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聂垣,今年十三岁,喜欢打篮球,很高兴认识大家。”以上就是我的自我介绍。我叫聂垣,跳级了整个初中,童年生活很无趣,所以就想早点出来见见世面,我偷偷联系二叔,让他帮我转来这儿上学,他告诉我说,这里会有人接待我。
第四排有个男生相当显眼,他叫陶赫濂,一脸和善的样子,长相相当出众,如果我没来这个学校的话,他绝对是校草,可惜了。
我有一个一年见不着两次面的父亲,小时候见到他就会问,“我妈呢?”然而他从来都装深沉,问了两次也就不问了。
有一天在他的办公室里,我发现他书架上书的位置摆放非常凌乱,于是就想把他们调换成正常排列,上面三格从左到右是第一部第二部……一直到第七部,下面三格也是如此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抽屉,当我把书都摆好以后,咔嚓的一声,抽屉里发出了声响,我打开来发现是一个键盘,键盘连着显示器,显示器上提示着要输入密码,我试了试他的生日,错!银行卡密码,错!……又错!最后的最后我输入了我母亲的生日,竟然打开了!我笑骂着父亲:“呵,你竟然还记得我妈,我以为你是石头做的呢。”
那里存储了许多机密文件,从中我得知了华府的许多秘密,其中就有陶赫濂,他竟然是华府的总裁之一,可除了父亲,二叔和我从未见过面的三叔以外,我没听说华府还有其他的总裁,他的档案中虽然有好多部分都被密码代替或者被马赛克挡住了,但是剩下的也足够让人震惊,这哪里是个孩子。至于我三叔,长相都要被马赛克挡住,从来都以假面示人,他的档案内容少之又少。
“最近忙,没时间管他,谁知跑你那去了,老二啊老二,你帮他转什么学啊?你那是不是太平了,我给你找点事儿做?”
陶赫濂懒散地坐在沙发上,用手拄着脑袋,笑嘻嘻地说:“送我这来也不是不行,但是吧我还是个学生,是要以学业为主,万一少东家自己惹事吃了亏,二爷,你可吃不了兜着走。诶,大哥,你说他为什么要转学啊?”
“还不是因为两年前的事,不怪他,都是我的错。”
“两年前的事他能知道多少,还耿耿于怀着呢,不都说小孩儿忘事快吗。”
大显示器上,三个人互相寒暄,只有一个沉默不语,脸色说不上的难看,陶赫濂好像看出来了些什么,说:“三哥,明天一早吗?”
“不,明天下午。”
“那就跟她好好道个别吧,明日一去,恐怕一年之内是回不来了。”
我尾随陶赫濂到他的别墅门口,却并没有立马进去,而是躲进了对面的咖啡店,他的别墅是个二层建筑,巴洛克风格,门口是一个花园,两边各有一个池塘。
档案中说,他曾经是在特种作战初级指挥官学院毕业的,那个学校是五年前才秘密创办的,至今就毕业过九个人,有出色的侦查与反侦查能力,跟踪他却不被发现?我自认为没这个本事,可他却一直没有拆穿我,难免让我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夜里九点半,我悄悄爬上二楼阳台,窗户是轻掩着的,轻轻地推开后纵身一跃,完美地落在了一个老鼠夹上,强忍着剧痛将它移开,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任何声音。顺着楼梯走到一楼,卫生间发出哗哗的水声,原来他在洗澡。突然,水声停止了,我立马跳到了沙发后面生怕被他发现。
“既都来了,不如出来聊聊如何?”
屏住呼吸,纹丝不动,我在赌,赌他是在试探我,一瞬间,一张和善地笑脸倒挂在我面前,“啊!”的一声,我跳了出来。
“找到你了哦~”陶赫濂眯着眼睛,嘴角高高得挂起,若不是我看过他的档案真的就被他这人畜无害的笑容给骗了,他参加过大大小小十几场战争,两年的军旅生涯中杀过四十个人,就算他笑得再真切,那没有人气儿的眼睛也骗不了我。
他刚从浴室出来,手巾还搭在脖子上,穿着短袖衬衫,扣子一个也没系,全都敞了开来,下身是一条中裤,全身肌肉紧绷,右胸肌处,有一道疤,应该是军刀斜劈下来留下的,八块腹肌棱角分明,美中不足就是肚脐左边的位置上有一个半径两厘米大小的枪伤,左肩膀上也有一处同样的伤疤,左腿的小腿上的肉明显都是新长出来的,不是受到覆盖性的爆炸做不出这种效果,然而这是我看到的,被衣服挡住的,背上的伤不知道还有多少,这伤痕累累充满杀气的身体与那笑容极为的不协调。
“二楼卧室窗户下面的老鼠夹是你放的?”
“你跟着我一直到这儿,却不光明正大地进来,不就是想偷偷就进来吗?所以就给你留了个窗户,顺便准备个惊喜,怎么样?可还喜欢?”他还是一脸的笑容。
我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为了使心情不被表现出来,压下心中的怒火,抱拳鞠躬行礼:“小四叔。”他虽然没有多少股份但也是华府集团四大总裁之一,论年纪,他大不了我几岁,可是论辈分,他终究是我父亲的弟弟。
他双手插兜,靠在墙上,钟表滴答滴答地响,空气好像凝固住了,房间里的气温好像瞬间降低了,我回想起档案上的其中那几场闻名世界的交火,和他身上的伤疤,浑身打了个颤,我知道我算是偷跑出来,可他也责罚不了我,无论如何,我也是华府的少东家!我把身子压得更低了,从喉咙里发出了陶赫濂闻名这个城市的名字:“鬼四爷!”
这是他的称号,在过去的两年里,南征北战,鬼谷子就是他的代号,在这个世界上,鲜有人知道他的名字,见过他的面目,就算知道,见过,也不知道他就是鬼谷子,但是只要摸过枪的,都知道鬼谷子代表着什么,而四爷是因为他身为华府集团最小的CEO才被这么定义的,鬼四爷就成了华府集团高层对他的称呼,然而今天以前我从不知道谁是鬼四爷。
“少东家!”他温柔的说。我瞥视着他,像是偷窥一般,他的脸,还是和善的,温柔的,他弯腰回礼,说:“最近你大可放心在我这住下,地下还有一层,就算你是头大象也够你住的了,好了,差不多就洗洗睡吧。”
“这么大的房子就你一个人?”
“就我一个人。”
“我住不惯,得帮你装修装修。”
“随你的便吧,这是我银行卡,密码待会告诉你。”他摆摆手,飞奔着上楼睡觉去了。
“得嘞,您就瞧好吧。”我看了看手里的银行卡,露出一抹奸笑,也飞奔着上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