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放心,我定会拼尽全力护你。”崔长君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他自是知道棋臻所指,杨氏深受崔母喜爱,其实这些事情他并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他需要证据。身边前朝奸细还没有查清楚,对后院的事很多也是有心无力。
“夫君,我母亲既然没有死,请夫君尽快让臻儿与母亲相见。只有我母家的冤屈洗刷了,臻儿才能堂堂正正的生活下去。”
王家的冤屈,他何曾不知?这个不忠的帽子是高少帝强行扣上的,若要摘掉就是让少帝承认自己乱杀功臣,他怎么能肯?哪怕有一人证明了萧鸿洲没有谋逆,因谋逆之罪牵连的都能平冤,他王峰也只能守着不忠的罪名。
这些话,崔长君不愿告诉棋臻,怕她受不了打击。有个美好的梦也是不错的,于是他安慰棋臻道:“好,我会帮你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快点养好身子。”
“小姐我以为你会怪老爷呢。”看到棋臻对夺妻之恨并没有怎么发作,玉菱不解的问道,要知道之前因为纳妾之事棋臻硬是好久没搭理崔长君。
棋臻无奈地苦笑,没有说话。今时不同往日,当时对纳妾无能为力今时今日对贬妻为妾也是一样的。更何况她的母家不仅失势而且家人被诛,没有落得墙倒众人推的下场已经要阿弥陀佛了,如何再发作?
不知怎的,少帝突然下令不再追究萧家的谋逆重案,边关的十二大将军虽然都被斩首,但是皇帝对他们的家人全部赦免,还准他们居住在京城旧宅,萧家和王家的旧人门客全无牵连。就连为此事求情的官员儒生也再无牵连。
不仅如此,少帝还下令让负责审案的兵部尚书高磷迅速结案,永不牵连。众人虽然疑惑少帝为何如此轻易放过众人,但却却无人知晓其中缘由,这虽在前朝是匪夷所思之事,但传到民间的大街小巷时,就只剩了皇帝仁爱,爱民如子不愿血流成河这一种说辞了。
如此一来王夫人也暂且安全了,两天后的一个夜晚,趁着夜深人静西北角的一个角门,偷偷的打开了,一顶小轿子被两个轿夫抬着飞快的进入了棋臻的院子里,这次为了保密,没有让王夫人去客房住,直接在未晞阁打扫了一间偏房,让她可以长久的住下去。
自从王夫人来之后,棋臻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王夫人时时在她的身边开解她,照顾她。更让棋臻惊奇的是,自从上次鹅卵石事件之后,杨韶芳好像转了性子一般,再也没有露过面。难不成是悬崖勒马了不成?
之前让玉菱注意雨芳阁的那个彩莺,这日玉菱来报说是老爷已经派了彩莺去乡下的佃农那里收账。没了彩莺的杨韶芳自然是安稳了不少。如此一来,坐月子的这段时间倒成了棋臻这一年多以来过得最舒心的时光。
棋臻的身体在一天天的恢复,对娘家的事情也大概的清楚了。年后王峰称病不上早朝,军中的事务也是交给副统领处理,皇上对他早有不满,只是隐忍一直没有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