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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黔现在稳定了么?”王太平望着床前的王二伯微笑着说道。
皱了皱眉,王二伯咳了声:“吃了小姐拿来的药后整天就是在睡觉。”
原来王太平很早便拿了一颗丹药,叫王婕送了过来,只是小黔吃过以后就一直昏睡着,王二伯忧心忡忡。
隔了几米的距离王太平感觉着屋内强大的气场,似乎都是从小黔身上散发而出的。
“他没什么大碍了,再让我为他输入灵气,打通他浑身经脉。”王太平微微侧着头,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可以看得出来比平时要慎重许多。
“灵气?”王二伯笑眯眯地问道:“孩童时曾听老族长说过灵气,听说修炼的好了便可成仙,自己一直是不信的,到了部队以后倒是看过一人隔空御物,但都还是当做某种障眼法。”
王太平叹息道:“很多事没见过不代表没有,但你明明见过为什么还不相信?”
王二伯偏着头想了想似乎认可了这个事实,脸颊之上顿时羞愧的红润起来。
王太平知道王二伯性情有些倔强,不然也不能独自抚养小黔长这么大,而且为了这孩子竟然都没有找老伴,想到此他轻抬右手,将灵气隔空凝聚朝向小黔眉心印堂穴输了进去:“二伯你好好看看,天地灵气不是没有但想要收集己身却是不易。”
王二伯看着如雾般的气体专入小黔体中,面色再次一窘不知该如何回答。
王太平继续说道:“所以人类是无知的,但也是可爱的。”
王二伯苦笑着摇头叹息道:“少爷本领通天,自是我狭隘了。”
王婕在一旁摇头道:“天地万物凌驾于人的太多太多,而我们是这世间的主人,却蒙冕了太多太多的恩泽。”
王太平忽然皱眉说道:“你们先出去。”
王婕先是一愣旋即尴尬笑着说道:“二伯走吧,在这里有点打扰他了。”
“你是谁?”
小黔体内传出了很是灵动的声响,是一种万籁的传世之音,这一声像一块天外锐物撞击一般狠狠地砸在了王太平的心间。
话声未落小黔的体内却是澎湃万千,体内一股莫名气焰跃动,已经狠狠地反抗起王太平输入的灵气了。
小黔的脸整个扭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洒落,看得出他在坚持着并且痛苦的忍受着。
“曲曲邪物,竟敢寄生于人类体内,你胆子倒是不小。”王太平怒吼道,他对于此心中的恨意骤升。
浪花淘尽余浪,小黔身体无情的被当做了战场,五脏六腑之上附着杀芒,而他知道少爷是在救他,所以他的牙冠咬的更紧,甚至连坐姿都没有改变。
反而王太平眉头紧皱,不断将体内灵气输入小黔的身体之中,一面滋养他的脏腑,一边将那未知的炙热包裹。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来管我的闲事?而且这身体本就是我的族人,供养我也本就是他的职责所在。”
王太平不去理会,厚厚一灵气被压缩再压缩,死死的包裹着那话语传出的炙热。
话语处炙热逐步狂躁,对于这个并不理会他,而且灵力霸道如斯的家伙,他心中的怒火被点燃到极点,积蓄千年的怒火像是一个炸弹一般被点燃了导火索,然而这根导火索却是怎么燃烧都无止境一般,这怎能让他心中不狂躁、不愤怒?
“我不知道你是何方邪门歪道,但这人间岂是你能染指?无论你有何种能耐,今日定然要让你魂飞魄散。”王太平对此夺魂抢魄之物甚是厌恶,一番说词已是雷霆万千。
“你又是何物?天下人类又怎是你这等强横霸道之徒所能代表?你想杀我,但你却不知,我早已于此人心脉相连,我死他也必然活不下来,但看你有如何本领。”
“杀不了你?你也太看的起自己了。”王太平心底灵海之中,灵气翻滚,一把利剑横练而出,然而随着利剑的游走,霎时间灵海中灵气消失了大半,而正当利剑透过紧紧包裹着炙热的屏障之时,只听小黔一声惨叫励吼之声传出,王太平灵气所化利剑并没有在深入一毫。
“哼!就算现在杀不了不你,难道还不能将你封印么?等我日后慢慢将你分离,给我困……”参天造物诀一时竟然也是找不出破绽,却只见一座牢笼徒然而出,任凭那炙热如何手段却也被困得死死的。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如此残害与我?”炙热嘶吼着,拼命般撞击着灵气牢笼,却丝毫不以所动。
“先将你困于此,很快我会将你彻底铲除。”王太平屏气聚灵,眼见体内灵气具无,参天造物诀变化新奇,直直将牢笼固化。
“总有一天我会将你抽筋扒骨,化神为我养伤。”炙热不甘的嘶吼道。
苦于无奈,王太平坐于椅上,心中愤怒久久不能平息。他气力皆无,双目圆瞪,一颦一吸之间尽显无奈与沧桑之感,这世间万物究竟还有些什么是他想不到的?为何一桩接着一桩总有他未能领略之物?
“怎么啦!”王婕徒步上前,看到发呆且面色苍白的王太平心中也是酸楚,她不知道为何自己这个弟弟会有如此神情,难道小黔体内的怪物很是厉害?竟然连他弟弟这样强大的人都身心俱疲?
“姐,难道我真是那人?可是为什么,我对万物所有的只是怜爱之情?而心中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怨励之感。”王太平并不相信自己就是千万年前的大魔头,因为他的内心之中无论怎样,所能有的都只是悲惘,若要让他杀尽万物,他是如何都下不了手的。
“想那么多干什么?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切所行所悟皆有天感,我们只需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王婕一手抚摸着王太平的头,很是豁达的安慰道。
“呵呵,也是!走吧,回去吧,你跟二伯说小黔暂时不会再发病,只是若想彻底自愈还需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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