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家老宅,叶路之一家三口端坐在客厅,林曼与宫尚忙应酬着。
“快给亲家拿你刚买的新茶,让他们尝尝鲜。”
林曼看着叶路之与婵娟的脸色不太好看,叶莘莘好像看着心情也不好。
“不用了,我们可受不起,有口白水就可以打发了。”婵娟开口就是来者不善。
“这是怎么个意思呢?亲家好不容易来家里,我们怎么敢怠慢呀?”宫尚忙陪着笑脸询问。
“是啊,莘莘,你来告诉奶奶,这是怎么了?我怎么看着你的爸爸妈妈不高兴啊?”
“不用问莘莘,我来说,莘莘对你家宫冥可说是一心一意吧?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婵娟接上林曼的话,抢先发难。
“那自然是,他们两个这么多年了不都是这样的吗?莘莘是个好孩子,我一直都喜欢着呢。”
“那就好,既然您林老太太也认可我们家莘莘,而且莘莘也是我和路之手心儿里的宝贝,可怎么就被你们的宫冥那样对待呢?为了一个野女人几次三番的让我们莘莘伤心,现在又变本加厉把莘莘赶出公司,还封杀她,让她现在举步维艰,何况我们还是你们的股东呢?有你们这样做事的吗?是欺负我们叶家没人呢还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
婵娟说完还想掉眼泪一样,“我就是心疼我们家莘莘,要不是怕她伤心,我早都不允许她与你们家有任何来往了。”
“唉哟,亲家妈妈,这话说得就言重了,我们疼莘莘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欺负她呢?这都是宫冥那个臭小子耍脾性的,你莫怪他,我会好好教育他,让他回心转意的。”
林曼对这样的承诺已是下了很多遍了,尽管她也知道没什么用处,对于叶莘莘说的一些事做的一些事,林曼也不是一味的偏袒,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为了宫家的利益,她选择了退让。
“林老太太,您这个话说了不下百遍了,有作用吗?没有啊,宫冥还是照旧我行我素,天天带着那个野女人在外面晃来晃去,我都替宫家感到脸红啊,怎么什么样的女人都敢碰啊!”
“莘莘妈妈,别激动,先喝口茶。”宫尚觉得有些打脸,婵娟的这些话不就是在埋怨他们养儿不教吗?
“宫老兄,别怪婵娟说话不好听,这是事实啊,宫冥做得确实太过了,既然如此,我们干脆今天就把话挑明白,如果这两个孩子缘份已尽,我们也没必要维护这段名存实亡的关系了,公司那边我们也撤资,要断就断得干干净净,这样大家都省心。”
叶路之已经想了有段时间了,他并不看好与宫家的结亲,只是莘莘非看上宫冥他也是没办法。
“不用吧,事情还没到那一步,我们不是也在努力的吗?不是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吗?”宫尚为了公司也不会同意叶路之的意见。
“奶奶,伯伯,我爸妈可能是因为我太生气了,言语上多有失礼,你们可不要生气啊?”叶莘莘在中间做着好人,还在讨好着林曼,她看出来林曼与宫尚挺紧张叶路之的通牒。
“莘莘,奶奶不生气,这都是宫冥有错在先,让你受了不少的委屈,你爸妈说的话也没什么不对的。”
“谢谢奶奶,我爸妈也不是故意来说这些的,只是他们担心我才跟着来的。”
“莘莘,干嘛这么委屈呢,爸妈都在这里,正好把你的想法都说出来,要不然宫家还会这么欺负你。”
婵娟和叶莘莘的配合真是默契,一个黑脸一个红脸,让林曼和宫尚只有不断的赔礼的份儿。
“妈,您这是干嘛呀,奶奶不是说了吗?会跟宫冥好好说的,您就再给我们一个机会吧?好不好嘛?”叶莘莘摇着婵娟的手,她知道婵娟也只是说气话。
“莘莘,就是因为你的心软,忍让,宫冥才敢这样对待你,我不也是心疼你吗?”婵娟的话表面上是说给叶莘莘,实际上也是让宫家人听的。
“莘莘妈妈,别生气,两个孩子打打闹闹的也是在所难免,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更应该给他们创造更多的时间,让他们彼此都磨合磨合。”林曼还是本着尽量不要就此分开的想法。
“就是嘛,宫冥和莘莘两个人都这么多年了,我们再帮他们撮合一次,缘份的事怎么能说断就断呢?”宫尚也附和着林曼,看看婵娟和叶路之的火气似乎比刚来的时候小了些。
婵娟见目的已经达到,说话也没刚才那么冲了,她原来就是为了帮莘莘让宫家更重视才那样生气,并不是真的要把两个人给分开。
“你们两个的态度还可以,只是宫冥那边我还不放心,他要是还是不知回头怎么办?”婵娟想了一会儿抛出这个问题来,问题的重点不就是宫冥么?光有他们两个人同意有什么用?
“莘莘妈妈,不如这样,我们找个机会两家一起聚一下,把前面的误会都解开,让这两个孩子也重新开始怎么样?”
林曼提议,这个婵娟不是那么好兑付过去的,总要想个办法把这件事给弄过去。
“这样还差不多,既然林老太太这样说了,我们也要给您一个面子,那就看您接下来如何说服宫冥了。”
“放心吧,我们肯定会给莘莘一个交待的。”林曼向婵娟和叶路之做着保证。
叶莘莘他们一家三口离开后,宫尚看着他们的茶水都没动。
“妈,看来他们是特意登门向我们问罪来了。这次我们无论如何都得说服宫冥这个臭小子了,也不知道他的脾气像谁了,这么固执,说什么都不听我的。”
“像谁?还不是像你吗?你又不是没年轻过,当年你不也是这个样子?为了那个女人差点毁了我们一家人。”林曼又想起了当年的往事,好像就在昨天一样,“这难道是我们宫家的命数吗?你们父子俩人都走的一样的路?”
“妈,说宫冥呢您怎么又扯到我,都是陈年旧事了,您还记着那些做什么!”
“难道你能忘了吗?那可是赔上了宫冥妈妈的一条命啊!又或者你还和那个女人有联系?”
林曼的表情突然变得发起怒来。
“怎么可能啊,当年我们不就已经分开了吗?”宫尚虽然没忘,但总是刻意在回避。
“那样最好,我劝你不再有那份心。”林曼说完回了自己的房间,有她在,那个女人别想再出现在宫家。
宫尚当然不敢了,他在家里是最听林曼的话。也是为此,才酿成了当年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