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育丹是我师傅很多年前研制出来的,服用此丹对身体并无任何伤害,只是……”
棋臻苦笑道,“只是永远不能有身孕,是吗?”这么多年无所出,求医问药无数,根源竟在此。怪不得无人能诊断出,原来出自吴润君的手笔,呵呵真是可笑。
“据我所知,此丹师傅一共送出过两颗。但是送给了谁,却无人知晓。”曹炎秋早已收起了自己吊儿郎当的心性,认认真真的回答。
棋臻听到这里,这么多年的委屈化作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拼命的想抑制住,可是想到崔母多年的责难,想到长君纳妾,她的委屈就像水泵一样喷涌而出,她痛苦的抽搐着,心里不住的问,是谁想要害自己?从不在旁人面前流泪的王棋臻此时的眼泪,偏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玉菱端着饭菜进来看到棋臻痛苦的样子大吃一惊,以为棋臻受了什么委屈,厉声对曹炎秋喝道“你对我们夫人做了什么?”
“不管曹公子的事。”棋臻怕她担心,赶忙擦了眼泪说道:“我只是余毒未清,身体着实难受。”说罢伸手示意玉菱把药端来喝。
“夫人身子还需好好恢复,在下就先不打扰夫人休息了。”曹炎秋急忙退下,出门前又回头嘱咐道:“在下为夫人开的药夫人一定要按时喝。”
喝过药后,棋臻不想与玉菱说太多便道自己要休息,让玉菱退下。
而在此时崔府的雨芳阁内,那几个心怀叵测的人也没有闲着……
午休过后,韶芳懒懒的起身,抚摸着床头的和田白玉石榴石枕,触手生温,果然是极好的东西。
“夫人,晴云姑娘求见。”彩莺进门通报,随着屏退房内的丫鬟们。
“快请进来。”杨韶芳连忙整理衣冠,正经危坐。
“拜见娘子。”
“晴云姑娘快快请起,彩莺快将我从娘家带来的碧螺春沏上。”杨韶芳连忙招呼,“请晴云姑娘尝尝。”
“娘子客气了。”晴云又欠欠身说道,“奴婢是来恭喜娘子的。”
“何喜之有呀。”杨韶芳惊讶的问道,她昨日就得到消息,棋臻已经跟着长君去了凌县,可恨自己之前并不知道崔长君去了凌县,平白被王棋臻欺辱了一番。杨韶芳在心里默默的骂了无数遍,只想祈祷她在凌县染了鼠疫,别回来了。
“昨日老夫人说,夫人回府罚于祠堂抄写《女诫》百遍,不抄完不得起身。今早又说老爷回府后三日不准踏足未晞阁。”
“真的?老夫人真的这么说?”韶芳喜出望外,心中暗想:若是崔长君三日不去未晞阁,自己定能让他留宿雨芳阁。娘说过,男人嘛哪有不喜欢新鲜的?
晴云稍有不悦说道:“当然是真的,奴婢还能骗您吗?”
“晴云姐姐请喝茶。”这时彩莺端着碧螺春进来,见晴云似乎不太高兴连忙说道:“还多亏了姐姐在老夫人跟前,否则我们娘子只能平白的被欺负而不能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