“应该没错了,海王类跑到这个狭小的海湾里来,据说这样的事情以前也发生过,所以才不让你们偷跑到这里来。”沉默许久的阿塔兰塔犹豫了一下才说道。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该不听话的,要是我乖乖听话,没有偷偷拉着伊卡洛斯跑来这里,伊卡洛斯就不会遇到那样的事情了……”
刚刚平复下来的阿蕾娜闻言,又哭了起来,大声地道着歉,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而不是以前的敷衍了事。
阿塔兰塔见状有些不忍,将她抱了起来,伸手给她擦着眼泪,安慰道:“这也不能全怪你,我们也有责任,一直告诉你们这里也有危险却从没告诉你们会发生什么危险,这才让你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放心吧,伊卡洛斯会原谅你的,对吧,伊卡洛斯?”
“我没想过怪别人,是我自己的错,要是我听进了那些劝告,就不会让阿蕾娜天天往这里跑了。而且……我知道很不应该,不过我还是想说出来。”
伊卡洛斯再次伸出手,释放出了一团黑烟,有些无与伦比“我现在心里有点开心,很兴奋!因为这次的意外,我知道了自己吃下过恶魔果实,知道了自己的能力,是希望!我现在有信心去做不敢做的事情,我觉得自己能变得比师父更强!”
阿蕾娜哽咽着,众人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