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远处天空银蛇舞动,随着轰隆雷声,大雨也倾盆而下。这是一条80年代的乡村公路,一辆载满人的中巴车,在风雨中孤独穿行。
大风呼啸,山宇动摇。
“你们想尽一切办法救人,我马上向上级报告,请求救援队前往支援你们。”陈副县长摔下了话筒,对站在旁边男子,说道:“李秘书你最快向医院、武警,消防等相关部门发出指令前往救援,张主任你……”陈副县长焦急的指挥调度着。
公路上,中巴车内,
“前方好像出事了,路上拉着警戒线。”中巴车司机减慢车速转头对车厢里面的人说。
“老公我感觉好像要生了,好痛……”车厢中部一脸色苍白的妇女,紧紧的拽着男人的胳膊,虚弱的声音在寂静的车厢内回荡,只有车外撕心裂肺的闪电伴随着雷雨狂风。
“师傅,现在什么情况啊?我太太好像要生了,能不能赶快点?这荒山野地的。”男人搂住妇女对前方司机焦急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啊,看前方好像是发生大的事故了,我下车去问一下。”司机说着停下车,打开车门,向前方警戒处走去。
白山市钢铁一扎厂
“这样的生活好像我应该改变一下。”工厂车间运输皮带边上,一个年纪二十五六岁青年心事重重的喃喃自语。
“小王啊!小心……”边上一个中年妇女脸色大变的朝着青年吼道。
听着刘姐的嘶吼声,青年恍惚中感觉衣角被运输皮带卷住向前,身体也随着皮带不由自主的向前,惊慌中青年不停的向后挣扎。
“难道我就要这么死去了么?”青年脸露讥笑,惊慌中幻化出诡异的面容。
随着运输皮带的转动,青年被卷入其中,巨大的皮带转轴很快的从青年身上碾过,停留在腰间剧烈的疼痛袭来的瞬间,世界嘎然而止。
千钧一发之际,刘姐按下了机器开关。只看六七人急速的奔向青年处,用各种工具撬动着缓缓的将已经昏迷的青年解救了出来。
红旗镇
在大雨的冲刷下,摇摇欲坠的另一半山体随时有可能倒塌。到达现场的救援队随即展开了救援行动,各种机械紧密的挖掘着,公路不远处一块篮球场大小的农田,被临时当作应急抢险指挥部,几个帐篷人流涌动,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医生我太太怎么样?”男子握住从帐篷里走出来医生的手急切的问道。
“没什么问题,正在接生,这孩子早不出晚不出,这个时候来凑热闹。”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摇摇头苦笑的说。
男子焦急的在帐篷外面走来走去,对周围的一片狼藉毫无察觉。
“周主任,前方塌陷面积越来越大,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
“哇哇,哇哇……”中年男子话还没说完,便听见隔壁帐篷传来婴儿啼哭的声音,两人相视对望又看向隔壁。
“生了,生了!一个男孩……”里面一个小护士说着,可是语气中并没有任何的喜悦,反而神色中透露出一丝惊慌。
男子听见婴孩的啼哭声,脚步急切的冲进帐篷内,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轻声的问道:“小影你怎么样?”
“我没事,快看孩子……好可爱啊!”女子那苍白挂满汗珠的脸微笑着指向刚出生的婴儿。
世间沧桑,万木迟华。生命的始终,终无人知晓。时间却从无停息,千年……万年,能改变的总是妄想。
钢铁厂青年,下身瘫痪,定为工伤由国家养着。青年的侄子,出生即伴随着不幸与死亡,最后被家族判定不祥从而把他寄养在一个姓杨的家庭之中,取名杨太平。
从此他的父亲叫杨立峰,他的母亲叫李玉婷。
这一切他从出生那一天起,便就刻进了记忆,没有人知道他知道这一切而这一切也只有他默默的隐藏于心中。
他不知道为什么,在记忆深处封存着许多不属于他的东西。就这样,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时间悄悄的来到了五年后。
杨家别墅院内。
“双拳伸直,抬头挺胸。”父亲杨立峰说。
院落中杨太平蹲着马步,听着父亲的教导。
每天6点起床,长跑5公里,回到家蹲1小时马步,吃早餐,学着本不是他这个年纪该学的各种课程。
“老杨啊,太平学东西太快了,他现在已经远远超出同龄人了。”母亲李玉婷说。
“是啊,这么多年了,不管教他什么学的都很快,这孩子真不像……”
“别乱说话,老杨很多事情咱们现在看不出来,但不代表没有。”李玉婷没等杨立峰说完马上说。
房间里陷入了沉思,只有风扇转动发出“呼呼”的声音。
杨立峰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双眼有些暗淡的盯着前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言洛村”坐落在一块环形之间的平地上,真正意义上的一块盆地,错!更为贴切的说应该是一个“桶地”,而桶壁则是千疮百孔。
这里是典型的喀斯特地形,从上往下看像极了一个重重的铁球,掉进了泥沙之中,深深砸出的深坑,而坑壁却笔直挺立,只是多了很多被岁月腐蚀大大小小的洞穴。
山壁之上有着茂密的绿植,最高的一处山峰之上长着一棵参天大树,树却不是绿色,远远望去却像一团蓝白相间的光宇甚是奇妙,却也美不胜收。
山壁洞穴中,一股清幽溪水流出,淡淡的紫烟附于水流之上,村子正中间有一个如同玻璃打造的水池,盛放着洞中清流,没有出水口,水池却终年不满,却也取之不尽。
村子建筑颇为古朴,如果不是有汽车、路灯,还以为这是一个古时候的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