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脆弱
总有一些话开不了口,心里怎样的情感,在身后怎样的付出。对方也不一定会知道。
好冷,眼泪在空气中变得好冷。安安轻轻地咳了咳,阿楠这才放开她。阿楠并没有抬头看安安,或许是不想看见安安现在的眼神。安安拉着他进了房间,他全身无力的就躺在了床上,扯了扯被子把自己盖了起来。安安隔着被子摸摸阿楠的头“静一静”。
顾闵泽是在这个时候打来的电话。那一头声音吵杂,像是在KTV,身边有吵杂的声音,但是不知那头谁喊了一声一瞬间就安静了。
顾闵泽说“这一首歌送给安安。”
周杰伦的《开不了口》 安安认真的听,四分多时间都好像处在另一个世界。
“安安,我喜欢你。”这是顾闵泽在这通电话后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嘟……”很长的时间安安才放下手机。安安坐在床边对着天花板发呆,她向后仰着头。
白打来电话她才有了精神,白说“安安,这次要不要给你发答案?”
“什么?”
“明天模拟考啊。”
“我的天啊啊啊 。”安安从床边蹦了起来。
“你,你刚才说什么?”安安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明天考试啊。”
“不是,是前面一句。”
“我说,要不要给你发答案。”
安安敲了敲自己脑袋,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后。“我的天,你的脑袋进水了吧。”
“难得一次,你既然说我脑袋进水。那算了,不要算了。”
“不不不不不是……白,你真好。”安安贼兮兮的笑了笑。抓起被窝里独自伤感的阿楠,阿楠无辜的看着安安,安安揪着阿楠的衣服。画面很暴力,少儿不宜。
“什么?”
“你知道吗?白,白他转性啦。”
“草,不会吧。”阿楠懒懒地起了身,接过安安的手机“man,不会是真的吧。”
“假的”说完白就挂了电话。
“安安,我口渴。”阿楠一副憔悴模样。
“等着” 安安离开的时候瞄了瞄阿楠一眼,证明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之后。下了楼去倒水,倒水的时候心里嘀咕着之前发生了什么。有一种飘乎乎之感。
“顾闵泽跟我表白?白说给我发答案?阿楠在我面前哭?”安安一双吊死眼,“我死了么?”
想的时候忘记了还在倒水,上帝,开水就这样漫了出来,接着条件反射的手推翻了杯子。结局是手背烫了。
“我异常的害怕疼痛,连打针都要紧张很久。一点点小伤口我都会吱呀乱叫。护士从来不喜欢我,因为我比幼稚园的还吵。”安安曾这样描述自己。
“啊!!”安安这一声尖叫惊动了全家。oh yeah 全家总动员。砰砰砰,脚步声,关门声。
当阿楠第一时间出现在安安面前的时候,安安正蹲在地上捡碎玻璃,红着的手,像猪肘一样。
“你干嘛?”
“杯子碎了。”
“还有呢?”
“手烫到了”说到这的时候,安安把手伸出来给阿楠看,欲哭无泪的样子。
“傻瓜。手烫到了要先处理手啊,捡什么玻璃。因为我怕你们被扎到嘛,因为我的脚被扎了。”说着安安抬起脚。
“天,你……。”
“安安,怎么了?”
“安安,你可惊动了全家人,给我们个交代。”
“交代什么啊。”阿楠顶了海臀女王一句。
“切”海臀女王瞥了阿楠一眼,坐在沙发上,沙发发出了尴尬的吱吱声,接着形成一个巨大的凹陷。
“走,我帮你弄一下。”阿楠说着扶着安安坐下了。
安老爸一愣“阿楠,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才”
“过来过来叔叔看看,好久没有看见你了。”说着转过阿楠的脸,左捏捏右看看。“哟,小子长得比你老爸还俊啊。”
“叔叔!安安被开水烫着了。”
安安老爸如梦初醒“什么”紧张地看着安安。安安咬着嘴“老爸”。
“哎呦我的命啊,你妈一天不在家你就给我搞伤了,等她回来我可怎么交代。”这样的台词适合40岁以上的大妈。她老爸,上前抱起安安“走,上医院去。”
“哎呀,老爸不用啦。没事。”
“什么没事,被开水烫了,都红了。我看看我看看……哎呦诶我的宝贝女儿啊……”
楠石化了,海臀女王早就麻木于这种场景。
安安不知道手上被护士小姐抹了什么油一阵的冰冰凉凉的痛快到心坎里了。安安看着护士给她缠上纱布正当护士小姐要结束最后一个步骤时。安安叫了一声,护士小姐吓了一跳“痛吗?”
“唔……。”
“恩??”
以下是安安的心理独白:
什么,把我的手指都包了。还是右手。没了右手我的左手等于残废。上帝我的左手超笨拙 ,这样的话我怎么作弊。 最重要的是白这次都帮我了,如果我这只手出了破绽可要完蛋了。
好吧 ,主要纠结源于作弊。
“能不能不把手指头也包了?”
“可是你的除了食指和中指手指头都有伤。”
“那你好歹给我留两根手指嘛。”
护士小姐无奈的笑了笑“好好好……”
阿楠明白安安心里的小算盘,嘿嘿地笑了两声。现在的阿楠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模样。阳光总在风雨后,- -这句话能用在这里么。
回学校去考试的日子,还是下着绵绵的雨。温度又降了好几度,安安开始觉得手生疼。试着动了几下食指和中指。
“还好,还好还可以动弹。”安安默默地开心下。白摸了摸安安的头“你的手怎么了?”
安安轻轻地一笑,甜甜地流到白的心里。白终于开始为一个人的一抹微笑而兴奋,即使他表面上永远是那么的冷淡。白也笑然后说“傻瓜”。很暧昧的场景,在一边的“妹坨”这是安安给她同桌的小名。瞄了瞄这两人,然后似乎听见她牙齿打架的“嗒嗒”声。安安举起手“是不是很像猪肘子。”
“不像”妹坨思量了好一阵才说。
“不像?”安安看了看手又问白“像么?”
“唔……是么?”
“我觉得吧,像熊掌。”阿楠站在门边送上一句。
“什么?那我一掌拍死你。”
阿楠剪了头发,刘海在眉毛上。这个样子倒是干净利落。原本阿楠有剃光头的冲动。但是他知道若是真的那么做了。一定要被安安嘲笑好长的时间。例如“哈哈,你以为你剪掉你的三千烦恼丝你当年滥情所犯下的错能挽回么。”
“哟呵,好亮的饼。”…… 想起来就要抖上好几抖。
小雅没有给阿楠发信息,也没有打电话。女人一生气,比什么都要顽固。小雅这次是动了真格。一点声息都没有了。阿楠也太过于淡定了,自从那一次找了安安之后,就完全没了事。
安安想这到底是什么力量可以让一个人这样的收放自如。安安斜着眼看阿楠“啧啧……”
“再啧啧一下我看,我把你舌头抽出来。”
在一边的单纯的“妹坨”明显相信阿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一下子傻了眼。
风中吹拂着她的单薄的身子,她在风中落泪“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的凶残。”女子轻轻地抚了抚自己的脸颊……
大概吧,大概是这样的一个幻想意境。
阿楠很是鄙视地看了一眼。手机里来了信息,是清清发来的。“惹老娘我,你吃不了兜着走。”阿楠冷冷地一笑,觉得无聊就删了。接着对方又发来一条“你不怕顾小雅有什么事么?”
阿楠火大打了电话直接就骂过去“草,小雅能有什么事!”
对方却发出了小雅的轻柔的声音“阿楠”。
原本就很生气,听到小雅的声音莫名其妙的火冒三丈。阿楠挂了电话,一边旁观的安安和白傻愣愣的看着。
“表哥,你不可以这么冲动的。”安安一般是不叫阿楠表哥的。安安挠挠头,拉了拉阿楠的衣角一副撒娇讨糖吃的样子。阿楠看着安安,突然爆笑“哈哈,你的那个眼神好幽默。”
“败给你了”当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广播里传来了考试通知。“同学们,请做好考试前的准备。离考试时间还有30分钟。请到各个考场就位。”多么温柔的声音,却说出让同学们腿软的话。
跑厕所的跑厕所,做小抄的做小抄,零时抱佛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