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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阿晚,我不会做坏事

到了一片最普通的居民楼,不像我们的家一样人数多却严肃冷清,这里是一片最理想真实的人间烟火气。

楼下小巷旁的夜宵烧烤摊,麻辣烫摊坐满了人。

开啤酒的声音,笑声,无比欢乐,我眼中映满了灯光点点。

王择黎背着我从小巷旁的旋转楼梯上楼,最高层,小小的门打开,温柔的灯光照满整个屋子。

屋子不大不小,九十平米,够王择黎一个人居住。没有杂乱,简朴素实。

他打开房间的窗子,蓝色的窗帘被吹动起来。卧室里米白的沙发,依然纯白色的床单床套。我想起王择黎以前的房间,也几乎是这样子的风格,极力简朴,让人舒适。

“我这里能住吗?”他尴尬地到处张望,仿佛他才是客人。

翻开冰箱,里面只有半箱百岁山。

我笑笑,“能住。”他不知道只要和他在一起,哪里我都能安心睡去。

“拉面,有些事我不能对你解释。”

我点点头,表示我不会问。

他整理床单,“没有娃娃抱着可以睡吗?”

“可以的。”

他关灯,让我睡到床上,自己蜷缩在沙发。

我内心翻滚复杂,一切来得太突然,我猜不到他的心。

我还是扬起嘴角,觉得这次重逢实在幸福,我侧身弯着腿睡。

王择黎走路很轻,让我没有察觉。他躺在我身旁,从背后抱住我,用下巴抵着我的头,没有说话,我听见他轻轻的睡眠气息。

醒来是晴天。

我依然穿着来时的睡衣,王择黎买来了早饭,放在桌子上,豆浆和拉面。“我每天都要出门,今天回来的时候给你买几身衣服。你就在这里等我,有事打我电话,号码已经存进了你的手机。”

他摸摸我的头,我脸颊发红。

“午餐我会叫人给你送来。晚餐等我回来带你一起去吃。门外有我的兄弟守着你,别紧张,他们不会打扰你不会进门。安心等我回来。”

王择黎穿上外套准备出门。

我忍不住地问:“哥,你这些年到底在做些什么?我是说,什么方面的工作?”我强烈的预感惴惴不安。

“阿晚,我不会做坏事。”他说完推门离开。

王家又陷在了一场风云里,王茗山气得心神交猝,王樱晚失踪了。道上放满了消息是甄术又再次绑架了王樱晚。

王茗山自觉这不应当是继续沉沦在易嘉妮离开的悲伤里的时刻,自从王择黎宣告要与王家一刀两断,他也只以为是自己不肯同意王择黎娶阿晚。事后也后悔,只觉是自己的固执失去了一个孩子。

现在王择黎不在王家了,王茗山只能又强撑着振作起来保护王家的人。

王家所有的人都出动了,依然毫无头绪,逃走路线全是监控死角,王择黎和王樱晚了解得一清二楚。

毫无头绪,王家的人只好报警。

此刻甄术拿着一把刀扔向面前的木桌,气得大喊“肯定是王择黎带走了王樱晚,借刀杀人把警察引到我身上!”

甄术跑去找龙斯忆。

“龙哥,王家报警了。怎么办?”

龙斯忆闭眼浅眠,“你不知道怎么办吗?做不好与警察共处就不要跟着我干。”

甄术火急火燎退下。带着人手继续去找王樱晚。甄术那阵被王择黎烧起的火无法平息。

两天前,龙雯空降。龙斯忆这个女儿自幼留学离家不愿回来,自然也是和王择黎,甄术没见过面。

终于逮到一个机会。甄术每天都在苦想,要如何才能揪住王择黎一个大错,让他在龙庄没有立足之地,让自己有机会去狠狠报复王家。

王择黎在喝着茶,甄术走过来,“龙哥交代,龙雯回来,让你去接驾。”王择黎不愿看甄术,只是点头。

龙雯回来的那天,刚好暴雨。龙斯忆和易嘉妮多年未见龙雯,紧张到自己亲自动手收拾她的房间,手忙脚乱地准备娃娃,准备一冰箱女孩子吃的零食,甚至易嘉妮还准备了见面要说的话练习,简直像一只又幸福又炽热的蚂蚁,团团乱转。

这天甄术找了别的城市的人手埋伏在王择黎接驾龙雯的车边,甄术变态且缜密,手下之人尽是如他之徒,要么是要钱不要命,要么是要感觉不要命。

“只吓唬吓唬她!”甄术也有些怕他们下手太重,交代了又交代。

龙雯齐肩板栗色卷发,一身黑衫黑裤。妆容很重,看出来她那是自小时起浑然天成的叛逆。张扬,这大概就是她想要传达出来的讯号。

王择黎笔直地站在雨中,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等待龙雯。龙雯正想走向王择黎,甄术的人就从四个方向跑过来,靠得最近的那个,用枪口抵住龙雯的后背。

龙雯眉头深皱,她恨龙庄的一切,甚至恨龙斯忆,就因为他是父亲,所以导致他所看上的女人抛弃了她,导致她的童年危险而只单单奢华。她恨她从小就惯成的性格,恨那些油腻腻的龙庄教他跆拳道和擒拿的教练。她本不想当这样子的女孩。但龙斯忆告诉她,生在龙庄,我除了给你宠爱,你依然要自己成为一个人物,无所畏惧。

龙雯想到那些多年前的种种,怒气和恨意通通爆发。丝毫不管背后抵着的那把冰凉凉的枪,用反擒拿术用力抓住后面那人的手臂反扳。一人不敌四手,王择黎扔掉伞冲过来,混乱中,不知谁朝龙雯肚子上踢向了一脚。

混乱中,警车狂鸣。

人烟慢慢像逃走的蛆一样散开。甄术的人迅速撤退,王择黎在雨中扶住龙雯,一脸焦急。龙雯疼痛难挨,咬牙切齿吼道,“你就是要接我的人?废物!”

“抱歉。龙小姐。”王择黎实在歉意的神色被大雨冲刷保存,龙雯被扶着上车。车上龙雯偷偷瞥向王择黎,王择黎只觉得这次一定会受龙哥责备,令甄术得知能动阿晚。一缕忧伤,稍挂眉头。龙雯只觉得是他歉意没接驾好自己,倒也得意。

回到龙庄,龙雯被偷袭之事,人人皆知。易嘉妮倒是突然变得像个小女孩,躲在众人身后,紧张地捏着衣角,反过来觉得她才像是害怕见父母的女儿。龙雯一脸凌厉之气,推过人群,走到易嘉妮面前,“我看到过你照片,这些年,你欠我的,我会让你慢慢还,受尽责骂和折磨。”

易嘉妮扯动嘴角,努力笑也没有笑出来,心里暗暗发痛。龙斯忆想说什么,也全部被龙雯暗算之事挤满歉意。龙斯忆还没开口,龙雯先发制人,凶狠狠说,“你让人接我?结果发生什么狗屁事!”

龙斯忆第一次像是焉了一样,任龙雯发脾气。

事后龙斯忆叫来王择黎,大门关着,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龙哥震怒,龙庄又天翻地覆。甄术得意,龙斯忆气得不去追查那些偷袭的人是谁。这些视龙庄为眼中钉的无名小辈实在太多。

甄术当天得意忘形,得意地宣告要与王择黎对立。报复王家,只等这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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