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安城。城郊山中。夜。
唐瑶:你还是来了。
曾喜音:你说四更天在这见的,我岂敢不来。
唐瑶:那你为什么来?!
曾喜音:那就要看你为什么约我来了!?
唐瑶:我,我喜……
曾喜音知道她要说什么,故意先开口,以免尴尬。
曾喜音:那还是我先说我为什么来吧。
唐瑶:好!
曾喜音:你也知道,今天虽然所有人,包括村民甚至全天下的人都很开心。但这些都只是暂时的。而且那天你也看到了,妙乐她姐姐早已被魔王掌控了。
唐瑶:你现在,对她的称呼,都已经如此亲昵的地步了。
曾喜音:我在跟你说正事,你别打岔。甚至全天下的人,就是三界,都将有面临被魔王掌控的可能。然而,能救大家的只有你。
唐瑶:我又能救的了谁?!
曾喜音:‘玄灵衣’不是在你那里嘛!只要你交出来,我们把它还给何家就可以了。他真正的主人就可以恢复原有的神通,那么所有人就都得救了。那天何伯父说的十八年前的秘密,你不是当时也在场,都听到了嘛。
唐瑶:对,我是听到了。玄灵衣确实在我这。
曾喜音:那赶快给我,我们还给妙乐。我们大家一起帮她,一定可以救出她姐姐和那些被魔王掳走的百姓的。早点再次封印魔王。
唐瑶:我有个条件。
曾喜音:好!你说,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答应你。
唐瑶:我要你跟我成亲!
曾喜音表情呆滞,噎了口唾沫。
曾喜音:唐瑶你(顿)开什么玩笑,你才多大,婚姻岂能儿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得听从父母安排。
唐瑶:我是认真的,我父母在我跟哥哥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哥哥很疼我。自从那天在密室,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准了你,是我这辈子跟定了的人。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泪水扑簌簌的流下来)
曾喜音:全天下人的性命,性命(顿)你在儿戏吗?!你听我说,只要你乖乖交出玄灵衣,除了这一条,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
唐瑶:除了这一条,我什么都不要。我喜欢你,特别深的喜欢。就像你喜欢妙乐姐姐一样的那种喜欢。(哭诉)但是,你总是躲着我,不理我,还说风凉话给我听。你知道,那些就像刀子一样扎着我的心,像刀子一样,又疼,又冰冷!
曾喜音:那,那(顿)你不是喜欢我么。喜欢我,你是不是要乖乖的听我的话。
唐瑶:喜音哥哥,我在心里这样叫了你无数次。但我是第一次这么叫出口。呵呵,还觉得(顿)有点不习惯。我知道你无非就是让我交出“玄灵衣”。你明明知道我有多难过,对吗?!
曾喜音:我都懂!我真的懂!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把那件可以救全天下人性命的衣服,给我好吗?!不然。在不久的将来,人间会经历“刀兵劫”,人们永远在“六道轮盘”之中,求出无期,往复循环,痛苦不堪,到时候人间就是地狱。啊?你明白吗?!这个问题和我喜不喜欢你是两回事!
唐瑶:不是,是一回事。我只有这一个筹码。我别无选择。从小父母走的早!父母给我们留了宅院府邸,良田铺子。我在哥哥的庇护下长大。我要什么哥哥就给我什么。得不到,我就千方百计的得到。一定得到!你明白吗?!
曾喜音:(长长的叹了口气)那就是你哥哥的错了,他帮你养成了不好的坏习惯。其实,你并没有那么喜欢我。感情是两情相悦的。不能强求。我又不是甜瓜,你想吃你拿去吃,我是个人。你应该尊重我的感情和选择。你明白吗?!
曾喜音回转身之时,唐瑶趁他不备点了他的穴。
曾喜音:唐瑶,这就不听话了啊,刚不是还跟你说要尊重我的吗?!
唐瑶:喜音哥哥,对不起了,我也是没办法,谁让我喜欢你呢。你放心。我要那件衣服没什么用处。何况,只有它的主人能穿上它,所以,只要你肯娶我。拜过天地,我就会交给你的。
54.安城。城郊洞内。夜
唐瑶:好了,你们几个可以走了,拿了银子就不要乱说话。否则‘嘶’。(做了一个一刀毙命的动作)
几个壮汉A:是!是!我们懂行规。
唐瑶:嗯!那就好!
几个壮汉鼠头鼠尾,一溜烟的逃窜,没了踪影。
曾喜音挣扎着躺在床上。唐瑶扶他坐了起来,拿掉堵在嘴里的东西。
曾喜音:呸呸,你放我嘴里那是什么。你,你,你。你鼠胆变虎胆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这是哪里。(四下探看)
唐瑶:别看了,我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的。托你的福,是你躲着我的那几天,我突然就发现了这么个好地方。虽然简单了点,但是你看,床、桌椅板凳、还可以做饭、食物、水,虽然只是个山洞但是一应俱全。我决定了,这就是我们拜天地的好地方!
曾喜音:你,你,你暴力!你野蛮!你粗俗!之前我真是瞎了眼,还觉得你长得挺好看的。心眼儿挺好的。(假哭)
唐瑶:吆吆,喜音哥哥,我知道你会演戏,但你那点小伎俩,我在三岁的时候就骗过了我哥。省省吧。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明天我们就成亲。
曾喜音:哎!你去哪儿。
唐瑶:我去给你打点干净的水喝。你最好别叫,能来这里的只有狼跟野兽!
曾喜音:啊,啊救命啊,有人要非礼我啦。
说罢唐瑶转身离开了,曾喜音只顾闭着眼哭喊。感觉好像有人在摸他的胳膊,吓得更大声了。
白离:少主,少主,嘘!
曾喜音:白离,是你,你小子怎么才来呀!快,快给我解开。
白离:少主受委屈了。我昨日发现少主不再屋内就有点担心,我天眼一看,原来是被唐瑶抓来了。嘿嘿,幸亏她只是想跟你成亲。
曾喜音:你还笑得出来。真没想到这个丫头,心这么黑,竟然想逼我娶她!
白离:就是嘛,强扭的瓜不甜。快走吧,少主。
曾喜音:且慢。先找找,这里有没有。
二人四处找寻半天。
白离:都找了,少主,没有啊。她不会带在身上了吧。不如一会儿把她打晕……
曾喜音:打晕之后,万一,搜不到呢!一件衣服,如果在她身上,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白离:她不会穿在身上了吧。
曾喜音:这件衣服,何伯父说的很清楚,只有她的主人才能驾驭她。也就是说,只要能穿上她的人就是她的主人!
白离:少主你太聪明了!
曾喜音:没带在身上又没穿,这里也没有。会不会藏在了谋处。你可以不可以用天眼查看一番。
白离:少主,你又为难我。
曾喜音:天机嘛!但是这个可以泄露的,这关系到三界的安危。万事都有个轻重缓急(顿)是(顿)也。
白离:怪我修为尚浅,只因那‘玄灵衣’为三界不可多得之圣物。(双手抱拳高举,向天行礼)白离惭愧,法力有限。天机只是一个原因而已,少主明鉴。
曾喜音:好,好,我知道你尽力了。
白离:少主,该走了!再不走,她就回来了。
曾喜音:我还真不能就这么走了,玄灵衣怎么办?!
白离:那你真跟她成亲呀。
曾喜音:这样……
二人贴耳低语半天。不一会儿,白离离开。
唐瑶:诶吆!喜音哥哥,还以为狼把你给吃了呢!这么安静!
曾喜音:还说呢,你这么狠心,明知道有狼,还让我大喊。
唐瑶: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我刚才明明提前告知与你。是你自己不听劝的。水打来了,喝不喝。
曾喜音:当然喝了,两顿饭一天没吃饭了。
唐瑶:哪有那么夸张。那我给你做饭吃,喜音哥哥。我从小到大可都是别人做饭给我吃的,为了你,我都亲自下厨了。
曾喜音:那我还得谢谢你绑了我在这里,等你给我做饭吃喽!
唐瑶:反正明天我们就要成亲了。你为了那件破衣服,我为了你,公平交易。
曾喜音:爱情不是拿来交易的。好了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做饭做饭吧。
55.安城。城主府内。室外。日
何妙乐:玉绦,你看见曾少主跟白离吗?!
玉绦:没有啊,小姐,从昨天晚上上巳节回来就没再见。今天我一直跟你还有唐公子,咱们一起在犀牛山挖沟渠引水流啊。
何妙乐:那才刚一起回来,估计他也不清楚。(顿)诶!天眼通
二人齐声说道。
何妙乐:看来我们都累傻了,居然忘了你的法术。
玉绦点头应道,用法术唤醒天眼。他们看到的不是曾喜音几人,而是魔王和他的魔子魔孙,正承载着一片黑压压的乌云,杀气腾腾,飞奔而来。二人来不及探看曾喜音几人的下落。
何妙乐:快!玉绦,快去找父亲。魔王距离此地还有一段时间。我去通知城里管事、区长老,让所有村民去避魔洞。你一定要用护城诀护住洞口。
玉绦:好!好!小姐你要小心。
二人在慌乱、紧张、惊恐中快速探查着各自内心深处的正义感带来的那份镇定,渐渐把他唤醒化作奔跑的力量。玉绦用神足通一步变到了老爷面前。
玉绦:老爷,(顿定了定神)老爷。
何梵志:莫慌,出了何事?!
玉绦:不好了,(顿)老爷。(顿)魔王正在赶来的路上。妙乐姐已经去通知城里管事了,会让各区长通知所有百姓去(顿)去避魔洞。您也得去。咱们快走吧。
何梵志:莫慌。容我思虑片刻(顿)这样,玉绦,你一定要保护好小姐,不仅因为他是何家的孩子,更重要的是她身上背负着无比坚韧且无可替代的责任!这也是我的责任。看在当年小姐舍身救你的份儿上。何某就把小姐托付于你了!
玉绦:哎呀,(焦急顿)这个时候您说这些干嘛呀!我定当拼死护她。伯父您也得赶紧跟我走哇!
何梵志:不可!当魔王到此处,发现无一人踪影。你想,他会怎么想,定当将这城掉翻个个儿,到那时候,避魔洞恐怕也护不了百姓。需得有人将他引开。非此不可。
玉绦:可是,伯父。我该当如何跟小姐交代呀!
何梵志:快去,快!快走。
玉绦无奈的走了。
何梵志:不慌不忙的回到屋内,拿了法器:太极鞭!
坐在院中镇定自若的喝起茶来。那边村民听得此消息,一片混乱,惊恐万分,连滚带爬的跑。玉绦见一老人家抱着一只猪笨拙的跑着。
玉绦:婆婆,都什么时候了,这个可以放下。命要紧,昂。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赶紧跟我走。
她用法术说时迟那时快,将婆婆带入洞中,婆婆不依不饶:你会法术为何不带我的猪一起。
玉绦:我带不动,法力有限。婆婆失礼了失礼了。
玉绦安抚好到达洞中的人:大家安静,再吵魔王就来这里了,大家都得死了!
瞬间安静了下来。她突然想起了妙乐。这时,唐韵跑了过来。
唐韵:玉绦,让我出去吧,我要去保护妙乐跟何伯父。
玉绦:你当是盖房子,盖不好重盖。人死了就回不来了。没有重来的机会。再者说了,你要是出去了,妙乐姐是保护你,还是你保护他!看好这里的百姓!我去保护妙乐姐!
唐韵:那就拜托你了!
玉绦跑出洞口,用天眼看到,魔王已到。何妙乐正在赶过去的路上。她一个神足通拦住了何妙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