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刚走,棋臻就回到内室屏退左右,只留下了玉菱一人。
棋臻严肃问道:“你怎么那么沉不住气?”
“夫人,我看不惯她那么欺负您。从小到大,您那里收到过这份委屈?”
“幼稚,你以为口舌上胜过她就算赢了吗?她巴不得在我这里受了委屈去跟老夫人哭诉呢!”棋臻暗自想道:这个玉菱武功是一流的,只是这脑子有时候……
玉菱挠挠头一脸疑惑地说道:“啊,不会吧,她大清早来奚落主母还敢恶人先告状?”
“奚落?谁瞧见了,可有凭据?昨天她敬茶时当众扮委屈老夫人已经对她疼爱有加,夜里又被我抢了夫君,如果老夫人知道……”棋臻面带无奈的说道,“免不了要被老夫人责罚的是我们。”
自从老夫人身边的晴云把刘管家从她手上救走那日起,棋臻便怀疑晴云和杨韶芳是一伙的,今日为难杨韶芳一是为了打压她的嚣张气焰,二是为了更加确认晴云的身份。若晴云真的和杨韶芳一伙,那么让老夫人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还不都是她们说了算。
“那您还要见她?刚刚直接推脱了不见不就行了。老爷刚走,老夫人还不知要怎么责罚您呢。”玉菱开始抱屈起来,夫人自从嫁了过来一直恪守礼仪,尽心尽孝。可老夫人就因为她无所出,从来没有给过好脸色。
棋臻轻轻的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我是主母,哪有不见的道理?如今你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冲撞娘子,你想被赶出府去?”
“夫人救我,我可不想离开您。”玉菱心思单纯,哪里经得住这番吓唬。
“你从今以后必得谨言慎行,现在不比从前,杨氏进门之后定会留意找未晞阁的错处,你身为我的贴身丫鬟更要处处小心,莫要让人抓了把柄。”
“奴婢知道了。夫人,您先想办法救我吧。”玉菱这会儿已经完全反应过来了,夫人被罚大不了就是抄抄经书或是闭门思过,可自己不同啊,要打要卖只看老夫人心情了。
“那有何难,你看这是什么?”棋臻笑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青白玉的令牌。
“这不是老爷的令牌吗?”高顷国凡是七品以上官职均有令牌、金印,既是身份的象征又是唯一可以分辨官职的证明。
“我替他更衣时取下的。”棋臻一边玩弄着令牌一边说。
“您取这个做什么?”玉菱疑惑的问。
高顷国的官,都是认令不认人的,若是没有印信便会被按冒充官府被处死,所以官员出门办事一定会带上令牌或是金印为证。
“自然是为了有理由出府去呀,有了这个我们自然可以出府去‘救老爷’。不快点走,难道你要留下来等着被赶出府吗?”棋臻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这个玉菱简直是笨死了。
长君不在,自己要日日面对老夫人的刁难还有杨氏的嘴脸当真无聊,哪有游山玩水济世救民来的有趣。所以棋臻一早就打定主意要和长君一起去凌县,但她料到长君不会同意的,就使了这招偷梁换柱,绑了一个平安福留下一枚令牌,这笔账的确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