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到。”崔长君知道女儿突然被带到存慈堂怕有事要发生,急忙放下手头的事情就立刻赶到了存慈堂。
崔母见到他来并不惊讶,示意他免礼之后,就将目光投向了跪在后面的那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问道:“你是临近凌县外的那个酒肆的店主?”
那人不敢抬头,声音颤抖的说道:“小的正是。”
“这堂上的人,你可有见过的?”
崔母话音刚落,刘管家就揪着他的衣服将他揪起来,带他向前走了几步朝着棋臻和杨绍芳以及崔长君都看了一边。
他指了指棋臻说道:“这位夫人小的似乎见过,但时间太久小的记不太住了。当时只记得有个俊美的少年抱着一个十分漂亮的姑娘,急匆匆的办了住店。”
刘管家并不放弃,在此揪起她的衣服问道:“你那穷乡僻壤,几时能有个如夫人一般倾国倾城的女子经过,你会记不住?”
那人连忙跪下说道:“小的,不敢确认。当时夫人躺在那男子的怀里,小的不敢多看。”
当年下山时,棋臻已将昏死过去,这时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到了酒肆的。棋臻心中苦笑,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但是挑起此事的杨韶芳主仆却是打定主意,一句话都不说,由刘管家将所有的证人交给崔母,自己坐山观虎斗。
崔母见她面无表情十分不快,便主动问道:“棋臻,你怎么说?”
“回老夫人,店主说的话,棋臻无力反驳。”棋臻这一言,堂下立刻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沉寂了许久,崔母率先问道:“你,承认了?”
棋臻跪下柔声道:“回老夫人,当年棋臻上山采药,身中蛇毒昏迷不醒,而店主所言是棋臻中毒之后的事,所以棋臻无力反驳。”
一个漂亮的反击,能给棋臻作证的就只有玉菱和曹炎秋两人,一个如今进了宫,另一个也没人知道去了哪里。她们要栽赃,棋臻就喊不知道,谁又能拿一件她昏迷不知的事来之罪?
崔长君拱手说道:“母亲,臻儿当时中毒的事,儿子也是知道的,当时哪怕真的是被那医者抱下山去的也无可厚非。”
如今就连崔长君都不在乎,其他人还能再说什么?这时一直装安静的杨韶芳忍不住开口了:“禀老夫人、老爷,此事流言纷飞许久,若不能真的断了下人们的舌根,恐怕对小姐的成长也是多有伤害。”
长君听罢,眉宇间拧成了一团,正要反击却听到崔母说道,“韶芳所言甚是,我的孙女岂能从小被这流言困扰。”
崔母点着头思绪片刻便示意刘管家将人都带走同时让雨婷去内室将孩子抱出来,然后又悄声对旁边的小丫鬟小桃嘀咕了几句,小桃立刻退了下去。
崔母逼视棋臻,语气冰冷道:“为了彻底杜绝此等恶言,今日便应滴血验亲以正视听。从此之后若还有人敢口出谣言,就立刻打死,绝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