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立马闭嘴,他是亲眼见过罡气护体的,但他却没想到王太平进步的如此之快。
这个山头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灌木,丁一凡和大胡子这时候心里非常紧张,因为真有人的话,绝对是敌人在暗他们在明,敌人只需要在高处找一个伏击点,就可以把他们尽收眼底,如果再有一把枪的话,就更加没法躲避,只能希望自己一群人还未被发现。
众人尽量的猫着腰,把自己的身形隐藏在灌木丛之中,而且争取不动出声响,刚才枪声的方位,只有王太平第一时间分辨出来,这时候,他走在最前面。
“砰!”又是一声枪响。
这时候已经离的非常之近,王太平的身子突的换了一个地方,大胡子揉了揉眼睛,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他根本就没有捕捉到王太平的任何动作,或许是因为速度过快,他根本就没有看清楚王太平的移动。
大胡子当即蹲了下来,然后在地上快速的滚动。——在被狙击盯上的时候,站着不动才是最危险的行为。
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大胡子的脑袋瞬间就清醒了起来,这也跟他的军队生活儿脱不开关系,他可是真的去过战场杀过敌。
不远处,一名黑衣人慌里慌张的四处寻望,他手中赫然拿着一把枪,明显感觉他是暴露了。
王太平趴在草地中,静静看着前方,可是并未在发现还有其余之人。而也就在同时,一道白影急速掠过,就连王太平都只是看到一道白影而已,再看黑衣人却已经倒地身亡。
“什么情况?你看到什么了么?”王婕凝眉,小声问道。
“我看见一道白色的影子,那速度太快了。”王太平也是谨慎的盯着四周。
“我什么都没看到,这个人就莫名奇妙的倒下了。”王婕有些孱弱的话语传出。
“这边!”大胡子叫道。
王太平看向大胡子,只见在前面十几米的地方,有一个小坑,里面可以暂时的潜伏。
丁一凡却着急的说道:“不行,这一段路上没有灌木隐藏,你能保证不被发现?再说狙击手都隐藏不了,更何况是我们!”
“那他娘的怎么办?我们这样躲着要到什么时候去?我们也许已经暴漏了,要是那人冲过来,我们怎么办?”大胡子急切的道。
“安静!他杀鬼族之人,也许对我们却并无恶意。”王婕镇定心神小声说道。
“如意,别睡了,你能感觉的到么?”王太平别无他法,只能感应尘如意。
“她已经离开了。”尘如意话语淡然。
“离开了?你确定?”王太平不可思议。
而尘如意视乎又陷入了沉睡当中,不在理会分毫。
“他走了。”
“你怎么知道?”大胡子急切问道。
“尘如意说的。”
王太平解释完,便起身向黑衣人走去,当站立山头那一刹那,他目瞪口呆——山沟之下竟横七竖八躺着许多尸体。
“这……是什么情况?”王婕紧随其上,看到眼前景象也是不敢相信。
王太平小心走到黑衣人身前,二指扶住黑衣人的头,说道:“和我们先前看到的尸体一样,脖间亦是两个血洞。”
“这几具尸体也是如此,都是一招致命。”丁一凡也是查看山沟中的尸体。
“鬼族之人已然知道了祖墓,而这个人明显是阻止鬼族之人进入祖墓的。”大胡子在一旁总结道。
“看来是帮助我们的。”王婕陷入沉思,她实在想不到家族之中,有谁会有如此本事。
“先不管了,老姐此地距入口还有多远?”王太平问道。
“就在前方沟中。”
“到了?“丁一凡脸露惊喜。
“嗯,已经到了,如果不是有人暗中帮助,我怕古墓中的物品已经被鬼族之人拿走了。”王婕心中后怕。
“不是说,谁也拿不起来那两样东西么?”王太平不太理解。
“我们也是不知道鬼族之人会不会有其他方法,万一……。总之现在一切都还好,真是不幸中的万幸。”王婕长舒一口气。
“那我们赶快行动吧。”大胡子急迫道。
顺利的打开祖墓石门,王婕首先进入。穿过一条甬道来到一间空着的石室,王婕点燃祖墓中的油灯,整个望去简单古朴,只是一间用石砖垒起的封闭石室而已。
继续前行,又打开数道石门,众人进入祖墓最后的部分。这里停放着三口大棺材,棺椁部分已经腐烂,但基本上保持了原状。
“这便是我们老祖和他两位老婆的棺椁。”王婕话语敬重的解释道。
“没想到老祖魅力不小啊。”王太平却毫不避讳。
“……其实,这只是老祖的两位正房而已,旁边两个耳室还有好几位。”王婕这话说出,自己分明有点不好意思。
“好吧,那个年代……。”王太平可谓无语至极。
王婕继续点亮油灯,最里靠墙处却是摆放着一张香案,香案之上一本古书,一截手骨。
王太平上前,他凝目聚神,而看向的却是墙上的一副古朴画卷。
“太平,手骨。”丁一凡有些激动。
“你们这里也太穷了吧。”大胡子东张西望,不免失望道。
“你想干什么?”王婕没有好气斥责道。
“我,我就是说说,我也真不能做那种事啊,这点分寸我当然是有的。”大胡子搪塞道。
“老姐,这画中之人又是谁?难道这画上之人才是真正老祖?“王太平仔细看着墙上古画,十分不解的问出许多。
“不是,这个没有留下文献。只是听爷爷说,这画上之人是提携我王家的一位仙人,当年老祖本是山野之中的一个农夫,受画中仙人点化,才成了当时富甲一方的巨贾。”
“看不清这画中的两人,只感觉是一男一女。男的背手而立看不见容貌,但却感觉伟岸道貌,而女的视乎在谦卑受教,看这身姿也应当倾国倾城,难道画的就是你们老祖受教?”丁一凡在一旁解读道。
“不对,你看这背景明显是皑皑雪山,而南方哪里会有这种景象;再看受教之人是女子,又怎会是老祖?我看其中并不是受教,而是男子在同女子交代什么。”王太平缓缓问道:“老姐,家族之中可传有此画来历?”
“并没有,我也问过爷爷,爷爷说他也问过他的爷爷,都说这画一直便是在此。”
“好吧,将他一并带走,我脑中总是感觉似曾相识。”王太平心中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