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允灏黑线,合着儿子就是用来怼的?怼完了,就去找亲亲老婆了?他一定是垃圾箱捡来的吧,刚才的那些语带关心的话……估计是他自作多情了,他哪有空来关心他,一天不给他撒狗粮都是好的了,心好塞,他是不是应该找个无人角落哭一哭。
挂断电话,张然递了瓶冰镇可乐给他,肖允灏接过仰头喝下,冰冰凉凉的,汽泡在舌尖跳跃然后炸开,给火热的夏日带来冰爽感受,一路的燥热和刚才的郁闷全部消散一空。
两人吹着风扇,一边喝着冰镇饮料,一边看着电视,别提多惬意了,现在的电视机大多数还都是黑白的,不过黎雪家这台可是新买的彩色电视机,正在播放的是《霍元甲》,男孩子们都喜欢,主题曲也非常燃,每次前奏一出来就抑制不住的激动。
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睁开眼吧,小心看吧,哪个愿臣虏自认,因为畏缩与忍让,人家骄气日盛,开口叫吧,高声叫吧,这里是全国皆兵,……岂让国土再遭践踏,这睡狮已渐已醒。
听的小哥俩热血沸腾,一首好歌不只是旋律好听,更有一种感染力,就像这首歌,直击人们的内心,雄狮逐渐觉醒,唤起了人们的斗志和傲气,也象征着国家会越来越强大。
看完一集电视剧,两人意犹未尽,可惜只有一集,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三点了,赶紧给家里打电话,响了半天才有人接起,是赵红的声音:“喂,你好”。
张然迫不及待的打断她:“妈,是我,您还没上班去呢?我和允灏在雪儿家,现在回去接她,让她在家等我们”,说完就要挂断电话,这时候黎雪的声音传了出来:“张然哥,不用接我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认识路”,张然确认黎雪知道路线后,才同意他自己过来。
张家这边,挂断了电话,娘俩就出门了,赵红把黎雪送到公交站,目送她上了车,自己也上班去了。
好巧不巧的,黎雪做的这辆车上,只有一个空位,她想也没想就走了过去,当走到位置才看清楚,座位上一个年龄和她相仿的男生坐在那里,眉目清秀,面容俊朗,皮肤偏白,上身白色衬衫,下身一条浅色牛仔裤,衬衫下摆塞在裤子里面,腿很长,坐在那里大腿和膝盖的长度都快抵到前面的靠背了,整个人有一种公子如玉的感觉,长相偏美,却不显女气。
这个人黎雪太熟悉了,这不就是钟佳航吗?既然已经碰到了,现在躲也来不急了吧,再说他也不一定能认出自己,大方的在他身边的空位坐下。
钟佳航在女孩打量他的时候,也在观察这个女孩,越看越觉得似成相识,只是一下想不起来哪里见过,直到黎雪快下车的时候,才试探着开口:“你好,我叫钟佳航,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看你觉得很眼熟”。
黎雪心里一个咯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己要怎么回答呢?说不认识?可是人家都说名字了,样子变了,难道名字也忘记了?好像也说的过去啊,毕竟当时自己也才几岁,说不记得也可以接受的吧?
想好了说词回答道:“你大概是认错人了吧,我今天刚从B市来的,我们应该没见过”,对他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听她这么一说,钟佳航也觉得是自己认错人了,也许见过和她长相相似的人吧,不好意思的道歉:“那对不起啊,我可能认错人了”,黎雪扯了扯笑容没说什么。
到了离她家最近的站点下了车,看着公交车驶离她的视线才吐出一口气,这么多年了,她依然学不会坦然面对他们,迈开腿缓步往家走,一共不到两百米的路程,她足足走了十五分钟,一直在她家门口徘徊的肖允灏和张然,见她回来,跑上前来询问“怎么这么慢,没出什么事吧”,看着他们关切的眼神,黎雪才想通了,她还有这么多关心她的亲人和朋友,为了他们她也要开心快乐的生活,为了一对不值得的男女,搅乱她的生活很不值得。
扬起灿烂的笑容,在阳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耀眼,:“我能有什么事?真有事你们觉得我还能吃亏吗?”说着还攥起了小拳头,在他们面前晃了晃。
两人想想也是,要是有人对他起了歹心,最后倒霉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开门进了屋,看到屋里家电一应俱全,连厨房都焕然一新,和当年走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打开冰箱,里面蔬菜水果,饮料,冷冻室有鸡鱼肉,还有饺子。
张然一脸嘚瑟的说道:“怎么样,东西全吧,都是我这两天买来的,饺子是前天晚上我妈包的,还有米面粮油,调味料,什么都不缺,晚上我就在你家蹭饭了”。
黎雪红着脸,有些微囧的说到:“张然哥,你在这蹭饭是没问题,可是你会做饭吗?”
张然傻了,他没考虑过他们不会做饭的问题:“雪儿你不会做饭吗?”黎雪耸了耸肩,他不死心的又转头看向肖允灏:“允灏,你也不会做饭?”肖允灏学着黎雪的样子,耸肩摇头。
刚才那种脱离父母独自生活的兴奋感,现在荡然无存,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蔫头耷脑的走出厨房,看他那模样,黎雪把心一横,暗道死就死吧:“张然个,其实我还是会做一点饭的,不过手艺可能不是太好,你要是不嫌弃,晚上就由我来做饭好了”。
那失落的身影忽的停住,转过身来,露出如获新生般的笑容,急切的问到:“雪儿,你真的会做饭啊?”
黎雪对自己的厨艺毫无自信,状似呢喃的说道:“会一点点,不经常做,不好吃别怪我啊”,她这一世还真没做过饭,前世到经常自己做,只是手艺不太好,自己吃到是不嫌弃。
不过她还没给除自己以外的人做过饭,多少有点紧张,面带忐忑的等着他们的回应,等通知书她都没觉得这么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