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惊不惊喜?”胤禛一上马车便看到雪捧着小栖扑过来。
“你!怎么会在车上?刚才谁窝在床上?”
“嘿嘿……就不告诉你~难得你出差,虽然是去振旱灾我当然要跟去啊。”
“爷是去赈灾,不是去玩。给爷马上下车!”
“不嘛不嘛,赈灾的法子我想的,没人比我清楚……”
“爷还亲自写的帖子,你说爷能不清楚?”
“额……的确是你写,但说不定有突然状况嘛,虽然身体换回来了,但我也当了几天“四爷”,你不知的事情多着呢~必要时候我做你的智多星!你就让我跟着你嘛~”
“启程!”四四知道就算现在赶她下去,外面的人还不知怎么想呢。而且在宫里他也不放心,她太会惹事了。
“等会你就这样出去?”
“你说道具?我有!待会给你变个小正太玩玩~”
“正太?”
“咳咳,小哥~”
“不行,太丑了!”四四看着她只是把自己弄得英气了点,但是脸还是太白嫩了,现在人贩子就爱拐这种,夺过了黛笔给她加几笔。
“啊!蜡笔小新加麻婆子!这么丑!”
“挺好看的。”
“不行!你也要加几笔!”四四一把抓住她想搞事情的手,“给爷安分点坐好。”
雪觉得他笑得蜜汁自信,“爷对自己的作品甚是满意。”
“卧槽!凭什么你这么帅,我这么丑啊!不公平!哦~你是想我衬托你的帅气,半路去勾引小狐狸是不是?没良心~没良心~”拿小粉拳锤他。
“呵,不公平?还没到城门,现在返回宫去,你给我回去好好呆着。”
回去?打死也不回去,几更天起来准备一堆东西,哄好了小苏苏才偷龙转凤藏到马车上,回去岂不是对不起我那些早死的瞌睡虫?
“额……其实我只是开始不习惯,我多照照镜子就习惯了,看真点还丑萌丑萌的。”她拿着小镜子搔首弄姿麻痹自己的审美神经试图说服自己还是那个小美人。
事实上,雪除了为了外出去玩,还真是为了虫灾,更是为了干旱,都是那银司说感觉到河南当地干旱得异常,并非普通的自然天灾,磨到耳朵起茧子她也就去去看吧,如果真是怪像,她家四四就危险了。
“在外面一步都不能离开我,不要乱说话。”
“是!我就演你的影子,寸步不离,合上小嘴,粘着你。”
“乖~”被四四摸摸狗头。
雪:汪!
————
马不停蹄了几天终于到了河南驿站。
雪终于能光明正大出来了,这几天都是偷偷在车上过的,弄得真像金屋藏娇,除了解手都被命令呆车上,颠簸得身上的骨散了重组了好几遍。
雪幽怨的盯着四四的后脑勺,还不是你把我画得那么丑的,还怕人家出来吓着人,他们个个手下肯定都不止一条命,有那么容易被吓着吗?
十三见到爷身后跟了个小矮子,而且还长得特丑:“爷,这位是?”爷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丑的小公公?这么瘦小能打吗?还是爷找的新替身?
“是我~”雪觉得十三是自己人,没打算瞒着他。
“福!”福晋?他现在看着雪已经回想不起福晋的原貌了,只知道还是个可爱的女娃娃。
“咳咳!是我小福子!十三大哥。”
十三看着四四:爷,你们两小夫妻就不能少恩爱一会?出来赈灾都糖黏豆一样,作为爷的暗卫真是太惨了……
雪:???难道是我太丑,吓着他了?
“叫他十三。”还大哥那么亲昵,哼。
“哈?为什……”被四四盯着,雪选择自动吞了“么”压压惊。
雪扬起拳头在他身后做鬼脸:小气!连普通称呼也要管~
四四不看她的脸都猜到她在诽腹自己,想起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就不自觉勾唇。
张廷玉:“爷,今晚我们再这休息,明日一早便赶往重灾的村落。”
“爷,这位小哥是谁呀?”
张廷玉打量了一下这位随意插嘴的长得奇貌的小厮,出发的时候有这么一个人么?还是爷半路捡的?但是这小兄弟的样貌……爷应该会嫌弃,又怎么会捡。
“张廷玉。”
“原来你就是张廷玉!张大人!”剧里人!史上人!还是活的!四四以后的重臣,原来这么早就认识了。
张廷玉没想到他听了自己的名字会这么惊讶,“难道小兄弟之前听过在下的名字?”
“听过啊听过啊~你在剧里书里老出名了,可惜现在没笔墨,不然让你给我签名。没想到你年轻的时候还长得挺……”小白脸?好像这么说人家不好,“挺好看的呵呵呵……”
四四:“咳咳。”
果然不能让她见人,抓着个活人就跟人唠嗑上了。
张:“剧里?好看?呵呵,还是第一次有男子夸在下好看。在下暂时还是个小官,不必喊什么张大人。小兄弟可以唤我衡臣,不知小兄弟你……。”
“阿福!衡臣兄,亲切点喊我福哥儿也行。在下是爷的……杂七杂八料理人。”管家婆的别称应该就是这个吧。
四四听不下去了,还让人喊亲切点,“福哥儿,给爷铺床去。”四四吃醋了,抓过苏培盛手上的包袱丢给她,让她上房。
“啊?驿站不是有小二哥吗?”被包袱砸到脸的雪不服气,难得跟个活的名臣聊开了,说不定她能写个小野史留给后世呢。
“你不是爷的杂七杂八料理人吗?想扣俸禄?”
“有银子!?马上铺!衡臣兄咱们回聊哈,我去给爷铺床。”雪掳上包袱就跟小二哥上楼去。
张廷玉摸了摸鼻,虽然跟着这位爷身边不是很久,但是还是知道他此时心情不好,而且还是因为刚才那个有趣的福哥儿。
“不用理她,离她远点。”
张:“啊?是。”看来福哥儿是有身份之人,那他就当糊涂者吧。
————
用便宜大碗的烈酒把要用的脸盆什么的擦拭了一遍,床铺暂时用自带的布铺着,暂时住的就这样吧。
“完美!”闻着散发淡淡酒味的房间,雪安心的在浴桶里洗澡,搓了搓几天风尘仆仆攒下的泥垢。
“叩叩。”“爷进来了。”
四四进门就看到屏风后有他的小人儿,“打翻了酒坛子?”
“没有鸭~人家用烈酒消毒。”
“有人下毒?!”
“啊!”雪看他突然闯到屏风后,马上潜下睡冒出半个脑袋。“你……你咋就冲过来了呢~”
“你刚才说有人下毒?谁!你怎样了?”
“我说的毒是细菌~你能想象是比虫子还小的虫子,看不见的。那么多人住过的房间当然要自己消毒才安心鸭~好了,雪老师解释完了,四四同学别再直勾勾色眯眯盯着人家了。”
“呵,你哪几两肉爷是没看过的?”
“我……已经没长膘了~”雪脸红不自觉用自己的手揉了揉肚子上的肉。
“嗤!洗了待会留在房内吃饭,爷有事商谈,晚点再回来睡。”
“啊?还谈什么呀?明天肯定又气得比鸡早,这几天你眼圈都出来了,人也憔悴了,早点睡吧。”
“行了,别心疼。很快就回来陪你。”
雪盯着他换衣服的背影,“才不信你呢~真是劳碌命。”不行,她不能让他那么早死。
草草吃过饭,拿着出发前备好的汤包就去找掌柜,得到允许便去了厨房借了点肉给四四熬爱心汤。
“人家越来越像个贤惠小媳妇了~啦啦啦呼呼。”又加了点柴进火堆。
“那人便是四皇子,他们赶来几天路,今晚肯定睡得很死,今晚是动手的好时机。”
无情:“是。”
“一个不留,做干净点。”
无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