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降临,华盛顿繁华下一处静谧黑幽的街头巷口,司繁趴伏在肮脏熏臭的地上,脸是血痕遍布,眼睛被利刀划伤,只能紧闭双眼,狼狈不堪,身受重伤。
一身血迹斑斑的白裙在这灰暗的地方异样突兀。
她紧抿着唇,不去看居高临下围绕她的人。
“害怕吗?这里是华盛顿久负盛名的地痞流氓之处,来这里的人,要么肥头猪脑抢劫犯,要么恶心黄牙小流氓……”安吉拉哼笑的俯视着地上的人,脚使劲踩踏,是非要把脚下人的手踩断骨。
“嗯额……”司繁死命咬唇忍住,冷汗直冒。
“外界都在传小司影后害影帝命丧黄泉,忘恩负义逼莫家妻离子散之后来华盛顿肆意潇洒勾搭大家族的家主了,他们应该没想到,你现在被我踩脚底下吧?”安吉拉得意极了。
司繁倔强的一声不吭。
看她这样一副极能忍的样子,安吉拉就不爽道:“哼,来人,把她腿筋给挑了,我要让她一辈子都在这里苟活,生不如死。”
女人笑着,微微摆手,手下立即下手。
利落的不容抗拒,司繁崩溃惨叫:“啊啊啊啊……”
一瞬间洁白的连衣裙被自己的血浸湿了。
女人笑的如花似玉,优雅高贵:“司繁,现在你爬也爬不出去,让你明白,有些人,是你这种人肖想不得的。”
冷笑一声,女人领着一大帮子的男人走了,街头巷口依旧黑暗的可怕。
疼到极致的时候,司繁只能抱住自己,双手不停的攥紧攥紧再攥紧的颤抖。
疼到最后,司繁爬到墙角靠着,血衣浸漫,她崩溃的不能自己,嚎啕大哭起来,黑夜里只响起她呜咽声。
她活该的……
若重回三年前,她必不走这条路。
闹得如今,众叛亲离,名声尽毁,人人喊打。
她想死。
她好想就这么的死了。
一了百了。
……
三年前——
“老夫掐指一算,算得汝今年运势很是不好,必有血光之灾,难得一见生死一劫。”
电话里,闺蜜乔夏沫是这样子说的。
司繁一身黑色小短裙站在酒店大门,耳边还拿着手机,但所有心神都挂在了前面。
她有些……害怕!
看着眼前蜂拥而至密密麻麻的记者一看见她就疯了一样冲到她的跟前。
她他妈的就好生腿软。
摄影机啪嚓啪嚓不停的闪着,记者们的话筒都直接毫不客气的怼到她的脸边……
“司大编剧,您出现在夏城是因为倾权天下即将开拍了吗?您现在站在这里是问心无愧的么。”
“司编,最近爆出来的莫逆抄袭门事件,您真的抄袭了自己多年好友唐婉的书吗?那么即将开拍的天下是否是真的是您的作品而不是别人的?”
“您从行数年以来,每部作品都大爆,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司编,请您说句话吧。”
“司小姐您闭口不谈是不是因为心虚?”
……
司繁:“……”
司繁挥开怼她脸上的话筒,脸色难看至极,她隐忍的道:“我没有。”
“您没有什么?”
然后又是一阵哔哔啪啪的连声质问。
手机那头的乔夏沫也听到了记者噪杂的质问声,顿时毛了:“你现在在哪里?记者围堵你了?干哈啊,姐妹你赶紧跑啊。”
不用乔夏沫说,司繁当然想跑。
可这围堵的水泄不通的,是想跑就能跑的么?!
答案是当然能!
司繁扬手朝不远处的地方挥挥手,大喊道:“大影帝,这里这里。”
记者齐齐朝那边看去,司繁微微一笑就抓住这个瞬间,推开一个缝隙溜得可麻溜了。
“跑了,司编跑了,她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