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拜见老爷。”杨韶芳看到长君赶紧迎了上去。
崔长君径直的走到中堂的太师椅坐下,“恩,起来吧。”他头也不抬地喝了一口韶芳早已泡好的茶,问道“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回老爷,这里很好,妾身一切都习惯,只是…”韶芳欲言又止。
崔长君抬起头,眉头稍促,问道:“怎么了,他们哪里伺候的不周到?你跟我说。”
“不不,一切都好。”韶芳红着脸说道:“只是妾身许久不见老爷,甚是想念。”
崔长君听罢微微一愣,“呃…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眉宇中闪过一丝不悦,继续说道,“今日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说罢,便要往门外走,杨韶芳见状急忙挡在长君前面,声音急促早将礼节抛之脑后,“老爷今晚不留下来吗?”
崔长君一怔,这才想起崔母今晚跟他的谈话。每晚他总是习惯性的去未晞阁,却忘了母亲交代的三日不能踏足未晞阁。
挡住了长君的脚步,杨韶芳才意识到自己的失仪举动,连忙福身准备解释,“妾身的意思是…”
“也罢,今晚我就留下。”崔长君打断了韶芳的话,又吩咐一旁的彩莺,“你去多拿几床被子。”
彩莺虽有疑惑,但还是照着吩咐去多拿了两床被子。待到下人们都退下,崔长君才冷冷地对杨韶芳说,”今晚你睡床上,我睡地上,若是母亲问起来你知道该怎么回话吧?“
韶芳彻底愣在了一旁,她没想到老爷会这样做。娘说,二十多岁的男子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可这老爷却……
韶芳虽然不如棋臻美貌,但却也是长得清新可人,面容姣好。
她不知的是,崔长君的血气方刚也好,男女之情也好,都只对棋臻一个人。
“老爷地上凉,您这…”韶芳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该何去何从。
崔长君看出她的心意,便问,“我们认识多久了?”
“一年有余。”韶芳毫不迟疑的回答,去年她受父亲的命,经常往崔府跑,每个月总有几次是可以遇到崔长君的。
“那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若嫁给我你不会幸福的?”崔长君的话语温柔却冰冷到了极点。
杨韶芳的唇已经被自己咬的没有一丝血色,眼眸里含着泪珠,声音颤抖着回答:“是。”
“很好,那你就得为自己做的这个错误决定负责。我可以娶你但不会碰你。”崔长君的声音依然温柔只是多了一份冷绝。
“老爷您怪我,可是嫁娶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韶芳听从父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说着她的眼眶湿润,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更显楚楚动人。
崔长君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子也是个可怜人,女子嫁娶的确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自己她这一生都无法遇到一个相许一生的人。想到这里长君有些心软,语气自然不那么冷绝,他看了一眼杨韶芳说道:“人前人后你都是崔府的娘子,除了不能同房以外其他的我不会亏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