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雁半信半疑，朱云说的那些话虽然自己并不敢信，但是在心里也有了一点儿影响。
“素素姐，嗓子哑了吧？我特意帮你熬的冰糖雪梨水，还是热的呢，快喝一口吧？”林飞雁打开保温杯，倒出一小碗递给白素。
“谢谢飞雁，你太细心了，以后不要再帮我带这些，挺麻烦的。”白素忙双手接过来，对于林飞雁的热心她有些不好意思。
“飞雁，你还真有心的，比我这个助理做的都好。”肖笑觉得林飞雁表现得太过热情，倒显得挺假的。
“哦，肖笑姐，我就是顺便，看素素姐顾不上喝水，挺让人心疼的。”林飞雁忙做解释，“我帮你也倒一杯吧，煮得挺多的。”
“别了，你这是特意为白素姐煮的，我喝了就浪费了。”肖笑撇嘴。
“肖笑，看你说哪儿去了？”白素看到林飞雁有些尴尬，忙提醒肖笑。
“哦，我也就是说说，给你开玩笑的。”肖笑拍拍林飞雁。
林飞雁笑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能肖笑以为自己在和她争宠吧。
“喝的什么？老远就闻见香味了。”陈延道拿着剧本走过来。
“陈老师，是飞雁煮的冰糖雪梨水，润喉的，挺管用的，您也来一杯吧？”白素举举手里的杯子。
“不用了，我不喜欢喝甜的，闻闻就行。”
“喝一杯吧，我煮了好久的。”林飞雁直接倒了一杯递给陈延道。
陈延道没想到林飞雁这么热情，盛情难却，只好接过来，喝了一口。
“嗯，小姑娘手艺真好，味道确实不一样。”
林飞雁又忙着帮陈延道倒了一杯，“陈老师你们都挺辛苦的，我戏不多，有空就帮你们做做后勤什么的。”
“怎么能麻烦你呢？”陈延道连连摆手。
“这有什么呀，举手之劳嘛！”林飞雁的脸上笑开了花。
“白素姐，你看飞雁表现的也太那个了吧？脸都快贴到陈老师的剧本了。”肖笑在白素耳边小声。
白素笑笑，“你想多了，飞雁是个热情的女孩子，对谁都那个样子。”
其实也理解林飞雁的做法，自己也是从这样的境地一路走过来，没人帮忙，没人提携，一切只有自己，对待每一个机会，每一个前辈都恨不得把心掏出来，可能在外人看来显得用力过度，有点儿谄媚，可是只有自己才知道，那其实是一种得来不易的珍惜。
“可是刚刚对你还挺热情，陈老师一来立刻就把你晾一边了，这也太明显了。”肖笑觉得林飞雁太过趋炎附势，巴结人也没有这样去刻意的。
“飞雁挺不容易的，我们应该多宽容，有时间你也要帮帮她，知道吗？”白素莞尔，能帮一把是一把。
“知道了，白素姐。”肖笑嘴上答应着，心里不太喜欢林飞雁。
“陈老师！白小姐！到您二位了！”副导演过来请他们过去接着拍下一条。
白素忙放下手里的剧本和水杯，和陈延道一起过去。
“飞雁，你刚才表现的太明显了吧？”肖笑一边整理一边对林飞雁提着意见。
“肖笑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装了，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你以为一杯水就可以让人家以后给你一些机会吗？”肖笑觉得林飞雁比自己还要单纯，“别犯傻了，没那么简单的，在这一行里，没有几年的沉淀是很难出头的，你看看白素姐就知道了，她可是十八岁就出道了，还不是熬了好多年？”
肖笑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她的本意也是想让林飞雁把精力多放在精进自己的演技上。
林飞雁一时觉得肖笑的话有些上头，脸上的笑容僵在那里，两个小酒窝深得可以盛水了。
“肖笑姐，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
“不用解释了，我呢也只是提醒你，其实我也不是故意挑你的刺，我知道你不容易，想急于求成，可是事情不是光急就有用的，要靠实力和运气，等机会来了你才可以抓得住。”肖笑坐下来休息，像个过来人一样劝说林飞雁，她其实也是听别人说的这些，只是照搬过来显得自己有经验而已。
“哦，我记住了，谢谢肖笑姐的指点。”林飞雁咬着下唇，像做错了事一样。
“你可别不高兴啊，我就随口一说，刚才白素姐还说让我有机会多帮你一点儿，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肖笑看着林飞雁想哭的样子，以为自己的话说重了。
“没有，肖笑姐说的对，我确实还需要多学习，以后还请肖笑姐多给我指点。”林飞雁心里不痛快，但是嘴上仍对肖笑很尊敬。
“那没得说，白素姐都有交待了，我以后会帮你多照应着的。”肖笑是个直肠子，并不会去猜别人的心思，对林飞雁也是以为她真的愿意接受自己的批评。
“嗯，我先去一边帮着看看后面的戏，肖笑姐你先忙。”林飞雁来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心里觉得委屈，肖笑只是素素姐的助理而已，也那样对自己说话不客气，她现在是没出名，不代表以后不会呀？那些明星哪个不是从默默无名到人尽皆知的？肖笑把自己看得也太扁了。
“怎么了？一个人哭鼻子呢？”朱云递过来一张纸巾。
“啊，云姐呀，没，没有，我只是眼里有个小虫子。”林飞雁忙用手擦拭。
“我都看到了，还骗我呀，说说吧？是不是肖笑欺负你了？”
“没有的事，我只是觉得自己太笨了，可能还是需要历练吧。”林飞雁抽了一下鼻子，眼睛红红的。
“你不说我也知道，助理们就是这样，踩低捧高，你要是当真了，只会让自己伤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