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宋的低音炮当初可是迷倒钟深的一大利器,她歪歪头撒娇似的问道:“老公啊,从小到大有人夸过你声音好听吗?”
“还好吧,你知道的我不是太爱说话。”
钟深表情凝固在脸上,他对自己到底有多少错误认知,这一天天的,话也不少啊。“你就说有没有吧?”
沈宋很随意的回答道:“有过几个吧。”
就这几个字,钟深眼睛一下亮了。
“男的女的?”
看着老婆不怀好意的眼神,他赶紧手抽了回来,“你这不会是想钓鱼执法吧?”
“我早就说过了你以前的事我一概不计较,绝对不是钓鱼执法,你说就行。”
沈宋还是警惕的看着她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我看孙艺琳的事没你就是就一直憋着没问而已,男的女的都有。”
钟深抬腿就从桌子下面给了他一脚,“男女通吃啊大兄弟,可以啊。”
沈宋看了眼还搭在自己腿上的脚丫笑得有点苦涩,“桌子是够高了,还不够宽,这么短的腿都能够得到我,失算。”
她示威似地动动脚,“好好说话啊,不然下次直接踢命根子。”
沈宋比了个大拇指夸奖道:“我老婆果然是成大事的人,连自己的幸福都能舍了。”
钟深冷笑了起来:“夸大其实了啊兄弟。”
结果沈宋听见她这么说很认真的低下了头,“她说我夸大其实了?”
钟深一下把脚收了回来,白眼都要翻到后脑勺了,“你能不能要点脸?”
沈宋扮猪吃老虎运用地实在是纯熟,棱角分明的脸明明偏腹黑,偏偏还时不时地摆个无辜狗狗眼,“是你自己质疑吧,还不允许我澄清吗?”
“我只是说你夸大其实了,又没说你不行!”
“夸大其实吗,这么说你一直就不满意?”沈宋摆出一副认真讲道理的虚架子,“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呢,每次我都要你说话的,可是你都是宁愿憋死自己都不出声。你看,信息交换不对等,出现隔阂了吧。”
钟深被他说的脸通红,因为自自己的确是保守派,一声不吭。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认真的问自己,这个人每次都能一本正经讲这种话也是让自己很佩服。
“没有没有没有,我老公真的是,不能形容,一形容别的女生非得都嫉妒死,我可不敢往外说。”
她一退步,沈宋就开始得寸进尺了,逐渐展露腹黑嘴脸,“说说呗,说说嘛,又没外人。”
“当真想听?”
沈宋往前伸伸头,“十分想听!”
钟深邪魅一笑,一拍桌子说道:“只要你把我的现在想法给投了,我天天变着花的夸,不带重样的。什么成语谚语歇后语,应援打call彩虹屁,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老婆我夸不出。绝对是老鼠给捋胡子——拼了命巴结。”
沈宋一下就意识到自己又被反将了一军,学着小品里的范伟说道:“防不胜防,真是防不胜防啊。”
“所以老公~”她说得千娇百媚,“你投不投啊投不投嘛?”
他好像并不急着入坑,又问道:“那你老鼠给猫捋胡子,不怕被吃干抹净?”
“既然您都引用了范伟老师的经典名句,那我就不得不把赵本山老师搬出来了,我还就是耗子给猫当三陪,我要钱不要命了。”
沈宋借机又叉了一块牛油果送到她嘴边,“那就先说。”
“总裁大人,你知道现在有什么声控,手控,腿控,各种各样的控吧?”
他点点头,“知道一点,但是总裁大人我并没仔细研究过。”
就知道给他点阳光他就要灿烂,刚个他加个名号他还自己也跟着也叫自己总裁大人,这个男人的恬不知耻程度简直突破底线。但是为了自己完美无缺的计划,钟深决定忍下来。
“那你知道现在一个优秀的声优名气不比演员小吧?比如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国产剧,其实配音演员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人,”钟深做作地扶额,“我都不敢想象没了他们我们的演员要怎么活。”
沈宋依然只顾着往嘴里运送食物,“就你这句话,放网上你绝对被扒得底裤都不剩。”
钟深马上向他发射一个wink,“所以这话我只敢说给我亲密无间又善良单纯的老公听,因为我知道他舍不得我被别人扒皮。”
他难得温和却又很坚定的开黄腔,“我可以,但是别人不行。”
“我(ー_ー)!!”钟深也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脸红,只好岔开话题:“你到底是了解了吗?”
他摇摇头,“你直说就可以了,因为现在我电视剧也不看,不管的演员还是声优,都不太了解。”
“切~那你知道ASMR吗?”
他又点点头“知道一点点,不太喜欢。”
“为什么?”
“没专门去了解过,有时候无意间接触到,会觉得有点恶心。”
听见他的回答,钟深有点失落,不过还是继续追问:“那你知道采耳吗?”
“知道,一样不太喜欢。”
“为什么啊(???????),”这次她看起来马上就要绝望了。
“没什么,就是不喜欢和陌生人靠的太近。”
钟深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后留下一串问题:是谁第一次和自己一起爬山的时候就共同盖一个大衣;是谁第二次见自己的时候为了去抓住溜走的箱子几乎和自己抱在一起;而且第三次见面就直接告白了。这就是传说中不喜欢和陌生人靠太近?
“你继续装,咱俩正式认识的时候,第一次以前去爬山的时候,你就非和我一块盖着一个军大衣!”
沈宋心里暗爽,没想到她还都记得。但是脸上还是装作不情不愿的,“大姐,那叫一块盖着吗?你就差把军大衣都裹你身上了。再说那是我让给你的。”
一提这个钟深也是不服气的很,“让?当时是你嫌弃的要死好吗?你说你有洁癖,你不愿意盖别人穿过的衣服。”
沈宋再次对自己老婆没心没肺的程度有了新的认知。“我要不是自带了个羽绒服我差点儿就冻死在山顶了,而现在的你就是个小寡妇了好吗?”
“你才是小寡妇咧,那时候我又没和你在一起,下了山大把的汉子等着我呢。”
“是吗?”沈宋认真地放下餐具擦擦嘴巴,非要拉住钟深一只手,用他的低音炮深情款款的说道:“一个男人为了你被冻死在山顶,他什么心意你真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