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青瞳
路上堵了车,我们便潇洒地弃车而去了。一堆人在一丛车中显得别具一格。咩咩惺忪着眼说“要不,我们今天都不要去上课了?”美楠立即给他当头一棒“我们这么多人,谁都知道我们每天一起走。学校如果发现我们都不见了,会不会以为我们集体被绑架了。再说了现在我们的良辰可不能再“犯罪”了。“我当然是在一边使劲地点头。
我们穿梭在车缝中。司机们表情各异。阳韶看见每个都说“Hi”有司机回应,我们就一起“Hi”回去。一群快乐的傻瓜。
一部深黑色的林肯。阳光下有那么点刺眼。或许是因为价格的原因,我都觉得晃眼了。我们这些个“乡下土包子”就这样傻楞着看了好一会儿。美楠咳了咳“时间不早了吧”这句话才出口我们就疯一样的狂奔起来。
我最后还回眸瞄了一眼。竟然看见车里的男生探出头来看我。是他,我差点没有摔跤。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详细的关于他的事情我从来都不知道。我一直是喊他“唯”。还没有搬到文化区的时候。他住在我阿嬷老宅的隔壁。我几乎每天都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即使他很少搭理我。他的眼睛是淡青色,好似水玻璃。农村的老人家说他是妖啊什么的。我总会叉着腰愤愤地说着不成调的粗话骂回去。我老爸因为这个说了我好几次。那个时候我的身高才到我爸爸的腰上一点。我就那样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我记事很早,记忆力也很好。我甚至还记得当时我心里在琢磨什么。唯在孩子们的眼里是个可怕的生物。他没有朋友,但是我却想跟他交朋友。我从未见过他打过人,也未曾见过他骂人。后来我一直都没有听见他说话,我便认为他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了。当年那时候年幼的我既然沉默了很久然后一脸愁苦的摸样。
关系日渐好了之后,他会对我笑,会带我去玩。会写字给我看。他每天都要吃好多的药,每次我看着他吃我都皱着眉好一阵。跟我自己在吃药一样。
10岁的时候我搬到了老文化区。唯看着我,还是那双眼,我觉得很美的。
很久没有看见唯了,是有多久。自那一次离开之后到现在吧。这么多年,认识的人越来越多。刚到这里的时候还会想起他,但是时间一长就淡忘了。有时候,会觉得时间很可怕。至少我还认得出他来,这一点也不会显得太可悲吧。
我们一路喘着粗气,大家在楼梯口散开来。我在最后一个,那一瞬间。我觉得我看到了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的景象。就是我们一致要走同一条路,但是在一秒之内向触碰到了什么疼痛的部位。一群又散开往不同的地方去了。我心里一种奇怪的感觉。之后,我一整天都很神经质的不开心。相聚了,分开了。我在纸上写了这几个字,接着就一直趴在桌面。小花问我是不是来大姨妈了,我没有应她。她便也就这样肯定了。 我会收到陈旻熙的短信,回复不了,也不知该说什么。都是一些你给我过来,你现在马上出现在我面前,我限时哦。这样命令的言语。我觉得很可笑。他高估自己了。
有一句话叫做“哪个少女不怀春”这是哪一位瞎了眼的古人说的。
我和咩咩一起坐在校内餐厅。他看着我,一直看。我喝了一杯500ml的牛奶,又吃了一块焦糖面包。我舔着自己的嘴角,咩咩伸手过来擦掉了我嘴角的面包渣。我不笑,平时该会笑的。咩咩不会问我怎么了,他从来如此。然后我也不知怎的鼻子酸溜溜的好想哭。咩咩看到我这样子,坐到我身边来摸摸我的头“大小姐,这么大了不好吧。”我看他,把头埋在他肩头。我没哭。咩咩身体上永远都但这淡淡地清香,适合他。他是个温暖的人。他也不说话,容我这样靠着。
我抬起头的时候迎上了对面美娜的眼。看到她竟躲避我的眼神。咩咩看我“我以为你睡着了。”我摇摇头“枕头太硬了。”
美娜是隔壁班上的,和咩咩同班。坐在咩咩的前面。我当然很了解他们的位置,因为我每天都在各个班级逛。美娜长得很可爱,很像韩剧里面的高中生。白嫩嫩的好皮肤,水灵灵的眼睛,娇小玲珑的身材。她有各种针织衫,我很喜欢。我只听过一次她的声音,让人舒服的声音。我在想,这么完美的女生坐在咩咩面前既然没有被俘虏。这么想的时候,我笑出声来。咩咩说我“闷骚”好像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我讨厌运动,体育课我总是想各种理由请假。到后来我去集合,老师把我点出来问我是哪个班的我无奈的笑了笑“新来的”小花问我“为什么不说是路过的。”- -
我爸爸说晒太阳可以补钙。不见得吧,我晒了那么多的太阳还是不会骨骼强壮啊。
我认识一个另一校的男生。我们算是网友,但是却比网友要真实。我见过他,和他通过话,我们可以一起描述最近学校的新闻。我只要换一路的车就可以到达他那里。他的朋友是我以前的朋友。他的同桌是我那朋友的男朋友。而我那朋友现在还是我的挚友。总之,东拉西扯也会拉上关系。
我很意外,这天回家的时候,碰见了唯。原本以为是偶遇,后来才知道是他在这里等我的。我很热情的带他回家,招呼着他坐下。我妈看见我带了个帅哥回来更兴奋。她问他哪里的,什么时候和我认识的,她既然问“你的美瞳很漂亮啊哪里买的。”唯说话的时候我差点被杯子摔在地上,我回头来很是惊讶地看着他“会讲话?”他点点头“一直都会。”好吧,我傻了就在这一刻。我自以为是的认为他是个哑巴,我还一直对他无声的世界充满着好奇。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