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喊作“二子”的人听到这话,径直走到了妇人身旁,眼里泛着阵阵邪异。
冷笑的看了眼痴笑的妇人,看了看天色,日头还不算晚,清晨刚到没过去太久,正是好时晨。
看了看四周几个人眼里不言而欲的神情,撇了下地上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小孩,继而捡起脚边那块血迹斑浓的石块,掂了掂,看着几人饶有兴趣的道:“哦?那是你们先上,还是我来呀。”
说着话嘴角勾起丝丝弧度,眼见这位笑了,几人连着弯腰谄笑,“嘿嘿,这还用说嘛,我们几个怎么敢打搅头你的雅兴啊。”
“是啊,是啊,”旁有人接着道:“肯定是二子哥先,我们几个哪敢有什么要求,当然是得哥你玩够了,等得起,反正没活干。”
“对对对,三哥说的对,时间有的事,我们也不会介意的。”
“嘿嘿嘿,”倚着手,靠着树在不远处的那大汉,一脸蠢笑,地上的草叶被压弯了枝腰,但又有些不同。
耳中听着这些污秽的言语,撇着地上身材窈窕均匀的小人儿。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奉承着,面面相觑,嘴里的话默契的都给咽了回去,纷纷退到了一边,等着这位发话。
二子扫视了一圈,不x屑的冷笑说道:“你们可以滚了。”
“什么,什么!”众人听着他那毫不客气的话给听愣住了,一个个都有些没缓过神来。
刚前被称作三哥的汉子,最先缓过来,连忙讪笑出声,“嘿嘿,你们几个瞎嚷嚷什么呢,二子哥,办事情,还不快滚。”
“哦,对对对,看我这猪脑子。”说着一拍着脑子连忙小走离开了。
一伙人有样学样,拍脑的,跺脚,捶胸顿足,基本都齐全了,若是有演员的话,这伙也至少能拿个牌子回家。
看着他们走了,被叫作二子的那人蹲下身子,看着妇人,想说些什么,有些尴尬的把手收了回来。
走到一旁,平复了下自己的火热的内心,转而在来到妇人身旁,把她拉了起来。
“樱子,别生大哥的气了哈,大哥不是故意的,刚才是在气头上。”二子一声叹气好声的对着妇人说着。
“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豫晨,当初跟了你这个,这样的大哥,真是.....”妇人被他这么一拽,也是回过了神来了。
二子很是尴尬的挠挠头,“刚才我是逗弄那几个小崽子的,呵,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男人,打老子女人的主意。
这一说说顺口了,这么一感觉有点不对,很是自然的改口道:“敢对老子的人有想法,呵呵,真是有趣呢。”
看着二子冷笑连连,妇人也没有时间去气恼刚才的事,对着他就质问道:“你可不要做出什么畜生行当来。”冷眼看着,对着他喝问警示。
知道,知道。
“你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想下这么重的手,天杀的,你没有一点人性吗。”刚说完,就毫不顾及的对着一通呵斥,责骂。
二子拳头攥的紧紧的,憋了许久,一声大吼,“凌樱,我告诉你,我做什么事……你别来烦我,呵。”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恼怒了,不过还是极力的克制自己没有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他吗,呵呵,那小子把我兄弟的东西给偷了,凌樱,臭..你自己最好弄清楚,是你丈夫重要,还是这野小子来的有用昂啊哈。”
被骂了几次,不想还好,一想这火就压不住,一番话下来,越往后说语气越是不顾及什么了。
妇女被说的小脸有些发白,身子打着摆子,有些颤巍巍的,不知道是怎么回到了家中,一路上浑浑噩噩的,整个好好的人儿,变得魂不守舍。
二子看着她那样子有些不忍,扰攘着,“行了,行了,我去看看那小子,看下死没死,你这丫头就是太单纯了,唉,罢了,我去,你别摆着个鸟样,哼。”
冷哼一声,甩着衣袖走出了房门。
妇人拧着的眉毛,在二子哐的声出门后,缓慢的舒展了开来,轻叹了口气,唉,二哥你的脾气迟早会出事。
叹气后就这么杵着手臂陷入了思考中。
“凌樱,咳~我走后你要帮我照看好我二哥,他行事太冲,有些事你要提醒下他。”
“我知道,豫晨....”
“晨子...”妇人低语过后,房屋里便没了声音,陷入了一片寂静。
一路上走着,二子心里不停自责着自己为什么下手那么重,就不应该这样做,不应该做事情的时候这么张扬,害得把大妹子给惹出来了。
边走着,边思虑着一些事情,来到了原先的那片山地附近,四下张望,却不见半个人影。
立在风中他有些凌乱了,转即是想到了什么,嘿嘿咧嘴一笑,转身坦荡的离去了。
视线反转,木板的小床上躺着一个浑身染血的人,衣衫破碎不堪,不知经历了什么。
房屋简陋,全由木工搭建,靠墙倚着长木桌,木凳,隔着摆放着木板床,窗边编制着几个通风口,简落整洁,让人在这不大的房间之中感到舒服。
“咦惹,还没醒吗。”一声轻咦,床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衣的,看着床席上的人,有些担忧。
走上前摸了摸手腕,片刻后收回了手,静看着。
嗯嗯没事。
“这.....哪。”床上染血的人儿呻吟几声过后悠悠转醒,见自身处在不认识陌生的环境下,本能的低语。
床边的人影没有回应,等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在过了最初的不适后,小血人也是恢复了些,虚弱的爬起身。
“谢...谢,救了我。”就那么跪在了床席上倒头就磕,嘴里不停的说着话。
“不用这么激动,我只是见你可怜,顺手帮了你,现在也没事了,这有些钱,有些食物,你带着走吧。”洛天依轻声的说道。