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很痛苦吧?神树前辈。”锋突然问道,“您久久不能恢复,有阴疾作怪。”
“你还挺聪明,能看穿这些。”神树意识惊讶,确实饱受折磨千万载了,没有生灵能承受它这么大的痛苦。
“我感受得到。”不知何时,锋与周围空间连接为了一体,有一股金符在道海显而易见,符文将神树的内部看了个透彻,那是道韵在征询锋的意见,能治好神树,看锋答不答应。
“我自然不会拒绝。”锋心中默念,虽然道韵对他的消耗极大,不过他能承受,转而对神树说,“前辈,请您做好准备。”
“什么?”
“道法自然!”说罢一股道韵符文出现在锋的手中,结印柔和地融进了神树的树干中,一声脆耳宛如水珠落玉盘的音符响起,围绕神树徘徊。
“这是……”神树受到了来自天地间的秩序修补,“道韵!”
神树内一些阴疾和腐烂无法恢复的地方在治愈着,一阵黑气冒出,黑暗物质被逼了出来。
“嗬~”神树舒缓一阵,如释负重,“谢谢你,我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为盘古大陆做了那么多,我只是取一缕道韵罢了。”锋说道,面前这颗上古的神树,要不是有它的存在,可能盘古大陆早就没有人类存在了,所以锋对它是由衷的敬佩,“您内部的阴疾已经驱散,不过还有许多伤痕,抱歉前辈,您的境界太高,我现在还帮不了您。”锋觉得唯一可惜的是神树还是无法痊愈,毕竟它的伤太重,锋只是祛除了只有道韵才能压制的了的黑气。
“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后面的我自己可以解决,真的谢谢你。”神树说道,“我想你既然可以捕捉体内的道韵了,那么雷神山的鬼王怎么样了?”
“它已经被我杀死了。”
“好啊!终于解决掉它了,它只是鬼族的三王,还有大王和二王,那两个的实力更加强悍,你得小心。”神树的枝叶在颤抖,锋看得出来神树很激动。
“我会的,不管在强大的敌人,我都会消灭它们!”锋斩金截铁地说道。
“嗯,你看起来很疲惫,道韵消耗你太多了吧,这个你拿着,这是海宏珠,你放道海里面,它可以吸允空间能量将其纯话滋润你的道海,让你快速恢复。”说罢又一颗亮闪闪的像夜明珠的东西落到了锋的眼前。
“谢谢神树前辈,晚辈恭敬不如从命了。”锋接过来,虽然有青龙的木属性恢复加持,他照旧可以快速恢复,但是锋对于法宝都是多多益善的。
“哇噻!海宏珠这种至宝啊,我也可以恢复了!”黑幽高兴地喊道,这黑丸子很奇特的是居然躲过了神树的神识!然后看见迎面而来的和道基差不多大小的海宏珠,黑幽摊在上面,盘摸着海宏珠,“啊,舒服,舒服。”黑幽吸收着海宏珠纯化而来的能量。
锋真想说能不能别这么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啊,要是出去别人还以为我带了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蛋,这样很没面子的,好不好。
“好了,你回去吧,未来就靠你了,年轻人,希望你明白自己背负了什么,这样活着是很累,这就是你的不幸,现在的你,不仅仅是为你自己而活着,而是为盘古大陆上的生灵活着,你明白吗?”
“晚辈谨记于心。”锋站起身,再次看了一眼周围,真的美丽啊,以后等斩尽妖魔,他也要带着月儿以及道族去自建一方空间,享受这种安宁。
“嗯,我相信你。”锋走后神树自语,“一场腥风血雨又要来临了啊!不过我总感觉事情并不是表面上那个样子,那天要是邪神真的下杀手,我们早就泯灭了吧,那它在顾忌什么呢?或者,它根本就不是想要杀尽苍生呢?到底是什么?哎,得靠这个年轻人揭开一切谜团了。”
……
“我回来啦!”锋到达道族的时候,月儿和老顽通在大门口等着他的呢,见锋回来,月儿忍不住又扑了过去,跳在锋的身上,缠得紧紧的。
“这小两口。”老顽通欣慰一笑,看着他们幸福的样子,默默地走开了,不去打扰他们,老顽通没有过自己的幸福,他把自己的幸福都给了莞芿,但是他并不后悔,他很高兴莞芿能有如今的成就,只是……也许那就是因果轮转吧。
“锋……”月儿眼睛湿润,在得知锋遭遇不测的时候月儿感觉她的世界崩塌了,没了支撑,“我,我很想你,呜呜呜……”无尽的思念有无数的话要说,可话到嘴边却哽咽了。
“月儿……”锋抱着贴身的姑娘,还是那份温暖,那份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温暖,心中酸楚,锋认为男人最懦弱之处就是让在家的女人为你担心受怕,锋他不怕生死轮回,就怕他爱的人为他伤心难过,就是一种该死的负罪感。
小巧轻盈的月儿在锋怀中抽咽,“月儿,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锋自责,他得为苍生,有时候却忽略了月儿,可他无能为力,他不敢松懈。
“我理解你的,锋,况且要是我的心上人是一位盖世英雄的话,我也会很自豪的啊。”月儿虽这么说,可只有她自己心中清楚,没有锋在身边她得有多么的落寞,就好像一切都是荒凉无味的。
四目相对,深情款款,良子伊人秋波荡漾,要说的话都在接触中传递给了对方,你看,没有你我是多么孤单啊,你感受到了吗?那苦涩的味道,你忍心吗?
苦海苍茫无边,惊涛骇浪般的是爱与恨,可苦海苦的不是恨,是无法顾及到的爱啊!
“族长。”月儿趴在锋的身上又睡着了,那是她觉得最安稳的地方,锋将月儿抱回了族长院。
“嗯,回来啦,月儿好久没有睡这么香了呢。”莞芿看着锋把月儿放到了床上,“锋,你过来。”
“怎么了?”锋轻轻关上门,随莞芿来到了房间外。
“能跟我说说你这次在雷神山的经历吗?”莞芿问道。
“当然。”于是锋将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一遍,被青龙白虎两神兽差点杀掉,被大护法救下,与他一起斩鬼王,后来赶到天马广场。
“鬼王在雷神山?”莞芿惊讶,没想到离他们这么近有如此恐怖的威胁,还好把它消灭了。
“是的,神树说那只是三王,还有二王和大王。”
“哦?那看样子情况不妙啊。”莞芿心头发紧,“锋,你成长得很快,不久后你就会超过我们这些人了,未来你一个人撑的住吗?毕竟我们这么大年纪了也只能到这个境界,能帮助到你的不多。”
“我能!您放心吧。”锋气足地说道,大不了祭祀圣渊召唤人道和阿修罗道。
“哎,十八岁的孩子却要把苍生扛在肩上,你很累吧,锋,我知道的,你莫说不累。”
“嗯。”既然是他锋的使命,无论怎样他都要去完成!
“不过你也不要疏忽了月儿,我希望你能给她幸福,你知道吗?”莞芿望着月儿的屋子。
“我知道,我会的。”
“嗯,其实,月儿不是道族的人。”莞芿突然说道。
“什么?”锋瞪大了眼睛,“难道月儿不是你的……”
“你想说你本以为月儿是我的女儿吧?”莞芿说道,“她就是我的女儿,只是没有十月怀胎罢了,我视她为珍宝,捧在手心里宠着,有时候月儿有坏脾气你可要让着她,你有什么过不去的就来说我的不是吧,毕竟是我惯坏的。”
“不会的,族长,我也会如你一般把她捧在手心里像珍珠一样呵护,我也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的。”
“嗯,好男儿,我没有看错你。”莞芿满意地看着锋,“天不早了,你也回去歇息吧,这段时间肯定累坏了吧。”
“好的。”锋进到月儿的房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替她盖好被子再回的大长院。
……
此时夜色渐来,依稀能看见院子中坐着一位老者,喝着小酒,看着古典,有时苦恼不解,有时拍案叫绝。
“师父。”锋回到了大长院,看见老顽通还坐在院子中。
“锋,你过来,这《奇异典》中的这个大鸟是啥玩意儿?”老顽通不认识这图案上的鸟。
锋拿过来一看,“这是……鵷雛,凤凰一类的鸟,《庄子·秋水》中:‘夫鵷鶵,发於南海而飞於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是古代的一种瑞兽,这怎么联系起来啊?上古并没有凤凰的详细记载,而《奇异典》是大护法编撰的,怎么可能画得这么详细?而庄周是一千多年前的战国人,又怎么发现这一类图腾的呢?还描写得这么深刻,难道这本事大陆上的生灵,后来神秘失踪了?”
“还有你看这鱼不鱼,鹏不鹏的是什么?”老顽通翻开另一页指着上面的图案说道。
“额……”锋被自己的师父折服了,怎么像个大老粗,“这是鲲,传说中的大鸟,《庄子·逍遥游》中记载:‘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前面的鱼是北冥的鲲,后来化作鹏借助北风之力飞往南冥,故称鲲鹏。”锋不明白,这些谜团以后再解吧。
“哦哦。”
“对了,师父,族长给我说起了月儿的身世。”
“哦?还是说了吗?”老顽通放下了《奇异典》,“哎。”
“怎么了师父?”锋不知师父为何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