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份报告他今天就要呢,所以还会回来取得,我怕他回来了,我正好不在。”
“好吧。”
郁景初接过郝佳递来的那份报告,带上门离开了。
因为东西是装在文件袋里的,郁景初没有看到内容,也没有想过打开看一下,就直接放在了张忠民的桌上。
果然,没在下班之前张忠民回来了,他拿出文件袋里的东西看了一眼,确认过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郁景初收拾好东西就下班了。
在外面跑了一周,郁景初的脸都被晒黑了一个色调。
她听着音响里传来的轻音乐,给自己敷了一个面膜,就靠再沙发上拿起了一本书。
电话铃突然响了,是张忠民打来的。
自从上了班之后,张忠民从来不会在下班时间给她打电话吩咐工作上的事儿。
郁景初将脸上的面膜撕下来,接起了电话。
“景初,今天这份报告是郝总亲自拿过来的吗?”
“是她让我给您拿过来的,她说天涯有一个很急的会议,怕您回来的她正好不在,就让我带过来了。”
“里面的内容你没有看过?”
“我没看,她说是一份报告,我就直接将资料袋放到了您的桌上。张总,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明天到公司再说吧,你先休息吧。”
难道是那份报告有什么问题?就算是有问题,也不可能就只是帮郝佳拿了一下就怪到自己的头上吧?
电话那边的张忠民,在挂了郁景初的电话之后,就给米旸打了过去。
“米总,出事儿了。”
一夜忐忑,第二天一大早郁景初就到了公司。
她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在会议室了。
“张总,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先坐。”
“张总,那份计划书我就只给郁景初看过,当初我是觉得她是个人才,对投资业比较有自己的见解,就让她看过,也征求过她的意见。昨天也是她帮我拿过去的,再没有经第二个人之手。”
郝佳微扬这下巴,看了郁景初一眼。
“张总,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郁景初猜到应该是昨天那份计划书出问题了,但是没有想到是什么问题。
“昨天的计划书其实是一份合约的一部分,也是我们开拓海外市场的重要一步,但是因为里面的一些数据出了问题,我们失败了。”
“那么离谱的数据怎么可能会是我做出来的呢?而且上面很明显有改动过的痕迹。这件事情也一直是我在负责跟进,这次的合作失败了,直接受害者就是我,我总不会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吧?”
这件事情的经受着,知情者就是郝佳跟自己,他不可能还自己,那就是她这个经手者了呗。
“不是我做的了,我根本就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看都没有看过。”
“这次的损失很大,但是具体要怎么处理,等董事会和米总那边的消息吧。”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只是干好自己分内之事,也没有碍着谁的眼,挡了谁的利益吧,怎们就将她作为眼中钉肉中刺了呢?
郁景初想不通郝佳为什么要陷害自己,她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小助理,对她也构不成什么威胁吧。
可不是她,还会有谁这么煞费苦心的害自己。
这一次,可真是长了见识,也长了记性了。
三十楼的会议室里,董事会的人,还有米旸潘晓全都在。
“米总,这一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张忠民身为市投部的第一责任人,应该接受处分。”
张忠民是米旸一手提拔起来的。
这一次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将他拔除掉,董事会的几个懂事哥个个咄咄逼人。
“张忠民有责任,但是这一次这个项目,直接负责人是郝佳,要追责谁都跑不了。”
“我听说最大的嫌疑人是张忠民的那个小助理。那份资料只有她接触过,而且市场投资也算是她的强项,想要修改数据而不被发现,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这件事情还没有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究竟是谁动了那份报告,若是细细论起来,郝佳,郁景初,张忠民每一个人都有可能。要么就三个人就一起处罚。”
潘晓和董事会的人争论着。
米旸坐着那里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什么。
“张忠民是最后的经手人,作为市投部的总监,他在拿到那份计划书的时候就应该发现问题所在,而不是在谈判桌上才被对方指出来,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他责无旁贷,撤掉他市投部总监一职。”
几个董事事面面相觑,心里却暗自高兴。
张忠民是米旸的左膀右臂,将张忠民调离市投部,那就相当于是断了他一臂。
真是一个好的开始。
“那郝佳和郁景初呢?怎们处理?”
“郝佳暂人市投部总监一职,郁景初也还做她的总监助理。”
没有证据,三个人便谁都脱不了干系,可是现在只处罚张忠民,而不动郝佳,还让她顶替张忠民,潘晓想不通米旸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几个懂事互相窃窃私语了一会儿,对米旸的这一决定也没有提出异议。
其实,这正和他们的意。
“既然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定吧!”
说完,米旸起身出了会议室。
潘晓跟着他进了他的办公室。
“你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
“以后你会明白的。”
“你真的喜欢上了郁景初?”
米旸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说:“你我都很清楚,她是被利用了。”
“就算她是无辜的,但是这一次好不容易可以将郝佳一起调离市投部,你连张忠民都舍得动,为什么就不能动她呢?”潘晓情绪有些激动。
“你对郁景初有意见?”米旸抬眸,望着潘晓,就像秋天的风,总是带了那么一丝丝凉意。
潘晓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我对她没有意见,作为一个领导,我必须做出关于全大局的选择,是你对她有些偏袒。我先去工作了。”
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对郁景初已经超出了对一个一般员工的正常关心。
潘晓带上门离开,脚步声逐渐变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