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郝大宝如此激动,若是当你被人诬陷杀人却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见到了凶手,怕是也会像郝大宝一样歇斯底里的。
梵国人虽然听不懂华语,可是简单的词汇有些人还是能懂的,虽然狮城的官方用语是英格利什,可是毕竟狮城主要是以华人为主体民族。
接触多了自然会让一些人多多少少能够听懂,比如正在拉扯着郝大宝的那个梵国哥们,虽然心中不信,可还是顺着郝大宝的手指看了过去。
一看不要紧,看了之后差点没被郝大宝气死。
你竟然敢诬陷巴巴!
气的那个哥们,也不知道哪里生出来一道巨力,手上一用力,就看见郝大宝“哎呦”的一声,跌落了下来。
还不待郝大宝反应过来,就被几个孔武有力的梵国大汉死死地按在地上。
“不是我,不是我杀的人。”
郝大宝感觉自己就是对牛弹琴,甚至他心中暗暗发誓,只要逃过此劫,一定要好好的学外语,要不然身在国外实在是太麻烦了。
“桀桀……桀桀……桀桀……”
突然间出现的笑声,瞬间吸引了众人,只见巴巴冷漠的看着众人,眼神里露出一副嗜血的光芒。
可能是巴巴的笑声过于突然,在他旁边的一个年老的梵国人惊诧的问道:“巴巴大师,阿莱是被那个华人杀死的,还请您不要伤心,我们一定会杀了他替阿莱报仇的。”
巴巴眼神诡异的望着他面前的老人,这个老人看他的穿着,应该是这些人里面的首领,桀桀笑道:“你想替阿莱报仇吗?”
“怎么不想,阿莱不仅仅是神的仆人,更是您的弟子,我们当然要为阿莱报仇了。”
老人的声音很愤怒,愤怒中又带着一丝决绝,因为在他的眼中,阿莱不仅仅是这座庙宇的法师,更是神的仆人。
可以说阿莱的死不是一场简单的谋杀,那是凶手在蔑视他们心中的神灵,试问他又怎么会放过郝大宝。
更何况问话的还是阿莱的师父——巴巴大师。
巴巴笑了,缓缓举起手中的三叉杖,笑声也是愈发的恐怖。
布莱曼有些疑惑的看着巴巴,在郝大宝先前说出凶手是他之后,当时的确是气愤到了极点,这才将郝大宝从大梁上面拉了下来。
虽然他见过巴巴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是巴巴一直在他的眼里都是神圣的,可是他怎么会露出这样恐怖的笑声呢。
可是疑惑归疑惑,布莱曼一时间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目光却是无意中撇到了阿莱的尸体上。
那一道触目惊心的三道孔洞,却是让他眼前一暗。
要知道自从他进入大殿以来,只是知道阿莱身死,他也是一门心思想要抓到郝大宝替他报仇,至于阿莱到体是如何死掉的确一直没有查看。
直到看见那三道孔洞,再一联想到巴巴的反常,脑中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急忙示警道:“长老快躲开,危险……”
然而他的示警却是有些晚了,虽然他所说的长老,也就是那个老人听到了他的话,可是他又如何能想到危险是来自于他心中的巴巴大师呢。
直到感觉到了来自于肉体的剧痛,长老疑惑的看着手持三叉杖刺向自己的巴巴,艰难的问道:“巴巴大师,这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
“因为我想要杀死你们啊。”
“桀桀……桀桀……桀桀……”
随着巴巴的笑声响起,只见他大手一挥,手中的三叉杖瞬间撕开长老的身体,拦腰而断。
突然间的一幕,瞬间惊呆了众人,空气也是变得凝固了起来,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丝声音,真心希望眼前的一幕是幻觉。
大殿之内一时安静到了极点,就连长老不时发出的口申口今声,也让他们强迫自己那都不是真的。
他们是安静了,不想接受眼前的事实,可是一旁的郝大宝却是不乐意了。
怎么滴。
你们拿我当凶手的时候恨不得现场杀了我,怎么这个叫什么巴巴爸爸的男人一出现,你们怎么就萎了呢。
先前的阳刚之气呢。
先前的齐声讨伐呢。
郝大宝可不会惯着他们,一把推开按住自己的几个梵国大汉,双手成喇叭状,大吼道:“杀人啦……”
“巴巴杀人了……”
“巴巴把长老杀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不……”
“巴巴大师您疯了吗,为什么要杀长老,你倒是为什么杀长老啊……”
“……”
一道道质问的声音,听在巴巴的耳边,就如同仙乐一般。
他们哪里会知道,此时的巴巴早已经被梵泰罗控制了元神,成为了他的傀儡。
对于伤害自己的肉身,使得自己元气大伤的梵泰罗,如何能忍下这一口气。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梵泰罗想到了一个报复巴巴的办法,那就是杀死他身边的人,让巴巴那仅有的一丝神志,痛苦的消失。
可惜。
梵泰罗通过搜索巴巴的记忆,除了这个名叫阿莱的法师,是巴巴的弟子以外,经过这么多年的苦修,巴巴的亲朋好友早已是去见了他们心中敬畏的神灵。
所以阿莱就成为了梵泰罗的目标。
梵泰罗的复仇很容易,哪个弟子会想到自己敬爱的师父,会生出杀死自己的恶念。
直到他在如同见了鬼一般的目光中死掉,梵泰罗终于是报仇了。
因为他可以感觉到巴巴那仅有的一丝神志消失了。
也就是说,如今的自己就是巴巴,就是那个让整个梵国人、梵国教,都为之尊敬的巴巴大师。
至于接下来的杀戮,只是凭借着梵泰罗心中的恶念而引起,因为在梵泰罗的眼中,只有血腥与杀戮才是他最好的朋友。
梵泰罗收起三叉杖,诡笑的看了一眼郝大宝,既然你不被污蔑为是凶手了,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即将被我猎杀的猴子。
同样的还有他们这些猴子。
梵泰罗望着义愤填膺的梵国人,心中不由得生出来一丝不屑,就凭你们这些贱民还想指责我,真是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